多都是传说中的的孤品哦。还有埃及的黄金面具,俄国的沙皇权杖,中国的传国玉玺,这些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啊。”
“倒也不是见不得光。通常的处理方法是和这些国家的当代政府签订永久租用展览的协议,在保证不收费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做到的。”辛尼斯塔老师平静地说,“我已经以安道尔的王室名义向相关国家发出了照会,应该没问题的。”
“你不会使用了绝音鸟的皮作信纸吧。”艾瑞莎话音未落,丽姬教授就揭发道:“岂止是绝音鸟的皮,她还用了整整一瓶媚娃的眼泪做墨水!”
“乖乖,这还不把那几个国家的官员迷得三魂出窍啊。”这么大的本钱,为什么不多要点好处呢,比如说经济援助或者市场开放、落地签证什么的——艾瑞莎很忧国忧民地想。
三位老师也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发呆,这时候周怡培以拙劣的演技装作刚发现艾瑞莎回来了一样,不自然地说:“你总算回来了啊,回来就好。嗯,梵蒂冈教宗邀请你去参加新年祈福会。”
艾瑞莎转过脸来,“你确定不是请你?”
周怡培摸了摸鼻子,“那个,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休息一下,坐飞艇过去吧,飞艇上也能好好地休息。”教宗若望·保罗二世是一位非常喜欢到处玩的旅行家,他在任的几十年中几乎踏遍了主荣耀之下的所有国家。不过,每年的元旦,他都会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总主教座堂。并且早早地就起来,看看他的三重冠,但是不会戴在头上,然后去圣彼得大教堂主持圣母观瞻仪式和新年祈福会。1994年的观瞻仪式和往常一样在10点正式开始了,在一群面容肃穆的小正太的带领下,老头缓缓地走过暗金色的地毯。现在已经不太有虔诚得脑子进水的教徒冲过来亲吻他的皮鞋了,所以他不得不提前擦亮鞋子。后面带着高帽子的红衣大主教们也都穿着名牌的皮鞋,有几个还戴着瑞士名表,就连金丝眼镜都是CD特别定制的。
与媒体记者们预计的不一样,这一次,大人物们都有点不耐烦,看表的次数明显多得过头了。甚至有人发现,教宗陛下也偷偷地看了几眼对面的石英钟。终于,快到正午的时候,一位枢机主教站出来。“教宗陛下,西班牙乌瑞尔主教报告,安道尔的世俗君主,神回归的孩子和坚定的骑士,伊佩亲王殿下向教廷礼敬。安道尔伊佩家族捐赠了一万盎司的黄金和一万磅的白银给全世界天主教堂的母堂(就是刚才那个总主教座堂,拉特朗圣若望大殿)。”
有些记者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这是个什么捐赠?值多少钱?”
“这是传统的礼敬仪式,通常是君主登基的时候才用得到。至于多少钱,就交给编辑们去算吧,听起来不少。”熟悉宗教仪轨的记者一边速记一边回答。
“大概两千万美元,算是一大笔钱了,这个什么家族很厉害么?”摄影记者算出了金额,吓得连按了好几下快门。
“不是说了么,安道尔的世俗君主。”能够拼出这个词的记者得意地笑道。
教宗很有经验地在嘈杂声达到最**的时候咳嗽了两声。“愿主怜悯他。秉承着神的光辉,他的国必将发达,神必荣耀于安道尔国王陛下。”
艾瑞莎一大早就被两位老师抓起来打扮了,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居然用的是复古的维多利亚风格。在大殿外等着的时候,露在外面的小胸脯虽然不冷,但是在那么多看怪物的眼神之下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不容易等到了11点55分,该她进去进献礼物了,艾瑞莎轻轻地提着裙子走进了这座世界上最大的天主教堂,后面跟着的两位老师也双手放在腰间,一同飘了进去。
这个出场不得不说有点二了,装二装过了头就是真的二了。摄影记者们大多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一瞬间就锁定了中心人物——戴着公主王冠的艾瑞莎,咔嚓咔嚓一阵闪光灯之后,就没人关注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呼声。“上帝,那画像在动!”
艾瑞莎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回头。身后不远处的赵香奴大师像个工作人员似的推着一辆行李车,行李车上有个不锈钢的架子——虽然周怡培想弄个攒银的,但是捐完一万磅之后,整个西班牙都没多少工艺原料银。架子上面有一个大玻璃罩子,里面充了一些氩气,麻瓜用这个方法来防腐。
“往前走!”辛尼斯塔老师保持着嘴角的微笑,唇齿不动地说。
艾瑞莎转回头,在精神频道里面说:“那画好像是在变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辛尼斯塔老师蛮不在乎地解释:“以前为了怕被人惦记,是保存在隔绝精神力探查的空间中的。这几天拿出来之后,画就慢慢地发生改变了,只不过这里是全世界天主教信仰的中心,所以改变得更加明显一些罢了。”
“这是什么画?”艾瑞莎奇怪地问。
“耶稣的那个画家弟子给他画的宣传画,以前烂大街的到处都是,现在估计没剩下几张。”丽姬教授轻飘飘地用腹语术回答。
“这可是耶稣的真像,有他的精神印记的。所有天主教徒的信仰集中起来,让这张蹩脚的素描逐渐变成了肖像。”辛尼斯塔老师轻笑了一声,“我倒是很好奇,当看到实际的耶稣是这么一张脸的时候,看惯了宙斯头像的信徒们有什么反应。”
现在的标准耶稣头像实际上是奥林匹亚神殿中宙斯的脑袋,这一点不光辛尼斯塔老师在艺术史里面讲过,麻瓜的历史学家也都清楚。不过,信徒们并不清楚。“他们怎么知道这就是耶稣的真像呢?”
“他们会知道的,如果是信徒的话,可以感觉到他们的信仰和这幅画的联系。而且这画上面的信仰力量还是很强大的,如果这位教皇知道方法的话,借助画上的力量,他来个变水为酒也未尝不可。”丽姬老师利用她的身高看了看周围,“看来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除了那些信仰不虔诚的记者。”
“记者?如果画上面全是精神力的话,麻瓜的感光照相机拍出来的都是一片白光吧。”艾瑞莎问道。
“照相机是拍不出来,但是摄像机还是能够拍出一些变化的,就好像一连串的幽灵钻到画里面。”辛尼斯塔老师突然咦了一声,“这老头身体真不错,我原以为第一个晕过去的应该是他的。”
看着四周开始像保龄球的木瓶一样倒下的红衣主教们,艾瑞莎白了一眼自己的老师。“辛尼阿姨,我记得你还是个医生来着。”
“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不过是太激动了,然后呼吸急促了一些,造成短时间的脑缺氧,弄些刺激性的东西就可以了。”辛尼斯塔老师表示自己现在的裙摆太大不适合做人工呼吸。
“陛下,这是薄荷精油,请安排人放在空调的出风口上。”这时候,艾瑞莎已经走到了教宗陛前,她没有行礼,而是从手心拿出了一个有浓浓空气清新剂味道的小瓶子,魔法师们都知道那里面是神清气爽药剂。“哦,很好,安杰洛,马上去办。”作为一千年来最年轻的教宗,若望·保罗陛下立刻吩咐身边的枢机主教去加强大厅的通风。辛尼斯塔老师和丽姬老师也拿出了两个瓶子,就好像刚才她们一直藏在身前一样。等到乱哄哄的大厅恢复了一点秩序,艾瑞莎才在教宗面前扶膝跪下。“父亲(称呼教宗的PaPa),请接收您的仆人保存了两千年的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