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们还是先回到九爷的死上,九爷死亡的一个关键,便是他吃错了假的伟哥,他吃的是麻痹神经的迷幻药物,而大家别忘了,岛上所有的药品供应都是扎木和两父子从外面进口或者自己调配出来的,光就这一点,你就很有嫌疑。但是话又说回来,仅凭这一点,说你是凶手未免太过牵强。你最大的破绽,便是雅儿的死”。
姚歆在一旁问道:“什么破绽”。
我笑道:“脚印”。
“脚印”?
“不错,就是脚印”。我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包裹,笑道:“我猜想,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雅儿通过自己房里的密道,偷偷相约扎木和来到码头。扎木和早就起了杀心,决心要永远封住雅儿的嘴,于是趁着雅儿不注意的时候,在背后捅了她一刀。但是这一刀并没有将雅儿直接杀死,雅儿摔到在地,紧紧的抱着扎木和的右腿,情急之下,打翻了船上的染色剂,并且将扎木和的右脚上的鞋子给脱了下来,并且扔到了水里。所以我们才会在现场看到那么多脚印“。
姚歆立马打断了我,摇头问道:“不对啊,我们当时看到的全部都是左脚鞋子的鞋印,即便扎木和右脚的鞋子被脱了下来,那么他也会在现场留下他右脚的脚印啊,但为何只有鞋印,没有脚印呢”。
我哈哈笑道:“这不就更简单了嘛,他的确在现场留下了右脚的脚印,但是如果现场出现鞋印和脚印同时存在的情况,那么我们一定会猜到,凶手的鞋子是不是少了一只,那么我们势必会去水里捞鞋子,那么凶手不就会暴露了嘛。索性他在所有的右脚脚印的地方,将左脚的鞋印踏上去,将脚印盖住,所以我们才会在现场看到那么多不规则,又胡乱排列的鞋印”。
姚歆似乎还是很不理解的样子,继续问道:“这样说也可以说通,但是凶手大不了跳到水里然后把自己的鞋子捞上来,即便被人发现了鞋印和脚印同时存在,那么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鞋子被找到了吧”。
我挥手示意她错了,说道:“其实凶手根本没有时间去水里捡鞋子。大家还记得不,当天巡捕房的守卫正好路过那里,听到了叫喊声,并且看到了人影,所以扎木和当时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哪还有时间去捡鞋子呢”。我说完这段话,看了看一旁脸色铁青的扎木和,笑道:“我说的没错吧”。
扎木和登时怒了起来,叫道:“你有什么证据”。
我也不着恼,笑道:“证据嘛,便是那只被你扔在水里的鞋子,你隔天一定去捞过,但是水下激流,流速很快,这只鞋子早就被冲走了,所以你根本没有找到。好在我拖了码头上的老水手帮我找到了这只鞋子。其实证明凶手是你很简单,因为巡捕房的所有东西都是有编号的,我们查查这双鞋子上的编号,不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嘛?”
说完,我猛地掏出了怀里的那双鞋子,众人一惊惊讶的难以言语,倒是扎木珠突然发话道:“去给我查查”。随即,旁边的一个巡捕房的人边怯生生的走了上去,对了一下鞋子的编号,喃声道:“好像。。是。。头的。。鞋子”。
这话一说,众人又是一片哗然,现在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姚歆又问道:“那阿凤的死,是不是。。。”。
我点点头,笑道:“不错,的确也是扎木和干的。我们当时被困在石块的后面,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阿凤说话,似乎都是被人指示着说的,而且我们也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帮阿凤推那个石块,这个人就是扎木和”。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巡捕房的人突然找来了,我现在想想,可能是男哥叫来的。扎木和听到巡捕房的人来了,立马躲在暗中,等到所有人都进到地牢里,然后再从他们的背后冒出来,装成是和他们一起进来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行踪。况且他是巡捕房的头,谁会去怀疑自己的上司呢?等到所有人都想着办法如何救我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就偷偷尾随阿凤来到石室里面,杀了她”。
姚歆这才点点头,恍然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阿凤死的时候,都说没看见有人进来,原来是贼喊捉贼”。
我望着扎木和,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号狡辩的,证据确凿,你还是承认好了”。
还未等扎木和开口,倒是扎木珠又发话了,只见他声音一下子洪亮起来,气势也变得极为庞大,整个人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尤为威严,我惊异的望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人怎么这么陌生,他的背后一定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难道。。。。。
扎木珠登时叫道:“混账东西,你还不承认嘛,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扎木和哈哈大笑,眼神凶狠,神情古怪,盯着扎木珠大笑道:“你这没用的老东西,自己没本事当皇帝,还要挡我的路,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一并将你们全杀了。现在外面全是我训练的死士,我只要一声令下,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我心中登时一惊,死士?我他娘的,又拍电影?难怪他想当巡捕房的探长了,原来接着这个名义,偷偷的训练自己的部队,好深的城府!
这时还未等扎木和发号施令,只听到远处一阵***动,继而传来大片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只见巡捕房的副官带着一队人马小跑过来,对着扎木珠恭敬道:“老爷,所有的人都被我们制住了,现在等候你的发落”。
我和姚歆一下子懵了,我他娘的,这算怎么回事,螳螂在前,黄雀在后!我***,扎木珠怎么会有人安排在这里,况且这人还是扎木和的副官,难道说这是扎木珠安插在扎木身边的眼线?这两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扎木和瞬间比我还呆了,一下子跪在了扎木珠的面前,半响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扎木珠已经命令巡捕房的人将他抓起来,只见绳子困在扎木和身上的那一刻,我隐隐约约看到扎木和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微笑,那种微笑绝不是临刑前的忏悔或者痛恨,也不是愤怒和仇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种满足的从容,意料之中的淡定,似乎极为高兴和得意。我脑子闪回着扎木和最后的那个笑容,就如同驱之不散的幽灵一般,让我身上的感官一下子坠入了地狱一般,那个微笑太可怕了,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