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那一页。”
……
花萝歌说完后,她突然想起了正事,怪异地望了花嫁一眼,唏嘘道:“为什么你会知道?”
瘪了瘪嘴,花嫁已经垂下了头,耷拉着脑袋道:“那个人,那个长的很漂亮的神女,她身上有个气息我闻过。”
她的话花萝歌已经没有听到了。
花嫁傻愣愣地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她坐在大莲和二莲对面,严肃地翻着天史。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等到花萝歌腰酸背痛地想丢掉手里的天史时,二莲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找到了!”
花萝歌和大莲对看一眼,猛地凑过去看。
天史上如是记载:
琏华神尊,远古……
花萝歌扫过那一页页记载,最后目光定格在最后一行字上:
日,琏华神尊历完情劫后,从冥界回,步停魂爱殿告于佛尊,回去之后没多久便神体衰落,死于元神俱灭。
真的死了……
花萝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玩泥巴的花嫁,美眸有抹深幽。
“这上面的人,真的是盛裳神女要找的人吗?”
大莲来回翻看起那段记载,俊眉微微蹙起。
二莲道:“不知道……如果是的话,那人已经死了。”
殿外,一道隐于阴暗处的身影缓缓退了出去。
脚下踩着洒落下来的清冷月光,盛裳的脚步并不快,直到走到西极门外时她才停住,一双幽绿的美眸里泛起浅浅的流光。几个西极女弟子看到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声:“盛裳?”
盛裳眯眼看过去,并不熟悉的人。
事实上,她对整个西极的人,都没有费心记住。
只因她本来就只是为了找人来的。
见盛裳淡漠的样子,那几个西极女弟子有些讪讪地笑了下:“如果你要见佛尊的话,他就在殿里,不过佛娆师姐不在,你要先和大师兄请示。”
她们嘴里的大师兄,无疑就是本兮迦了。
盛裳嗯了一声,抬步就往殿里走去。
出乎那几个西极女弟子意料的是,本兮迦并没有拦住她。
魂爱殿。
香雾淡淡地萦绕在里头,凰惹的声音响起:“有事?”
盛裳并没有急着回答,她只是掀起裙摆,礼数周到地跪下:“您不是知道了吗……我只想知道,谁是琏华,当初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您,到底是为什么要收我入西极。”
话音落下,她往冰冷的地面上磕了一个头。
殿里久久只有那道轻笑声,接下来那人又翻着手里的佛经,再不看她。
第一晚,盛裳始终跪在那里,同样的话。
第三晚,盛裳始终跪在那里,同样的话。
第七晚,盛裳始终跪在那里,同样的话。
……
凰惹的态度都是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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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娆到婚介所大殿的时候,先是嫌弃了一番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大莲和二莲的没鬼用。
然后是花萝歌和她养着的花嫁。
用晚膳的时候,她才正巧说起这事,花萝歌当场差点没被鸭骨呛到喉咙。
殿里。
手里的佛经被合起,凰惹微微掀起一双漂亮的眸子,低笑道:“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可不太好。”
盛裳微微抬起七日来都从未合眼的美眸,神态平静:“我不想当傻子……”
她看向那世人的佛。
“换做是您,您宁愿一无所知地活着,还是清清醒醒地活着,即便你不快乐。”
凰惹似是笑了一下,盛裳听到他道:“嗯……很好的选择题,我选的是,跟你一样的后者。”
“那么就请您告诉我。”
“你若是当初那般机灵,该是有一段日子可以和他告别了。”
盛裳抬起头,一双幽绿的美眸很深,很暗:“当初,我刚到西极时,您给了我一个小仙童,后来他突然失踪了,您说他到天界侍候人了,那个小仙童,是他吗?”
“是。”
盛裳的瞳孔似紧缩了下。
凰惹看了她一眼,殷红的薄唇扯开一抹笑:“琏华死的时候是满足的,到死前他都跟你在一起,只是你不曾发觉他一直在你身边。”
“就从当初他历完情劫,你到冥界的地方说起罢……”
……
夜里的魂爱殿有些凉。
盛裳瞥了一眼窗外,才发现风是从那里吹进来的。
上头那道低沉的声音格外清晰:“他回来时,在魂爱殿里拜托过我,一辈子都不要让你知道他死了,任由你误会他就是。”
“我之所以会带你回西极,也是他一心想你成仙。”
“盛裳,他早已为你打算好每一步,你若装傻,不是更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