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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说前些年,尤其是钟茜刚进苏家门的那两年上。因着委屈,因着不忿,因着怨恨,因着痛苦,因着种种,钟茜也不是没有动过有朝一日要替代王氏,坐上正室位置的这个念头的。
可到底,即便这个念头撩拨的她再心痒痒,也不是只是想想罢了。
因为钟茜很清楚,只要苏世彦一日穿着官服,这事儿就一日没有可能。
而为了扶正不让苏世彦做官,钟茜刚刚模模糊糊的动了点子念头,就果断掐灭了。
毕竟,做官的好处,钟茜真是打小就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不做官,说的轻巧。不做官,走出去谁多看你一眼?不做官,谁给你送宅子票子?
小辰光的事儿暂且不说,只说在耿家的那些年,逢年过节的耿家大门前车水马龙的停了多少马车只为送礼,她虽未亲眼见过,可却是实实在在的耳闻过艳羡过的。而且自打进了苏家门跟了苏世彦,因着苏世彦的这个官身这份家世,她到底赚了多少银子得了多少好处,怕是她自己都数不过来的。
所以相比较而言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比起名分,不用说,自然是银子来的实惠的。
因此上,正室不正室的在她眼里,也就没有那般重要了。
毕竟再退一步说,别说和王氏相比了,就是和这世上大多数的正室相比,在她自己看来,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她的日子都是要好过的多的。
何况,她这辈子吃了忒多的苦遭了忒多的罪,再是不想生下孩子来让他们吃苦遭罪的。人活在世上,忒不容易了。何苦再造孽,所以也并没有个一儿半女的要挣前程。再加上,她也没想过等到百年之后要入他们老苏家的祖坟。所以这正室正房的,除了面上好看没有半点实惠,她还真是不惦记的!
再说了,活着的时候能活的潇潇洒洒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穿穿该乐呵的乐呵,但凡能享受的都享受到了什么都不要放过错过,这才是真实惠,百年之后会怎么样谁有那闲工夫理会的。至于下辈子。连这辈子都没过好,谁还顾得上下辈子。
可自打从钱二太太的话里认出了可贞后,惊诧过后。她的想法也因为可贞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她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天生就该穿大红衣裳的!
而且如果这会子她是正室,那么可贞见到她,也是要行礼唤声“太太”的。
如果她早就占了正室的名头,那早就可以借着家里的身份自己立起来做大买卖了赚大银子了。而不是像现如今这般费尽心思,也不过拿个抽头罢了。
想想权势,想想银子,想想那派头,钟茜如何能不眼红心动的。
尤其是知道了可贞在金陵做的多大的买卖后,又是颠覆了钟茜这么多年来的想法了。
在钟茜看来。苏慎不过一个七品官罢了,别说在京里了,就是在这掖县城里都是不够看的。可是可贞却能借势做得这样大的买卖。赫赫扬扬的让人赞叹羡慕。凭什么,还不是凭着这份家世么!
所以,即便苏世彦不做这个官了,凭着他们家的家世,她又何尝不能做这样大的买卖的。况且凭着她的能力。比可贞做的出色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苏世彦的前程,那和她有什么干系?!她只要能捞到银子享到福也就行了。
这样想来。钟茜看向可贞的目光便又多了两分冷然。
这么无所顾忌的做买卖,根本不把苏知县的前程放在心上,也值得苏知县一个屋里人不收?!
冷冷一笑,“再说了,即便我不告他,就没有旁人会告了吗?依我看,别说这掖县城里了,就是这登莱青道,这整个山东省,想要告倒他的人给人腾位置的怕也不少的吧!还有你们家苏知县,你敢说就没动过这个心思?!”
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可贞的目光了瞬间满是怜悯,“只是不知道,苏知县知不知道你的出身呢!若是知道了,怕是再没有心思去想办法扳倒苏世彦了吧!”
钟茜虽不了解苏慎不了解武功堂苏家,甚至只是听说过两句连见都不曾见过,可她在耿家住了四五年在苏铨家住了十来年,所以她自以为对这两家人家的了解还是非常深刻的。
因此在她看来,苏家既然会和耿家结成姻亲,那势必是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同道中人。这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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