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路般显然愤怒了,那团黑雾直直的向她的位置扭转过来,阎王下意识的往前挡了一步。睍莼璩伤
司盛楠却轻轻的拉开他的黑袍,继续说,“不然的话,你倒是出来啊,缩在里面挟持个宝宝算怎么回事?你要是男人大丈夫,出来一较高下,倒也算是个汉子,现在这样,别说你老婆,我替这宝宝鄙视你!”
那路般沉默了下来,阎王没想到她会说这些,眼角的余光瞥向她,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怪。
“哈哈哈……”路般大笑起来,“你想用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我管那婆娘怎么想,我就是要报仇,女人都是奸诈的,你也一样!”
本来,她以为路般这样易怒的性格,会被激放弃婴儿自己出来,可是没想到,他也够狡猾,根本就不中计。
“对呀,你管那婆娘怎么想,你又何必念叨着什么报仇!说到底,你还是在乎,在乎她所以才会恨她背弃你,不然你管她路人甲还是路人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扬声道,“承认吧,别说什么报复了,你根本还爱着她,所以才纠缠百年的怨气不肯散,说白了还是一个情字!”
“你胡说,你胡说!我根本只是恨那婆娘,我恨她恨不得饮血剥皮,怎么会对她有情,你闭嘴,你给我闭嘴!”他情绪越来越激动,那黑雾也开始弥漫开来。
顾忌着那个婴儿,阎王只是护住她往后退了几步,并没有出手。
似乎看出了他的顾忌,路般哈哈大笑,“阎王殿下,我劝你还是回地府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等我报了仇安了心,自然会去领罪,但是现在,休想让我妥协!”
“你永远都报不了仇!”司盛楠突然大声叫道。
路般怒吼道,“你说什么?!”
她仰起头,一点都不惧怕的看着那团黑雾,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出了阎王黑袍的范围一寸,可是居然一点也没事,估计是黑雾挡住了阳光所致。
“你这般畏畏缩缩,只会躲在这个肮脏污秽的地方,怎么可能报的了仇,我看,只不过是你逃脱制裁的一个托词罢了!”她哼道。
听到她的质疑,路般冷笑,“那如你这般躲在别人的衣角之下,就不算畏畏缩缩了么?”
“但我此刻却站了出来,你敢吗?”她索性双手叉腰,很嚣张的抬头问着路般。
她的推测,这路般必然也是不能见得阳光的,若他只要肯出了楼,或者放下婴儿,或许就有机会。
甚至,只要能现身,是不是就能给阎王一个机会?她侧头睨了阎王一眼,却见他绷着脸没有开口。
“是么?”路般讥讽的笑,“那这样,你还敢站出来吗?”
那团萦绕在她头顶上方的黑雾逐渐散去,阳光渐渐的从缝隙中穿透过来,倾洒在她的身上,刺痛的感觉缓缓蔓延——
“当心!”阎王想要上前将她拉回自己的庇佑之下,可她却一扬手止住了他的步伐,“我能这样站在阳光下,你能么?你不能,因为你注定是个缩头乌龟,绿毛龟!”
“你找死!”路般看着逐渐暴露在阳光下的她,面色变得绯红,甚至开始皲裂,脑中一个激灵,便要伸手去掐住她的脖子,好让她不能再说出那些让他恼恨不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