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前都是打同一种结子,结人结心,于是她便也打了同样的结。
这个结,只有他与她才结的。
想到此,心中暖暖地满满地。
缓缓走过去,见她正在写的是一首《一斛珠》。
她的字体,娟好静秀,写的是小楷,却又少了小楷的那一份中规中矩,看起来十分随意,却依旧好看,一如她的人一般。
他捡了当中一句最具情意的,轻轻地念了起来:“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清儿可是想着郎呢?”暧昧的话轻轻说出口,带着三分挑逗。
却让晚清脸红了大半,刚刚专注地练着字,却未料到他忽然来到了身后,心中有些难为情,这首词,本身就带了几分暧昧,在闺中时候,大多女子都不敢去看的,可她却是偏偏喜欢这首词,只觉得十分温情。
这时被凤孤如此暧昧地读出来,让她耳根子一通红到脚趾去了。
一扭头,却是不敢直眼看他。
凤孤轻轻地拥过她。
晚清脸色一变,心中莫名升出一股抗拒感,她一直存着疑问,若说他们曾经十分恩爱,却为何她的心中找不到一丝丝对他的情意呢?
记忆会变,但是情,却应当不是说变就变的啊?
不明白,难解。
身子轻轻一移,与他移开了小寸,只笑道:“夫君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呢?”
“想你了……”他轻轻地道,却不满她微微侧开的动作,当她的身子微微地侧开时,他只觉得一种莫名的害怕,于是手一紧,将她搂得更紧,头抵在她的肩膀,温软地道。
此时看来,他对她真的十分之好,深情满满间温柔而体贴,可是,不知为何,她总是无法坦然接受这一切,这是心中存着的芥蒂在作祟。
她不是那一种只因为美好就忘乎所以的人,不查明原因,她的心中,是无坦然的。而若想在他的身上查出什么或是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虽然对她是百依百顺,但是她却知道,那都是有限制的。于是想来想去,唯有从旁人着手才成。
于是转首笑笑:“夫君,我想见见大夫人,我自醒来后还未去拜访她,这总是于礼不合的。“
“不必了,她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的。”凤孤听罢虽然脸上依旧带笑,可是说出的话却透出清冷与漠然。
“大夫人病了?”她问,见他点了点头,她又道:“那我更应该去看望她一番的,夫君就请为清儿安排安排吧?”如水的眼睛带着期望地望着他。
那双眼,更多注意的是,他的神情。
所以,她注意到了他那不悦中还有一丝丝的隐隐躲避之感。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她与大夫人相处不好吗?也许这也有可能,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并非这么简单的,可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