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舞见状,蹙紧眉,小跑到祁灏天的身旁,按下他的双肩,“你躺下!我哪儿也不会去,就呆在这个屋里!”
“呵呵呵,那就好,呵呵……”祁灏天在榻上傻傻的笑声,反倒让清舞心疼。
他究竟是在怕什么?
怕她离开?还是其他?
清舞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是,这一切都让她无法找寻源头。从回到皇宫开始,她就一直在朔月殿照顾白玉朔,而所见到的人,除了一开始见到的白玉宸,便是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
想到这里,清舞突然觉得奇怪。当时的她,也许只顾照料白玉朔,而忽略了这些细节。
朔月殿那几日的安静,伺候的人,除了门外的两名侍卫便无其他!怎么说,她也是明媒正娶的安朔王妃,怎么会没有一两个丫鬟进屋伺候?
皇上竟然没有来探视白玉朔,这也让清舞感到奇怪。
这其中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误?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清舞这个时候才发现皇宫内在她回去的那几日里,很安静,安静的诡异。有种类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待看着祁灏天慢慢陷入熟睡的时候,清舞才起身离开床榻,她走到屋门处,“茶儿。”
茶儿回头望向清舞,发现了她眸底深处的疲惫,微微有些惊诧。她还以为眼前的清舞是个强人,任何事都处惊不变,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原来,她也会累。
“清舞姑娘还有什么事吩咐?”
清舞望了一眼榻上的祁灏天,再望向没有任何动静的门外,道:“照顾他。若是问起我去哪儿,就说我去准备粥点,一会儿回来。”
“这万万不可啊!”茶儿拒绝。“我家公主让我留下来就是为了防止你离开!”
“你的意思是,甘愿放任…你家公主的安危不顾吗?”
茶儿愣怔,她显然没有想到清舞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茶儿内心的纠结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瓦解。她愁眉不展的小脸,望了望依旧没有动静的门外,不由往后退离了一步,紧接着,茶儿不声不响地离开屋门前,缓着步子朝榻边靠近。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公主的安危。
清舞打开房门,停顿了一会儿,道:“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音落,茶儿望过来时,门边已经没了清舞的身影。
看着榻上熟睡的祁灏天,茶儿的内心一阵百感交集,双手交替地紧牵着,时不时望向门外,又时不时看着榻上的动静。
如若榻上的祁灏天醒来,那才是真正的不平静。
清舞顺着蜿蜒的小道,凭借茶儿带路的记忆,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前厅。她还没有走到前厅便听见了嘈杂的声响不断,人群中,隐约听见安阳公主霸气不让的声音。
“一群狗东西!你们当这里什么地方?本公子说不准进就是不准进!”
清舞蹙眉,她没有急着现身,反倒是隐于一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安阳公主的这番做法,不但气势上压不倒人,反而还会更加让人更加怀疑。这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清舞微微扶额,凉风徐徐吹过,面纱一角扬起又落下,掩去了那若隐若现的绝色。
她出来这么长时间,就是耗在了口角上的争斗吗?
清舞无奈地垂下眼帘,半响后,她再次抬眸,便缓步朝安阳公主的位置走去。
原本还喧嚣的前厅,因为清舞的出现,而纷纷噤了言。安阳公主见状,脸色顿时黑了一大半。她刚上前,位于首位的官兵,扬起长剑,搁置在清舞的脖颈处。“站住!”
“你个二愣头!快给本公子收起剑!”安阳公主愤然上前,作势便要朝拿着剑架在清舞脖颈处的官兵攻去。
清舞不动声色地拉住她,“我不会有事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剑都在脖子上还不会有事!本公子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安阳公主气急败坏地吼道。
清舞不言不语,看着安阳公主别样的关心,心窝不免一暖。
她的关心,让清舞想起了楼清涟。她的好妹妹。如今,他们多日不见,也不知道一切是否安好。
“哼!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拿下!私藏朝廷钦犯,辱骂官员,罪加一等!”持剑的男子声音刚落,清舞淡漠的视线便扫向他。
“你再说多一次。”清舞面纱遮容,却抵挡不住娇颜的漠然。
“……”刚才声音还很大的带头官兵,突然没了声音。显然是被清舞的气场给震慑住。
安阳公主也一同没了声音,有些惊愕的看着清舞。
清舞冷然地靠近带头的官兵,全然不顾脖子上还架着剑。“谁是朝廷钦犯?”
“你…你,你就是朝廷钦犯!”
凤眸微微垂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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