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著身子说什么都不肯放开的宝贝劲儿,再看看那只因为人们抢夺的疯狂行径而破破烂烂,但起码能越看越眼熟的背包,以及离陀螺男不远的地上那个露出内容物的枪套,我想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感情面瘫拦住我为的就是让他们自己闹起来?可那枪套又是怎么弄掉的?
就在我的视线刚扫过枪套,脑子刚闪过几个问号,不知道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还是面瘫的观察力太强,他的解释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给背包的时候阿布故意扯掉的。」透著些许笑意的嗓音并不大声,但已经足够让我在混乱中听个明白。
喔,原来如此。
挑起眉扫了眼背上的背包不知道跑去那儿仍在那乐着的阿布,以及他手上那条有些陈旧的深棕色皮带,我理解的点头。
其实有恶趣味的人不只我一个。
「趁现在走吧,不知道车子还在不在。」顺手把自己的那个背包解下来扔给阿布,我甩甩手脚提议。
「嗯,阿布。」好心情的点头应了一声,冬琅朝阿布喊了一声,然后率先踏出电梯沿着墙朝仓库的出入口跑去。
面对着我时弯弯的眉眼在转向阿布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秒之内从虽然沉默但温和好说话的邻家大哥,成了战场洗练过的军官,这速度堪比川剧变脸,神啊。
有些意外的咂咂嘴,我晚了几秒才迈开脚步跟在冬琅的背后一溜小跑的往外移动。
当我们终于离开仓库进入卖场内部时,毫不意外地看见比刚才更加混乱的景象。
受到v□ h.p.感染并出现症状的病人并不多,或者说目前看起来并不多,但强烈的攻击欲望加上仍旧存在的意识让他们选择将这种源自於病毒的疯狂发洩在最初受到寄生虫感染的患者身上。
没被感染的人们各个包的和回教女性一样,有的甚至连眼睛也要戴上眼镜或护目镜作保护,怀揣着好不容易抢到的食物像只防备心极重的小兽般战战兢兢的默默埋著头赶路。
过去热闹喧哗的商品货架间除了那些病人狂躁的咒骂与殴打被寄生者时肉体相互碰撞发出的噪音外,只剩下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商品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颓废而绝望,就连空气都漫佈著恐慌与无奈的气息,谁也不愿大口呼吸,明知道只是徒劳却固执地相信只要减缓呼吸的频率就能让危险与不安远离。
奇异却又诡异和谐的景象只让我的脚步慢了几秒,然后在冬琅回头时露出的担忧眼神中恢复正常。
没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早就有了先兆,只是人类觉醒的时间太晚太迟,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生命已经开始反击,所以没什么,就算以后生活变得更加严峻,那也是人类自找的。
经过因为担心而放缓脚步的冬琅身边时,我突然脑子一热,侧著头让自己的唇擦过他的。
「別太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似是誓言又似提醒,我压下突然加速的心跳,一脸淡定的拍拍他的肩,加大步伐和愣住的他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