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度过这一关的。”
年老意外的挑了挑眉,任由她挂在胳膊上往回走:“那老家伙是怎么回事?什么病知道吗?”
景荀假装明快的神色一黯:“听常信哥说是脑溢血。”
“脑溢血”这个词多代表的意思以及常老今后所需要面对的境况相信年老比她要明白深刻,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不是白做的。
果然年老脚步一顿,继而微微叹了口气,淡淡道:“明天去看看他吧。”
担忧再多也于事无补,年轻时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年老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连知天命的年纪都过了,人老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早晚会有这一天。
晚上吃饭之前年良臣准时回来,像块粘糕似的黏在景荀身边拿不开,丝毫不理会一家子人似玩味又似鄙视的目光。
艾琳对着面无表情的年谦益叹气:“谦,咱家儿子没救了。”
年谦益挑着碗里的葱花,不动如山的镇定道:“他有过救吗?”
“……”
不得不说年老爸还是相当了解他儿子的,从小泼猴儿开始就被小女娃绑定了,他早就无药可救了,这么多年对女人避而远之的态度,在京都世家子的圈子内一度让人猜测他是不是有着奇怪癖好,比如说喜欢男人什么的,所以一头扎进全是男人的部队死活不出来了……啧啧……
第一百零一次拍开年良臣凑过来的脑袋,照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当着他老子以及老子的老子打他,不是她太嚣张,实在是这货装可怜偷亲她的猥琐行为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一次两次就算了,你一分钟一次是怎么回事?和尚开了荤也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
横了他一眼,余光瞥见年谦益的冰山脸上表情比以往要沉郁许多,吃饭的动作都有点心不在焉,蹙紧的眉峰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思索事情。景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安全部老大露出这种表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再看看年良臣笑眯眯没心没肺再次黏上来的模样,他平时虽喜欢与她亲近却也没黏到这种地步,不知道是不是即将发生什么,才让他如此珍视与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冬夜窗外料峭寒风总让人有种早点窝在被窝睡到地老天荒的冲动,晚上十点多整栋楼就安静下来,年良臣从他老子书房出来直接往他平日住的房间走去,身后端着茶杯的年谦益拧了拧眉:“臭小子,你走错房间了!”
年良臣嘿嘿一笑:“老爸,你不觉得以正常男人的成长年龄来算,你儿子我应该进入发.情期了吗?”
年谦益眉角抽了抽,自己的儿子是猪牛羊吗?还发.情期……
神色严肃的凝视他,年谦益慎重警告道:“你想好了。”
“自然,多少年前就已经决定了。”父子之间默契流转,年良臣眉梢眼角一瞬变得柔软深情,含笑道:“等这次事情平定下来,我要结婚!”
这完全是一种通知的语气,非是在征求意见,如此的理所当然。
瞧着儿子明亮期待的眼睛,年谦益眉宇舒展,唇角翘了翘,难得调侃一句:“你怎么知道人家一定非你不嫁?”
年良臣顿时激动的嗷嗷叫,摆了个魅惑众生的姿势:“老头儿,你也太看不起你儿子了,像我这么魅力无边的男人,怎么可能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征服不了?”
深夜,灯光昏黄的走廊,两个大男人面对面,一个天然面瘫脸,一个摆出妖娆魅惑的姿态……
试想一下这场面得有多诡异啊,而这诡谲的一幕偏偏还被上楼来的年老看到,祖孙三人齐齐呆愣了几秒,面面相觑……
自觉丢脸丢到太平洋的年良臣嗖一下开门钻进了房内,年谦益摸摸鼻子咳了一声,镇定的端着杯子下楼:“他说要结婚,也该准备一下了。”
“……哦。”年老胡子抖了好几抖,扶着雕花木栏停顿几秒跟着转身下楼了,完全忘记自己上来是干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