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倏地站起身来,蹙眉瞪了我半天,咬着花唇道:“真是个呆子,姐姐白送你你都不要,非要找些不干净的女人,看吧,现在惹了一身子的病,还得姐姐来救你。”
我心里顿时大为生气,骂道:“你说谁是不干净的女人?”徐璐见我这么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算我说错了,行不。如果那女人真的为你好,为什么要把毒传给你呢?”
我听她话中语气又是伤心又是嗔怪,颇为奇特,心下纳闷,冷冷道:“那不是正合你意么?半死不活的,想逃也逃不走,只能随你摆布。”
徐璐眼圈一红,突然流下泪来,恨恨地瞪着我,蓦地飞起一脚,正中我的腰腹。我登时疼入骨髓,仿佛要迸爆开来一般,咬牙苦苦忍住。晏紫苏见我龇牙咧嘴的模样,竟似觉得颇为有趣,破涕为笑,嫣然道:“你说得不错!从今天起,你就要乖乖地听我摆布,否则就休怪姐姐手下不留情。”
我疼得说不出话,汗水涔涔,心中暗骂:“你奶奶的,你这妖女什么时候手下留情过?”而这时,徐璐突然转头四望,怔怔出神。此时夕阳将落,最后一缕霞光照耀着山顶冰雪,反射在她的脸颊,莹光润玉,熠熠生辉。寒风吹来,黑衣飘飘,皓腕如雪,赤足似玉,倒像是寒荒中的仙子。
我微微一呆,忘了身上的疼痛。心中一荡,忖想:“这死婆娘来路不明,不过长的真心比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立时对自己这般想法起了羞惭之意,心道:“我他娘的,这妖女长得什么模样干你何事?就算貌比天仙,也是个蛇蝎毒妇。”
徐璐征然出神,眼波中犹疑不决,过了半晌,似乎下定决心,转身笑道:“走吧!”弯腰将我扶起。我只觉那股***蚀骨的异香轰然扑面,蓦地已在佳人怀抱之中。头脸倚处,正是那柔软丰满的胸丘,一种异样的感觉登时袭上心头。心跳加剧,呼吸窒堵,怒道:“让我自己走!”
徐璐似乎没有听到,而我又动弹不得,只有让她抱住,心中羞恼气恨,无可奈何。那妖异的幽香在鼻息绕走,万千发丝在他脸上轻轻拂扫,相隔薄裳,乳丘波荡……令我禁不住血脉贲张,浮思绮想。心下更觉羞惭恼恨,暗自怒道:“这妖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徐璐一改刚才的表情,一脸的冷漠,只是将我扶到了船舱里面,便扔下我出去了。
船行一夜,我们便来到了绵州境内,我坐在甲板上,望着一路上的风景,而我心中对大诗人李白即是推崇,想不到今日却来到这大诗人的故乡,可又想到,这伟大诗人少时离乡,到老不还,心中顿时生出百般情绪。不由唱到:“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徐璐不禁问道:“呆子,你瞎叫什么呢”。我一时一时沉静在思乡别绪,感慨历史之中,竟没听到口中的讥讽之意。随口答道:“我念的是李白的《秋风词》”。
徐璐一时来了兴致,笑吟吟问道:“李白是谁啊?”
我心中微微一震,这女人是在调侃我吧,这哪有中国人不知道谁是李白啊!我怕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没想理她。她好像知道我故意不理她,不禁骂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瞧不起我不知道李白是谁啊!!我说真的你又不信”。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笑道:“死丫头,你糊弄我吧,你会不知道李白是谁?”
徐璐很努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此刻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故意骗我还是拿我开匈奴,既然你说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你知不知道,和我关系也不是很大!!我不禁白了她一眼,当即将李白生平之事,细细将来。从那妇孺皆知的小李白小时候贪玩调皮,不学无术,遇到一位奶奶在那铁杵磨针,继而发奋学习。一直到独自一人远出家乡,买醉京都,得玄宗赏识,贵妃宠爱,春风得意,无数王孙贵族千金求其一字,被封“诗仙”天下闻名。不想安史之乱爆发,牵连受罪,从此走上了一生颠沛流离的生活。
徐璐听来,啧啧称奇,对着我嫣然笑道:“呆子,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啊”。我心中一堵,这有什么好知道的,小学升都知道。
徐璐见我发呆,咯咯笑道:“真是个大呆子”。这声叫的情意绵绵,直听得我骨头发酥,但转念想到自己怎么和这妖女打情骂俏,立即板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