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妃的脉间。
很明显的,席思齐感觉到了东妃拒绝地把手往身后缩去,但席思齐却完全不给他逃脱的机会,一手拉过东妃的手,二指便压紧了他的脉象。
许是安阳站在一边看着的缘故,被席思齐这样强压下,东妃并没有做太多的反抗,而是依然一脸惊慌地看着席思齐。
“爱妃莫惊慌,本宫在这看着,你就放心地让席妃给你医治。”
似是安慰东妃,但席思齐已听出了安阳话里的意思,她这是对自己也不放心呢。以她现在的状况,不信任自己也是料想之中的事,席思齐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阵惊讶掠过席思齐的脸,但稍纵即逝,连安阳也没觉察到席思齐脸色的变化。
也是,现如今这情况,她哪里还有心情顾及到席思齐表情的变化,她全部的心思都摆在了那受伤的东妃身上。
“怎样,爱妃伤得严重吗?”
虽血已经被安阳封了穴道而止住,但东妃胸前那一抹骇人的血迹却依然让安阳六神无主,加上东里表现出来的有些过于夸张的痛苦表情,更加地令安阳担忧不已。
“夫人放心便是,东妃虽伤得不轻,但不会致命,只需静养数日便可恢复,臣……顺便给夫人把把脉?”
席思齐起身据实回答,见安阳如此紧张这个东妃的伤势,当下心中一紧,一阵疼痛感从心底升起,迅速地染痛了全身。
是的,东妃他无需几日便可痊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伤及到心脏。照说宣解飞的这一剑下去,正中了心脏位置的东妃是极有可能会一剑毙命的。
但……其实,东妃不过是受了伤而已,根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他的心脏与常人的位置不一样。
所以说,这个东妃根本就是算准了他不会有生命危险才会毫不犹豫地拉着宣解飞的剑刺入了自己的胸前,可见他的计划有多么地完美,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如果不是席思齐懂医术,恐怕所有人都要被这东妃给瞒了去,而宣解飞无疑就成了一个替死鬼,但……这些又该如何向安阳解释?而她也根本就不会相信。
“夫人,让臣也为你检查一下身子吧,臣恐夫人受了惊吓,待臣检查过后为夫人开几副安神的药服下。”
见安阳脸色稍为有些好转,席思齐便试探着站近了些,双眼看着安阳,却发现她的眼神迷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飞扬与神彩。
刚刚为东妃诊脉时,要不是顾及到安阳的身体,席思齐早就一招腐尸掌把那东妃给腐了去,但他却在紧要关头忍了下来。
因为席思齐知道,这个东妃暂时还不能死,得先查出了安阳的病因,这之后要如何杀和剐都可以。
现在,是席思齐靠近安阳最好的机会!
然……就在席思齐的手握上安阳之际,那东妃却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这一声痛苦的尖叫声把安阳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去。
“爱妃……”
玉手一抬,安阳便把席思齐伸上前的手给甩开,急急地朝着那东妃而去,她那担忧的表情,令席思齐有一刹那的后悔:刚刚真不应该放过那东妃的。
“夫人,你的身体……”
“席妃,你也退下,本宫现在没空……”
席思齐在身后追了上去,正欲上前拦下安阳为她把脉时,却被安阳急急地打断并下令让他离开。
只差一点,便可以检查出她的病因,哪知道那东妃似是知道了席思齐的计划一般,在紧要关头突然尖叫起来。
无奈,席思齐只得先行退下,一切等回府后再想办法,现如今这种情况,估计东妃也已经有所察觉,而安阳更不会乖乖地配合。
幸亏席思齐也不笨,在他为东妃号脉之时,已把他自己连日来辛苦研制出来的尸虫盅趁着处理伤口之际把它下在了东妃的身上。
其实宣解飞的鲁莽也并非完全是一件坏事,本来这尸虫盅就是以吸食人血来存活并加快它的毒发速度。
原本这尸虫盅刚刚形制成功的时候,席思齐还头痛着该如何放到东妃的体内,却没想到这次的意外,竟让他成功地把尸虫盅放入了东妃的体内。
谁说毒帅只会毒术和医术的?人家的盅毒也是不错的呢,虽他是第一次尝试,但也总算是成功了。
如果安阳的身体真如席思齐想的那样,那他的这一招可谓真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