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花妖林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声,花萝歌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蒙蒙发亮了。睍莼璩伤
而她不知不觉已经在花妖林里呆了一晚。
她愣了一刻,望着对面一手翻烤着金灿灿的烤鸡,一边睁着湿漉漉的美眸瞅着她的少女。
花萝歌木然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要抢我的烤鸡。”
听到她隐含敌意的话,那少女微微弯了美眸,她软绵绵地咧嘴一笑,然后叫她:“赫夭。攴”
“你叫谁?”
咦了一声,花萝歌探究地看了她好一会。
却只见那少女又痴傻地笑了几声,小声却清晰地再叫了一遍:“赫夭。迕”
微风吹佛过,那少女软软地眯起湿漉漉的美眸,一手撕开烤的香喷的鸡腿。
一咬下去就是一大口,像是饿坏了。
花萝歌突然忘了被抢食的大怒,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她,总感觉有熟悉的灼热感在凝结。
她想起。
那种感觉在每次拿到的那些佛珠时都会出现。
就像是,经过了古老的岁月,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一部分。
回过神来,花萝歌刚要去拿一点烤鸡填肚,只看到架子上的鸡骨头。
望了望少女,再望了望架子上的鸡骨头,她突然觉得明明是一肚子的火,却又怎么也发不起脾气。
“我恨你。”
有气无力地声音在对面响起。
少女吐掉嘴里的鸡骨头,抬头看向一脸颓然的花萝歌,她愣了一愣,然后痴傻地笑了,像个孩子。
七天后。
花萝歌一手拿着树枝,慢吞吞地在花妖林里觅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太过偏僻,好半天都找不到吃食,就连上次那只山鸡都找了一整晚。
“……脚痛。”
糯糯的稚气女声在身后响起,花萝歌无奈地仰起美眸,嘴里叼着的杂草被她吐掉,转过身的时候,果不其然又看到了那个牛皮糖。
花嫁彼时正蹲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湿漉漉的美眸傻乎乎地看着她,嘴里叼着的杂草上下颤动。
看到她转过身,她张了张嘴,杂草就掉在了地上,她像是浑然不在意,只是委屈地瞅了瞅赤着的小脚丫。
“流血了。”
花萝歌撇嘴:“那又怎么样。”
“你长得真好看。”
“……”你是在讨好我吗?
看到她忍着哽咽的表情,花萝歌干脆扔下了树枝,认真地望了望她那渗出了一点点血的脚:“祖宗,只是一点点血,你别太认真了。”
这七日来,花萝歌最后悔的就是那晚在这花妖林里歇息。
结果遇到了花嫁这个疯子。
自那日出现在她的烤鸡面前后,无论她走到那里,她都像个牛皮糖一样跟在她的后面。
花萝歌从莫名其妙到无奈,就在于每次她忍无可忍地看向花嫁,大怒。
“你跟着我做什么!”
而那位当事人也总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美眸,痴痴地笑。
久而久之,在花萝歌数日来问了不下百遍后,她也不再纠结了,只好无奈地跟她在花妖林里磨蹭了一晚又一晚,还得供她吃喝。
花萝歌想了很久,怎么也看不出她有可能会是天界那个花嫁女神尊。
虽然她嘴里的赫夭她也很熟悉。
但那花嫁女尊上也没理由成了个疯子罢。
见她古怪地看着自己,花嫁撅了撅嘴,又小声道:“很痛。”
花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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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夜晚的花妖林里很静谧,偶尔有几只萤火虫闪着光。
她坐在火架子前翻动着架上的烤鱼和烤兔肉。
今晚的运气不错,至少找到了两条鱼和一只兔子,温饱是绰绰有余了。
最让花萝歌欣慰的是,花嫁那个祖宗还懂得帮她捡木柴和野果。
瞥了眼抱膝坐在地上,睁着一双湿漉漉美眸好奇看她的花嫁,花萝歌的语气软了下来:“给我点木柴。”
“哦。”
呆呆地看了她半响,花嫁像是才知道她在说什么,讷讷地递给她几根木柴。
花萝歌忍俊不已地笑道:“再多拿一些。”
……
等到喂饱了花嫁和自己之后,已经很晚了,花萝歌打了个饱嗝,身旁的火架子旁都是骨头狼藉。
她仰着吃撑的肚皮翻了个身,刚好就对上熟睡的花嫁。
花嫁的胃口很大。
她今晚吃了大半只烤兔和一条鱼后就趴在地上将就着睡了。
今晚的风有些寒,花萝歌撑着下颔看了她好半响,犹豫了会,看到她冻得红彤彤的鼻子,伸手戳了戳她的脸,果然冰冰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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