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指责他。言悫鹉琻
他的心缓缓沉下去,抓着她手臂的手指一紧,冷笑道:“你这是在责怪我?”
不是第一次,却总那么难以容忍。
他突然想起今日那人的话。
…眭…
“我从未想要一门婚事,西极也无需外人踏足,母上已经安抚好了,她那边……估计情绪不太稳定,我近来事务繁忙,你多照顾她。”
……
心里的烦躁感更甚,他道:“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我,你有种让人家只看你一个,你往我身上撒气有什么用。”这句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占。
但在看到她一连逞强时,他却拉不下面子,最终只是走到一旁树根下席地而坐,两人没再说话,醉染也随手打开一壶酒。
那头少女愤愤地坐在草地上,约莫是气堵,也捧着一壶酒灌了起来。
等到醉染不过微醺。
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他轻嗤了一声摇了摇手里的酒壶,起身时少女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抱着酒壶蹬蹬蹬地就跑来和他吵。
见她不依不挠地发脾气。
他也恼了,嘴上刻薄的话没少说。
吵着吵着也不知道是谁绊到了谁的脚,两人摔到地上后就亲到了一块。
醉染的耳畔一嗡,一下子酒就给醒了,见少女还迷迷瞪瞪的,他压了压嗓子里的不自在,猛地推开她坐起身,狠狠道:“滚——”
她醉的不轻,被那一堆人直接就撞到树上去了,哽咽了一声之后,模糊地痛叫了一声还骂了一声“杂碎”之类的话语。
醉染更加怒了,脸一黑,甩开她的手转身就坐到一旁。
少女哼哼唧唧了半天,嘴里还小声地嘟嚷着什么。
过了一会,直到醉话都说完了她才彻底睡了过去,坐在一旁的醉染斜睨了她一眼,揉揉酸痛的额角开始翻阅起一本老诗经。
半月三更天。
佛瓶里的气息流动得更快了,依稀有寒风呼啸过,他停下翻页的手指,犹豫了几番挪回了她身旁,拿起一件毛毯盖在她身上。
掌心有些温热。
醉染一怔,看着她本能地蹭着脑袋靠近,漆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出一抹妖气,他盯着她睡颜好一会,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有些半醉半醒,享受地半眯起美眸,像只猫一样懒洋洋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醉染听了一会,依稀辨认出她嘟嚷的是“十个话本子里的阿娘也比不上有觉睡”
眸光微闪,他俯身吻了她。
心跳有些加快。
他有些别扭地要别开脸,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道视线紧紧盯着他,盯得他后脑勺有些疼。
他回头,与那人视线相撞,他不知道是从什么进来这佛瓶里的,彼时他止住脚步,一双漂亮的眸子晦暗不明:“醉染,你……”
那人顿住话语,没再说下去。
殷红的唇角微微上扬,他的嗓子里发出了散漫的笑声,起身的时候不紧不慢地拍了拍华袍,神情没有半点慌乱:“你看见了?”
顿了顿,他又自言自语道,“隔得那么近,你站那位置刚刚好,要看不见才是真的奇怪。”
话罢。
他挑了挑眉,一双半眯的桃花眼里掠过挑衅。
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就像做梦一样。
可他不想忘。
他爱她,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漫长的岁月。
快要连他都不记得多久了。
*
少女这些日子都呆在佛瓶里没有外出,整日的消遣娱乐就是让他识字。
今日她又写了一大堆生僻字。
醉染不耐烦地抄写着,她就坐在一旁用吃食,时不时喝几口茶,小日子过得清闲又娱乐。
“这世间的字怎么这么千奇百怪,我就不明白“湘”为什么要那样写,其他字又为什么不是叫“湘”。”
烦躁地翻阅过好几页纸张,醉染沾染了点墨水,就又提起毛笔开始习字。
少女喝了一口茶,眯起美眸咧嘴笑道:“不然我怎么一直觉得,这世间的字博大精深,安啦,反正你又不研究它们,你只要知道怎么写就好了。”
醉染斜睨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
少女吃得六成饱了,放下茶杯捧着一碟腌鸡爪走过去,凑上前嘀咕道:“你写了什么?”
他的脸色有些怪异,愣是不给她看。
少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就去抢,醉染刚要制止就被她踩了一下脚,他吃痛了一下,就见她美眸余光已经扫过了纸张上的两行字。
——猪一样的胃口。
——眼睛没长好。
佛瓶里的气氛沉默了一会。
少女拍桌怒道:“醉染你就是这样的脾气才没人要,早就该跟人家凰惹学了。”
他冷笑,夺回她手里的纸张哗啦一声撕掉:“那他对你怜香惜玉怎么没见他拒绝他母上给他安排婚事?”
她一噎,突然颓然了下来,连手里那碟吃食都丢在了一旁没了胃口。
他也不说话,低头继续写。
过了一会,少女揪了揪裙角,小声嘀咕道:“那他有喜欢的了吗?”
他的笔一歪,几秒后深吸了口气,抬头问她:“你说什么。”
“我刚才问你,自从我上次在大殿大吵大闹后,他有没有定婚事了,你知道的,我这几日都没出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打断她的话。
少女一愣,而后瞪了他一眼。
醉染扔掉手里的笔,依稀有些失望,盯着她鼓起腮帮子的郁闷样,突然有一瞬间,想把一切都告诉她,但他最后还是没说。
如过去很多时候一样都把话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