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饥渴的眼睛注视着屋子里的一切,一只手早已经握住了那昂扬的物件。
灯熄了,周围一片宁静。宁谧环绕着樱桃的房间。她钻进被窝,抱着枕头,白天晒过的被子上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蓬松而又温暖,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肖景阳。这个时候,那个家伙儿在做什么?不该是在和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在一起吧?或者这个人也在和自己一样儿的在被窝里想着自己……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肖景阳的怀里正拥着另外一个女孩儿。
这样地想着,眼睛就开始涩了,不一会儿,樱桃就微笑着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谁知道,这是一个噩梦的开始。窗外,响起了一阵猫头鹰的哀号,然后,就是扑棱棱地飞走了的声音。月影清寒,映入室内。一个黑影映现在窗户上,一番撬动,窗户给卸了下来。可惜,也许是白天过于劳累,这些都没有人感觉到。那黑影翻过窗户,悄悄地摸到樱桃的床前。樱桃翻了个身,把他给吓了一跳。樱桃没有醒过来,也许是梦里的情景太甜美,她笑靥如花,小巧的嘴里喃喃自语。脖颈处白皙如雪,那滚圆的肉团贴着床,柔软地倚在床单上。
樱桃给脸上的针扎样的疼痛惊醒,她下意识地推了下身上的人,“啊!”那人也一惊,不由一声惊呼。一阵恶臭几乎把樱桃给熏倒,但是,樱桃顾不得这些了。她奋力地推开那个人,抓起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短暂的无措后,那人便开始捉樱桃的手,拱过来臭哄哄的嘴,要霸王硬上弓。樱桃双手乱抓,嘴里大呼“救命!”那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变故,开始有些慌乱,想着抽身离开。外屋的樱桃娘她们听到里面的声音,也醒过来,拉亮了灯。“樱桃,啥事?”樱桃娘一面披上衣服,一面冲了进来,那人慌张地跳窗而出。拉亮灯,樱桃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头低垂着,抱着双臂在哭。樱桃娘看到眼前的一切,就明白了,慌忙叫起老小,自个跑到方红梅家求救。
“那人长得啥样?”方红梅走到窗户前问。窗户给铁棍子撬掉了,框上残留着白色的木头茬子。
“那人……那人……”樱桃努力回忆着,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的打击是超乎我们的想象的,现在的樱桃仿佛一个傻子或者呆子一样,只是本能的在做些事情——她只是望着窗外,窗外除了月光,还是月光,然后就是清辉里影影绰绰的树木。
“挨千刀的!我苦命的孩子!”樱桃娘推门进来,脸上满是泪痕。
方红梅迎上去,扶住她的肩头,“一定要找到这个该死的!你可要保重身体,樱桃也是!”她这话很明白,那个坏蛋要抓住,可是樱桃娘俩要注意身体,尤其是樱桃,这女娃子才是最要关心的人,不要让这个纯真的女孩再出什么意外。
肖景阳也走进来,走到樱桃面前,拉了把凳子坐下;樱桃把身子转向一边,梳理好的头发瀑布样地遮住了她的脸,可是那红肿的眼睛让人看得心酸。方红梅向着樱桃娘使了个颜色,两个人走到了外面。“挨千刀的!”樱桃娘一面走一面狠狠地说。
“桃,……”肖景阳把手搭在樱桃的肩上,“不要怕,有我呢!”
樱桃转身抱住肖景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好像心中的无限冤屈都哭了出来。
肖景阳抱着樱桃,任她哭下去,两眼也不由得酸涩起来。
太阳重新照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樱桃在肖景阳的陪伴下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樱桃娘和方红梅都在外间守候着,心里恨那个坏人恨得要死。
“挨千刀的!我见了他要撕了他!”樱桃娘咬牙说。把菜刀被她磨得锃光发亮,闪着蔘人的寒光。
方红梅这个时候想着肖胜廷,男人去省城S市打工才走一个多月,要是男人在家,或许可以马上拿个主意,可是,他没有在家,一切都要靠着自己了。
狗子没有大人想得这么复杂,他推着那个铁圈在院子里独自玩着,——小孩子就是这么单纯,一个简单的东西,甚至一个草火棒儿就可以给他带来无穷的乐趣——他推着铁圈沿着院子跑。
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路让小家伙的铁圈摇摆不定,这不,铁圈一下子冲到了墙根下,那里有一个鸡窝,几只鸡正在“咕咕”叫着啄着地面上的草芥。
“娘,这是啥?”狗子冲着屋子喊。
樱桃娘握着菜刀,嘴里喃喃自语:“挨千刀的!”似乎没有听到孩子的叫声。方红梅走出去,看到狗子在墙根,手里拿着一个明晃晃的戒指。
“狗子,在哪里捡到的?”方红梅走到墙根下,狗子指着墙根下的草窠,戒指就是在那里给发现的。边上是鸡窝,鸡窝上面有两三个明显的脚印,墙上的砖头有人爬过的痕迹。显然,那戒指就是爬墙的人丢的,可是,谁会爬墙呢?“挨千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樱桃娘站在了方红梅的身后,她盯着戒指说。
戒指做工很粗糙,农村里常见的那种,是用电闸上面的银钿给工匠烧制的,细心的方红梅发现在戒指上有一个“河”字,这个字应该和戒指的主人有关连,是不是他的名字里带着“河”字,她把这枚戒指小心地放到口袋里,心里在过电影一样的放映着村里所有名字里带着“河”字的年轻人。
“王河,难道是王河?”她猛地想起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