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才好。
杜俢蘅体贴的为她擦着眼泪,“浅浅别哭,你一哭我就着急,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
“那好,我不哭了,阿修,我不让你为难,我不哭了——”说罢,她伸出手来,给自己抹眼泪。
杜俢蘅看到她手上的血迹,惊诧的抓牢她的小手,“浅浅,你怎么了,这血——”他紧张的观察了一下何浅浅的全身上下,并未发现在何浅浅身上有伤口,心里更加急切,“浅浅,你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何浅浅没想到自己刚才情绪一失控,神经一紧张,就把手伸了出来,还让杜俢蘅看到了伤口,舌头又紧张的打起结来,“我,我也不知道,可能不小心蹭上的吧,我——我也不知道。”
撒起慌来,这个谎就没有头,她只能继续遮掩下去,“阿修,你也知道的,我平时有时候会神经大条的,不碍事的,我们不管它了。”
杜俢蘅早就看着她眉眼里面的躲闪,“浅浅,你有什么……瞒着我?”
何浅浅听到杜俢蘅这样说,心里立即急了,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把实际情况讲给杜俢蘅听,“这是——席裔辰的血。”
“你去找他?”
“听说了杜家的事情后,我很气愤,我……我就带了一把刀去找他,呜呜……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到他的,可是……可是他将刀插入了自己的肩膀上,阿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
何浅浅眼圈里尽是泪雾,“阿修,可能,我给你惹了麻烦了,如果席裔辰想要报复的话,我让他来找我,不要来找你。”
杜俢蘅的神经线都被绷住,他仔细想了想,说,“浅浅,裔辰恨我是有理由的,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去找他。”
“为了疏影?”何浅浅猜测着说。
古来都说,红颜祸水,这果然是没有错的。
杜俢蘅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浅浅,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办多了,如果简单的只是为了感情,裔辰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大动干戈。”
“那是?”
“我的母亲,因为我的母亲当年横刀夺爱,造成了裔辰的姑姑一生的孤苦。”
“席裔辰,为了他的姑姑?”
杜俢蘅轻轻的点头,“嗯。”
何浅浅刚想要再追问些什么,门外穿来一阵响动,一身狼藉的许玉芳冲了进来。
何浅浅连忙上前,“妈,你这是怎么了?妈,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样子?”许玉芳的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碎,脸上惨白一片,满脸都是汗珠。
许玉芳一言不发,只是急急地跑回到卧室,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
何浅浅见状,也不管杜俢蘅诧异的眼神,轰轰的就去砸门,“妈——,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啊,我好歹是你的女儿啊,妈,到底怎么了?”
杜俢蘅也去敲门,“伯母,浅浅很担心你,你开开门,好吗?”
几分钟后,许玉芳终于将门打开了。
“浅浅,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啊,呜——”许玉芳抱住何浅浅的瘦小身躯,就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妈,怎么回事,我——”
“呜——,浅浅,我听说和那个席少订婚的人叫做柳疏影,所以我跟踪了她,要她把席少还给你,可是她不依,我就赖着她,跟着她上了车,还和她大吵大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车子失控,一下子就撞到了路边的大树上,浅浅啊,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啊。”
何浅浅大惊,和杜俢蘅面面相觑,杜俢蘅首先反应过来,连忙追问,“伯母,那个叫柳疏影的,现在她怎么样了?”
许玉芳不住的叫嚷,“她……她流了好多血,一直喊肚子疼,我……我……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何浅浅大呼,“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们没有一起去医院吗?”
“我……我当时好怕,我怕死了,所以我就先逃回来了,我才不管她的死活呢,我……我……浅浅,你是我的女儿,你的心,可要向着我这边啊!”许玉芳紧紧的抓着何浅浅的双肩,想要从中寻求到一丝力量。
杜俢蘅听罢,惶恐的看了看许玉芳,又看了看浅浅,忙问,“伯母,告诉我,在那条街,我过去救人!”
许玉芳战战兢兢的报出地名,杜俢蘅闻言,叮嘱了何浅浅和许玉芳几句,就连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