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要进宫一趟吗?”
“本王马上进宫。”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明伯又匆匆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郡主见封浮脸色凝重,也担忧起来。
封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然道:“早点休息,本王马上回来。”说着,离开。1bWzA。
“苏姑姑为什么要在明妃娘娘的茶里放毒啊?”郡主喃喃:“我是不是也该进宫?”
一直沉默着的木华此时却拿起了筷子,夹起了菜放进早已凉了的饭碗里,道:“郡主,再不吃,饭菜都凉了。宫里的事自然有王爷去解决,郡主能做的就是吃好睡好。”
抑浮到悦可。“可,可浮哥哥方才的脸色好沉重啊。”
“再沉重,郡主这会也帮不忙啊。”
“是啊,郡主,”杏花也道:“王爷自然会去解决的,你担心也没用啊。”
听二人都这么说,郡主点了点头,才坐下吃饭。
明妃是开始行动了吧,木华眸色微沉,通过上次暗房的事,很多事只要稍一用脑就能知道,但这回,明妃针对的人是良妃,良妃虽然此时不得皇帝宠爱,但背后的视力却不容小觎,再加上上次谢王爷,皇帝的谢王爷的厚爱,想必也让良妃心中着急了。
“这是怎么了,今天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多啊。”郡主吸吸鼻子,放下筷子:“木华,我实在吃不下。”
“那就别吃了。杏花姐,你把饭菜收拾放回笼里热着吧,等会再给郡主吃。”木华道。
杏花点点头,端着饭菜下去了。
“木华,”郡主一把拉过木华的手,关切的问:“你真的没事吗?”
心中一暖,望着这双没有任何虚假的眸子,木华点点头:“郡主别担心,我很好。”她恨那个男人,但为了郡主,为了这个世上唯一无私关心着她的人,她可以把恨关在最深处,不去触摸到它。
这一夜,封浮并没有回府。
一大早,明伯被郡主叫进了院子。
“你是说那毒是良妃娘娘指使苏姑姑放在明妃娘娘的燕窝里的?”郡主惊讶的捂住嘴。
明伯沉着脸点点头:“是,皇上已禁足了良妃娘娘,只怕今天会下旨......”
明伯未说完的话,屋里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不可能啊。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郡主急得团团转:“母妃虽然不喜与人说话,可,可也不会害人的,那王爷呢?王爷在哪?”
“王爷已在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个晚上,请求皇上明察,可皇上只信明妃娘娘的话,根本就听不进王爷的。”
“那怎么办啊?”
“郡主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明伯也无可奈何,后宫的争斗向来残酷,荣辱只是瞬间的事。
正这时,一侍卫带着一名老宫女走了进来。
当郡主看清那老宫女模样时,吓得后退了一步,惊呼:“根姆姆?”
不是那天用刑待她们的根姆姆是谁,木华眼底也划过一丝戒备。
根姆姆也不待侍卫说什么,便冷瞧了众人一眼,犀利横肆的目光放在了木华身上,冷道:“扬木华,明妃娘娘要见你,随我进宫吧。”
“不要。”郡主赶紧将木华拉到身边,紧张的道:“你们又想干什么?我们可什么也没有做。”
根姆冷哼一声:“郡主不想救良妃娘娘吗?”
救良妃娘娘?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木华心中戒备更甚。
“可,可木华去了有什么用?”郡主狐疑的看着根姆,又看了眼木华。
“等她回来了,郡主自可以问她。跟我走吧,扬木华。”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与明妃之间,明妃对她只有深深的厌恶吧,良妃与她更是......就算她不想去,这种时候,也不得不去啊:“郡主,我去去就回。”
郡主担忧的摇摇头。
“我会没事的,别担心。”木华安慰。
“你不可以去,万一她们又用刑怎么办啊?”郡主担忧得泪水又聚了出来。
“郡主,有些事情,我们只能面对,不能总像个孩子似的期盼着奇迹突然出现,是不是?郡主也该长大了。”
郡主愣住。
“放心,木华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木华朝着她宽慰的一笑,跟着根姆姆离开。
明伯想了想,也跟着离开。
该长大了?郡主轻咬下唇,脑海里划过来到谨王府后的点点滴滴,一时怔忡,她不想长大啊,不相面对那些事情,不想......
“郡主?”杏花走过来,忧切的看着她。
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这是父亲在底下悄悄给她的,语重心长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嫣儿啊,不管是民家的后院还是皇家的后宫,永远是个是非之地,你要懂得自保,更要懂得适时的反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块令牌,紧急之时,它能保护你。”
“郡主,这是什么?”杏花望着这块黑呼呼中间却写了一个金色‘冥’字,看不出什么木头材质的东西疑惑的问。
郡主摇摇头,将它放进了怀里,或许,她真的该长大了。
皇宫永远是雄壮美丽的。
木华没有想过才过一天,她又回到了宫里,似乎她与这个皇宫有些扯不清啊,望着这个美丽神圣的殿堂,她突然觉得满心的疲惫,这样的美丽,看着也累。
“娘娘。”根姆姆此时朝她背后施礼。
木华转身,看到了明妃娘娘,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淡紫绸服,梳了行云发,高贵端庄中又不失妩媚动人,也难怪能掳获当今皇帝的心。
“奴婢见过明妃娘娘。”
明妃一进宫殿就用似藏着二簇刀光的凤眸打量着木华,半响,道:“你可知本宫找你来是为何事?”
“奴婢不知。”木华不亢不卑,沉静淡然。
明妃冷笑:“本宫其实很讨厌你这样的贱婢,贱婢就该有贱婢的样子。”17623102
木华沉默。
“你应该知道庶婢是什么样的?嗯?”宫里的奴才哪个不是卑躬屈膝,如履薄冰,可这扬木华偏偏相反,想以暗室里那份倔强,那双坚忍的模样,明妃就气,顼会看上这庶婢,不就是她跟宫里的奴才不一样吗?
“娘娘叫奴婢进宫,是来羞辱奴婢的吗?”木华淡然的问。
“羞辱你本宫还嫌脏了嘴。”从怀里拿出了颗白色药丸,明妃朝一旁的根姆姆示意了下,根姆姆会意,道:“这是春恤胶,也就是民间所说的mei药,吃了能让男人亢奋,必须与女人交he方可解除。”
木华愣了愣,一时不解根姆姆与明妃其中之意。
“虽然本宫不知道你使了什么mei术让顼儿这般喜欢你,但本宫绝不会让这种事再继续下去。”明妃冷笑。
“娘娘到底想跟奴婢说什么?”木华依然一头雾水。
根姆姆道:“缜王爷与王妃至今都没有圆房。”
木华怔住,怎么可能?先前她确曾听到扬婉约的宫女说起过,可这都快过去大半年了......怎么可能?缜王爷可是个正常的男子,扬婉约的姿色也是上等。
“就因为你。”明妃眸子陡慑,“顼儿还竟然异想天开,跟本宫跪求要娶你做侧妃。”
缜王爷确实说起过,可是,他竟然在跟明妃说这事?木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缜王爷......
想到那天儿子跟自己说的话,明妃几乎被气死,至今一想起依然愤然难平:“你算什么东西?别说侧妃,就连给顼儿做个贴身丫头也不配。”
淡淡的愧疚,淡淡的纠心,也有着淡淡的温暖,木华苦笑,她与缜王爷身份的差距何其大,却没想到他竟能待她至此,不管这是他对她一时兴起的喜欢,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都感动,只是啊......只怕这次又带给了她灾难。
木华抬头,直视着明妃弯若眩月,却是冷冰冰的凤眸:“娘娘想让奴婢做什么?”
“本宫要你亲自将这颗药放在给顼儿喝的茶水里,”明妃一字一冷:“然后守在门外,直到他们圆房结束。”
木华鄂然,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本宫要顼儿对你彻底的死心,不,不止死心,要他彻底的恨上你。”明妃一笑,笑得明媚动人,只笑不达眼。
恨她?木华的脑海里闪过的是封顼顽劣中透着认真,淘气中透着腼腆情意的俊美面庞,“娘娘这么做,就不怕伤了缜王爷的心吗?”
“伤心?他若要坐上那个位置,迟早要面对这些的。”她就是从小太过溺爱自己的儿子,才会让他这么胆大妄为,三翻四次与她做对,一直认为她能纵容他,是啊,她这个母亲是想纵容他一辈子,但封浮会允许吗?良妃会允许吗?她若有个万一,朝廷会允许吗?就算宠爱了她十几年的皇帝,有了新欢之后也容不下曾经深爱过的儿子,顼儿也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