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机的结果完全没有想像里那些可能发生的诸如什么"野外打架"或者"帐篷摇晃"这类让人直觉联想到会让血液循环速度加快的活动,而是在短暂到不足两秒的闪神之后,我与冬琅迎来一群怎么看都不该会在这种荒山野岭出现,但由于现在早就不是过去那种都市人群密集如蚁的社会,又显得似乎相当理所当然的v.a.v患者。
单纯只感染了v.a.v病毒,双眼蒙上一层死灰色,漫无目的四处游荡,撞到树也只会傻傻不断往前,直到与另外一名患者擦撞才会改变前进方向的活尸……游荡者。
问题是……好吧,游荡者在哪里出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人们聚居的数量完全没有病毒爆发前那么密集,要一次在同一个地方、同一时间里出现可以用"群"来描述的游荡者……
眼前诡异的情况让我猛的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但下意识往冬琅所在的位置移动,身体更是不自觉间就采取了一种最方便反击的防御姿势,绷紧每一寸肌肉等待任何可能降临的危险—即便主观意识里非常清楚游荡者对于生物或非生物都不具任何威胁。
「往前,或是回去。」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潜意识里不断朝自己发出警讯的原由来自何处,冬琅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前进或者是后退,这真是个好问题。
瞇起眼看着由于单纯凭本能往前而逐渐往四面八方散开的游荡者,我并没有思考太久就做出了决定。
开口前我舔了舔因为对探索未知秘密而过於兴奋而干燥的嘴唇,然后看着冬琅缓缓吐出两个字。
「往前。」
往前。
听,还有什么词语比这两个字更让人热血澎湃?明知前路笼罩著遮蔽五官的浓雾却硬要前行,怎么着也不会比上战场时一声"杀"来的气弱。
……好吧,自以为的。
眼看冬琅脸色随着时间越来越黑,心里那点儿莫名的兴奋情绪也随之逐渐削减,最后甚至转为一种略带不安的心虚,我骨碌碌转动着眼珠子,试图让自己从这种僵硬的气氛脱离出来,但很快就被始终注视著我的冬琅给发现,而在我想像中被他用几句话阻止,或者是被直接扛着回去的画面也没有发生。
他只是黑著脸盯着我,直到我的动作与眼神中都透露出不安的讯息才猛的深吸一口气,接着转头看了看四周由于地形以及植被关系而不断元的打转的游荡者,然后用力把憋在肚腹里的浊气吐掉,脸上的神色也恢复如常。
「走吧。」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冬琅走到我面前站定,语气严肃且认真的提出唯一的要求。「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你答应过的。」
虽然很想告诉他我真没那么容易出事,也很想知道到底他是从谁那里听到了什么样的风声才会导致现在这种草木皆兵的状态,可每每当视线对上那双隐约透著不安的眸子,追根究底的想法就随之烟消云散。
嘛,怎么样都好,反正我自己也喜欢转头就能看到他的安心感。
「没忘记。」伸手轻轻勾住冬琅垂在身侧,由于不安而微微蜷缩的手指,同时将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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