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走到了她的身边,“郡主,徐公公正在昭阳殿等您,说是跟郡主禀报一下三日后祭天封后大殿的事项。”
云静初点了点头,面露出绝美的笑容,迈着潇洒的步伐转身走去,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很快,她就能看见宇文睿倒下那一刻。
就在云静初离开之后,只见慕白缓缓走出来,看着离去的倩影,心里感觉像是遗落了什么般,那一刻,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虽然自己带着面具,但是他还是担心她能看出自己的神情,如此真实的表情那是他第一次的流露,而且深深的发现只有对着她,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慕白压抑着心中的思绪,努力克制的,瞬间眼中变得犀利无比,随后转转过身子,并未朝着惠宁宫走去,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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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边关一处僻静的山坡上,寒风吹佛,略带寒意,携着风雪,飘过在石碑前,灰色的石碑清晰的刻着,沈天骄之墓,宇文轩一袭白衣,身形修长,面如冠玉,俊美绝伦,一双桃花眼中不再是玩世不恭,反而泛着丝丝的忧愁,清白三分的手指落在白玉箫之上,随地而坐,箫声随着寒风徘徊在坟墓的上空,身旁的随从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靠在石碑前的王爷,心里也放佛被这一首凄凉的乐曲给感染……
当初宇文睿十分狠心,让人将沈天骄的尸体丢到鱼塘喂鱼,让她尸骨无存,但是自己却还是怕她死后成为孤魂野鬼,偷偷在来到边关的时候,拿着她昔日的衣物,为她立下了这么一个墓碑,只希望她死后也能有家,而自己也能在佳节的时候来拜祭一下她。
今日,其实并不是什么节日,可是自己还是迫切的想来看看,只是因为三日后,云静初就要成为宇文睿的皇后,他心中十分受伤,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云静初跟沈天骄有着许多相似之处,甚至有过那么一瞬间,他会以为云静初其实就是沈天骄,可是这样的事情似乎又根本解释不了,因为沈天骄真的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文轩才带着随从进入了坟墓旁用竹子搭建的小屋里,这间小屋也是为了自己来拜祭沈天骄,才搭建的。
小竹屋内光线通明,竹制的长几,竹制的小椅,青色的帷帐在碧色的竹床上缓缓的飘荡,壁上是意境悠远的山水画,角落里,有白色的清雅烛台,箱子柜子全都恰到好处的摆放在屋子的角落里,小屋不大,可是却分外幽静,窗外便能看见那一座坟墓,一览无遗。
任凭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位痴情的男人就是当朝的逍遥王,一个曾经英俊潇洒,狂荡不羁的男人,却因为沈皇后的死,也逐渐变成了失去心的,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般活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曾有人知道,他深爱着沈天娇。
想到这里,身边的随从蒙达紧蹙起了眉心,收回思想,恭敬的开口说道:“王爷,我们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该回军营了。”
宇文轩并未着急,而是将白玉箫搁放在一边,倒上一杯水,“知道吗?沈天骄生平虽然很坚强,但是我知道,那都是她的伪装,她其实很脆弱,很害怕一个人,所以我希望能多陪她一会……”
蒙达没有说话,其实他之前也知道沈皇后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可不曾想到主子会用情这么深,如今沈皇后已死,他真的不想自己的主子继续这样下去,以免影响大业。
宇文轩看着蒙达的心思,于是便站了起来,走到蒙达的身边,拍了怕他的肩膀,说道:“本王知道你的想法,放心吧,本王心中自有分寸。”
话落,宇文轩便拿起那支白玉箫,嘴唇轻微的张开,喃喃而道:“天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静初重蹈你的覆辙。”
走出门外,一名黑衣人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着,只见他立刻拿着手中的书信,递给宇文轩,恭敬的说道:“主子,宫中德妃娘娘来了书信。”
宇文轩将书信接过,快速打开之后,不再是玩世不恭的表情,俊美的脸上闪烁着阴狠的眼神,莫明的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冷意,让人不敢小觑……
看着上面的文字,好看的嘴唇轻勾了下,阴暗的眼睛散发出眸中说不明的锐利……
就在刚出生的小皇子天生夭折,司徒萱被砍断双腿打入天牢的消息一传出,整个后宫的人都被震惊住了,都众说纭纭,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皇上因为司徒皇后出言辱骂郡主,所以皇上一怒之下,才这样对待司徒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