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凌孝渊嘴角微微勾起,刺入凌肃然胸口的剑猛然拔了出来,凌肃然扶着伤口踉跄的后退。
宿白也扯下自己的头巾,回到凌孝渊身边,环着剑面如表情。
凌肃然一直吹着口哨,可是却没有任何人上前,他看着凌孝渊又看向步颜雪,哈哈笑着,“原来,原来你们竟是联合起来算计我!之前你疏远凌孝渊,怀疑他都是做戏给我看的,哈哈,步颜雪,你真厉害啊,我都被你骗了。”
步颜雪微微蹙眉,不看凌肃然。
“这是你逼我的,而且……我相信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他是宗政桪宁啊!是自己曾经了解的宗政桪宁,她怎么可能怀疑?
之前她故意表现出恨凌孝渊都是演戏的,在树林里,那个记账人说的话分明就是离间,想必凌肃然当时就在暗处看他们闹。
凌孝渊和凌肃然听到她这话,明显都是一愣。
一个眸中充满了感激,一个充满了愤恨。
“你说相信凌孝渊?”凌肃然重复着,“哼,为什么?为什么步颜雪?你可以相信所有人,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真的很想剥开你的心看看里面能装得下多少人!我以为起码有一样没有输给凌孝渊,可是原来这都是我自己设想的,你的心早就偏向了凌孝渊。”
凌肃然不知道,她的心不是偏向凌孝渊,而是偏向宗政桪宁!
“其实我早就想死了,这些年,我也活够了!但是我不甘心啊,真的很不甘心!步颜雪,我如此痛苦,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视我?还有凌孝渊,我得不到的,就要毁掉,你也别想得到。”他在黑夜中狂妄的笑着,犹如地狱的魔鬼。
“若是只有恨才能让你记得我,没关系的,那就恨吧!”他朝着步颜雪说道,“死,我也要拉着你最在乎的人陪葬,我要你所爱的人都不得好死!步颜雪,你以为我就这么没有准备的来边境吗?你以为万府已经很安全了吗?那里布满了我的眼线。”
步颜雪一听,颤抖的往后退着。
只顾着追出来,却忘了万寻不会武功。
“你……你对万寻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说呢,我要他跟宗政桪宁一样,不得好死!”他狠戾的说道。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步颜雪痛苦的摇头,她绝对不会让宗政桪宁的悲剧发生在万寻身上。她抢过了凌孝渊身边的马,不顾身体是否能够承受,策马往万府赶去。
突然间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扔下万寻来追凌肃然?
凌孝渊不放心也牵来了马,“宿白,杀了他!”说着他已经骑马离开,尾随着步颜雪的马奔跑。
“是!”宿白持剑飞向凌肃然,他只是靠在树上大声的笑着,那是一种畅快。
他闭着眼睛,像是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