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惠妃一曲完了,见皇上没动静,不由得蹙眉,看来皇上是睡着了,只是眼下如果一叫皇上,皇上必然醒了,不叫吧他睡在这软榻上,万一等下龙颜大怒,那可怎么办?
“娘娘,无须担忧,皇上他睡不久的……”云静初看出了惠妃的思绪,上前小声的说道:“今夜,很快便会有人来将皇上吵醒。”
惠妃看了一眼云静初,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于是便开口吩咐道:“静初,现在已经起风了,你去拿一件薄毯来给皇上盖上,以免龙体抱恙。”话落,惠妃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便立刻朝着里屋走去。
“是,娘娘……”云静初恭敬的应声,便拿了一件薄毯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那曾经最熟悉的睡颜,此刻心中却没有任何爱意,有的只是恨,想着他下令杀死沈家一百多人,自己就恨不得将手中的被子直接将他捂死……
细手将薄毯一捏,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思绪,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将手中薄毯往他身上一盖,便头也不回走到了下方,美眸中竟是厌恶的神情,她早就没有爱了,如今除了恨就是恨,试问面对一个恨之入骨的人,要多大的忍耐才能做到这样的面对面?
想着,便将视线落至窗外,看着窗外那随风摇摆的树叶,心中不禁暗暗说道:“看来,这个风只会越来越大……”
凤仪殿,司徒嫣换上一身轻便的宫装,斜靠着长椅,微抬眼眸看着芳华,再次确认道:“你的确没看错?”
芳华递上盛着茶的白玉杯,“奴婢刚刚看的很清楚,皇上是去了惠……”
“很好。”司徒嫣打断芳华的话,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过头看向一边的芳华,问道:“芳华,事情都准备好了吗?那人有没有没问题?”
“娘娘放心,不会出现任何意外。”芳华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的阴狠,看向自个的主子。
司徒嫣依旧是那淡雅的笑容,示意芳华到自己的身边,如蚊子般细的声音说了几句,芳华边听边点头,然后便退下,默默离去。
整个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傍晚,慈宁宫门前,因为已经是深秋,那些繁花已败落,花落风尘,茎叶枯黄,显得无比的萧条,花可以逝了再来,但是人却不行。
宫门前华服宫女站了一排,另有几个小太监福着身子,恭敬的对皇后娘娘行礼,“参见皇后娘娘……”最近这个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总是往慈宁宫来,几乎要比皇贵妃娘娘还要来的勤奋。
“起来吧”,她淡语,领着芳华跟着太监清安的身后走进慈宁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太后娘娘穿着一身绛紫红的宫装,满头珠翠,整个人显得雍拥华贵,一脸笑容的望着下站着的司徒嫣,招了招手示意她近前,司徒嫣盈盈上前,福着身子说道:“臣妾见过母后。”
“起来吧,坐到哀家身边来,哀家知道嫣儿有心了,早晚都来看望哀家。”司徒嫣听到太后娘娘的话,站直腰身,轻提起素裙,走到太后娘娘的身边,只见太后娘娘高兴的笑眯了眼,拉着司徒嫣,不停的摩娑着司徒嫣的她的细手,轻柔的开口说道:“可是你现在有孕在身,就无需在这么折腾……”
“太后,嫣儿来看你是应该的。”司徒嫣抬起美眸,看着太后,秀气的细眉紧拧成一团,一副有话要说,但是又很为难的模样,许久都不曾说出一句话。
太后见她这副模样,保养精致的脸微微一沉,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司徒嫣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母后,其实臣妾并不想惊动您,但是这件事想了很久,臣妾觉得还是有必要要禀报母后,事情是这样的,近日来,臣妾总是噩梦连连,备感恐慌,于是便命人出宫去佛云山问了一下方丈,他便让人回来告诉臣妾,说这后宫中有邪气作祟。”
佛云山的方丈说的?太后一听是这个方丈说的,脸色就立刻不对劲,继续追问道:“邪气?哪里来的邪气?”
司徒嫣绝美的小脸近视凝重,她知道太后一向信佛,每年都会去佛云山拜佛,所以她才会这么说,沉默了下,便继续说道:“这个——就要请母后出面,命人将整个后宫都仔细的搜查一遍。”
太后的眉头深深皱起来,眼睛划过一抹冷寂的淡光:“嫣儿,你说要搜查,是要找什么吗?”
司徒嫣勾起嘴角,但是很快隐去笑容,一脸肯定的说道:“母后说的是,正是如此。”
太后的眉头紧紧皱起,刚要说话,司徒嫣的声音再次响起:“太后,最近臣妾的确身体也不适,恐怕这宫里必然有小人作祟,一定要彻查清楚。”
太后看着司徒嫣,沉声说道:“你现在的身体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