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我的祖宗,你还真想当他妻子了?”
老鸨来的时候盛裳正趴在阁楼里的雕花栏杆上舔小糖人,大老远就听到了她哀戚戚的惊叫声。睍莼璩伤
幽绿的美眸无波无澜,盛裳慢悠悠地咬断小糖人,方才转身看她,认真道:“我从第一次见他就想嫁给他呀,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
说起来,盛裳第一次见到这花楼老鸨的时候,就知道她也是猫妖。
同族见面,总是格外热情的攴。
尤其是像老鸨这类在人界流连了不知道多久的猫妖。
当初盛裳刚踏入花楼,就险些被她一脸的声泪俱下惊呆了。
听到她的话,那老鸨素来掐媚的老脸一白,掏出帕子就在抹泪:“你怎么可以真的动情,亏我还以为你个贱蹄子是孩童心性,早知道你这贱蹄子来真的,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爬上他的床!逄”
话罢,她又哀戚戚地嚎了几声。
盛裳被她哭到笑弯了幽绿的美眸,她道:“反正我又不想修仙,嫁给凡人为妻也不会怎样啊。”
那老鸨刷刷地就收起了悲戚的脸,当即大怒反驳:“胡闹,怎么不会怎样,那是要遭天谴的啊!”
“我不是还活着么。”
比起她的激愤,盛裳眯了眯美眸,倒是不在意。
老鸨听罢,气的差点没拿鸡毛掸子打她。
*
一转眼,盛裳已经待在花楼里两年了。
近日来花楼里的气氛很是严谨。
因为过段时间会拍卖新花魁的初夜,而到时候来的达官贵人不在多数。
老鸨很是看重到时候收的银两。
这几日她两眼发青地,就把花楼里的新舞娘都赶去隐秘的梨花林里排练。
作为一个老人,盛裳一点都没有那些新娃娃的紧张,但她还是蹬蹬蹬地跑去了舞娘们排练的梨花林里。
因为百里千裟作为琴师,必须配合那些新舞娘,让她们把握好舞步的节奏感。
对此,盛裳很体贴地陪着他一起辛苦。
梨花林。
当盛裳来的时候,老鸨正在指挥着花楼的新舞娘们排练。
见到她来,她素来掐媚的老脸一皱,阴阳怪气地道:“你怎么能那么厚颜无耻呢,贴了两年的冷屁股看得我都替你害臊。”
对于这老鸨的阴阳怪气,盛裳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懒得搭理她。
看了舞娘们面前的琴一眼,她奇道:“他呢?”
老鸨睨了她一眼:“刚去休息。”
应了一声,盛裳转身就走,自顾自地就去找百里千裟,差点没把身后的老鸨气得找鸡毛掸子追着她打。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
盛裳并没有找多久,就在梨花林里的湖边找到了百里千裟。
他彼时正坐在那边翻看着一本书,盛裳蹑手蹑脚地凑到他后面,就看到是诗经。
她咦了一声:“你还看得懂字啊。”
温热的呼吸从后面传来,伴随着她身上独有的冷香。
百里千裟没有回头,翻看着手里的诗经,一张漂亮的脸庞上没有表情,淡淡道:“你当我像你,十个字里都能错六个字。”
撇了撇嘴,她看了眼百里千裟正在翻看的诗,是一首桃夭诗。
盛裳想了想,突然想起以前在花楼里的时候,就听他念过这首诗。
当时他好像说他母亲最爱的就是这首诗。
身后突然安静下来,百里千裟下意识地转身看她,就看到盛裳坐在草旁的大石头上,嘴里叼了根杂草,正愉快地哼着什么。
他挑眉,细听了一会,才发现她哼的是一首桃夭诗,且错字百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自于归,宜其室家……”
“念错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蓁其实……”
“念错了,是蕡不是蓁。”
……
那日,午后的梨花林里,有微风吹起男子一袭华美的黄衫衣角。
男子一张漂亮的脸庞挂满黑线,语气不耐,看向那哼着那首桃夭诗的女子时,神态却有着认真。
那女子的红衣角被微风拂起,她趴在草地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叼着根杂草,始终愉快地哼着那首桃夭诗。
尽管屡次被男子打断道:念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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