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姑的脸上并无惧意,但是却异常的沉默不语。
“沉默,那就是默认了?”太后眼眸中闪过一抹犀利,阴狠的说道:“只是哀家有一事不明,再怎么说,你也是皇后身边的人,这杀头的罪名,你不怕她也会惹上?”
木姑姑抬起双眸,直视着太后,缓缓说道:“太后,奴婢只是为了皇后娘娘不值,就算她有千多万错,但是她始终都有一颗爱皇上的心,她费尽心机的哀求,也只不过想获取皇上的一眼垂怜,可是那个云静初,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皇上念念不忘……”
其实她既然拿着这封信来,心中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对于太后的反应,他完全就在意料之中。
太后盯着她一会儿,似乎想从中探究什么,忽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狰狞万分。
“不错!”太后满脸恨意,咬着牙说道:“她跟她的母亲一样,都是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男人的喜欢,仗着那张绝色的脸庞,就让全天下的男人都为之倾倒,让男人对他们死心塌地,让她们可以作践天下所有的女子,你这样为你的主子感到不甘心,这是应该的……”
“太后……”木姑姑故作惊讶,不知所措的开口说道。
“你放心,哀家不杀你,也不会伤害皇后娘娘,而且哀家还会想办法让皇后快点回来……”太后脸色变的有些难以捉摸,诡异一笑的说道:“你回去跟皇后娘娘说,让她做好随时回宫的准备……”
“是……”木姑姑表面十分恭顺,连忙答应,心中却早忍不住冷冷一笑,这个老太婆还真是容易糊弄,大概每个人都有无法被揭开的心结,而自己刚好触及了她的心结。
太后笑得更加阴森了起来,她一定要在她的女儿身上讨回来,不过,她不会一刀杀了,不然自己这么多年纠结于心的郁闷,还会有谁任凭她宣泄?这回,她绝对不会让她慢慢死去,而是让她永远活着……
发黄的信纸递到了烛光之下,很快便燃烧了起来,将她心中那一个最不能被揭露的秘密一起化为灰烬……
一阵寒风吹过,将些灰烬吹了起来,很快在四周消失,而这一阵寒风却也同时吹往另外一个方向。
夜更深了,惠宁宫却依然灯明四壁,映着惠妃一身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貂皮斗篷,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落在胸前,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看起来韵味十足,如幽兰般清新柔美。
羊脂白玉般的手支着脑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娘娘,静初……不对,郡主明日一早便会进宫,听说是太后亲自下的懿旨。”刚刚听见消息的晓梅立刻禀报道,脸上全是震惊,不管之前如何与云静初的关系如何,现在她的主子是惠妃,她也只会忠于惠妃。
惠妃没有再说话,可神情已经告诉了晓梅,主子对于这件事情丝毫都不感觉到惊讶,反而好像事先知道一样。
晓梅看着主子的神情,心中却还在为主子着急,毕竟她也知道云静初真实的身份,微微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娘娘,她这一次进宫,还会再出去吗?”
“她可是皇上最爱的司徒嫣,进宫那是迟早的事情,所有你觉得她还会再出去吗?”惠妃端起一杯茶,缓缓地开口道:“你去准备一下枇杷酒,明日一早随本宫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是,奴婢这就去办。”晓梅见主子这么说,便也不再说什么,恭敬地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看着所有人离开,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出现,带着一股独特的香味,缓缓走到了惠妃的身边,美丽的小脸带着一丝暗讽,冷嘲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让你的人准备枇杷酒?”
惠妃将杯子轻轻放下,抬眼看了看那张熟悉的脸,淡淡地说道:“太后最喜欢喝枇杷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惠妃果然是惠妃,无时无刻都是这么孝顺,只是这云静初一进宫,你这好不容易巩固的地位可就很容易失去,那你的这么多年的辛苦不都白费了吗?”
“白费何止是我一人,这事,也自然轮不到我去想办法,那就没必要去操心。”惠妃的眼中流露着冷淡的光芒,看向对面的人,提醒道:“倒是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不要忘记你已经被苍鹰叮死了,要是被人发现,那可不好……”
“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话一落,那一抹身影便快速从窗户掠出去,瞬间不见踪影。
惠妃缓缓站了起来,伸手将窗户关掉,嘴角莫名勾起一抹笑意……
而此时,疏璃苑的楼上,一阵寒风吹打着窗户,窗户瞬间被打开,惊扰了并未入睡的云静初。
云静初感受到寒意,便拿起一旁的披风披上,站了起来,朝着窗户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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