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需再纠结不放了。
“阳江这片先放放,咱们砖墙那也是有两千零一点田皮,您和罗兴有空看看,周边有没有田皮要卖。”
可贞之前看重阳江,是因为阳江处于苏皖交界之处,不但是近水肥田,而且地理位置也很优越,这里田皮价格必然是只涨不跌比较稳定。
不过,砖墙也算是鱼米之乡,可贞也是满意。
黄管事一听这话,脸上有了两分笑意,“刚巧,砖墙那边确实有八百多亩田皮挂了牌了,就是之前被罢任临桂县县令家田产,这会子他们家急需银子周转,便找上了我了。”
可贞一听,吁了一口气,因着西南边藩镇之乱,这大半年来。被免职贬黜官员不计其数。可也正因为如此,她田皮田地买卖都做得异常红火,竟也算是发了一笔战争财了。
问清了黄管事大概位置,地图上细细看了一遍,可贞应允了,写了条子盖了章让柳月画押开箱拿银票,黄管事收了银票画押后,便告辞了。
这回那八百多亩田皮,他是一定要拿下来。
果然,不出两天。黄管事拿了合同和结余银钱过来和可贞报账了。
八百五十六亩青苗田,五两二钱银子一亩永佃,比市价略低一些。可是黄管事能给全款,而且是现款,那家人家便卖了。
结了帐,黄管事又告诉可贞,孙家已经托了房牙主家过来说项。说是想要买下阳江东山两千多亩田皮。
可贞冷哼一声,还真是长见识了,竟还有这样强买!
不过想想从苏铎白氏那听说孙家人朝堂里做派——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让黄管事婉拒了,自己去了大太太那,把这事儿细细说了。
倒不是为了这次田皮交易,而是想知道家里头对孙家态度。也好方便以后行事——这孙家,怕是还会有后招。
可贞趁着小九醒了,提前抱了小九去了东院。
大太太正和石妈妈说话。一见可贞抱了小九来了,忙接过小九哄着,又拉着可贞罗汉床上坐了。
小九现醒着时候比较长了,而且七十六天后,突然就会笑出声来了。而且很爱笑。跟她眨眨眼睛她就要笑,亲她一口要笑。笑得眼睛弯成了两弯月牙。小胳膊小腿蹬啊蹬咿呀咿呀,欢喜可贞每每都要捧着她啃上个半晌。
别说可贞了,就是太夫人大太太也爱得不行,日日念叨。
摸了摸襁褓,又摸了摸小九手心温度,大太太向可贞笑道:“到底是你细心经心!”
小九确实身子骨强健,落地八十六天了,连声咳嗽都不曾听到过。
大太太对于可贞细心稳重很是满意,虽怕忌讳并不敢多夸孩子,可心里却是欢喜。
看着咧着嘴笑个不住小九,可贞又问着大太太孩子什么时候能竖起头来,什么时候能翻身。
大太太很有兴致,一一告诉她苏慎是什么时候能竖起头来,能翻身,能爬。
说了半晌,直到小九尿了,被乳娘抱去换尿布,可贞才盈盈笑着大太太身边坐了,挽着大太太胳膊把孙家事儿告诉了大太太知道。
大太太听得可贞说起孙家,面上就是一阵尴尬。
可见可贞言辞大大方方,眉宇间一派光风霁月,瞬间便也觉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儿了。
又想着现如今金陵府里风声,再想起自家终究也没和孙家订过亲,心里一下子就松了,细细告诉可贞,“你不知道,现如今外面都传,说是孙家姑娘福薄,经不起大富贵……我看,那孙家和你争买田皮,又要强自买下你那两千多亩田皮,说不得就是为了赌这一口气……孙家二太太喜欢就是事事占上风了。”
说到后,不免带了两分不屑。
可贞却有些诧异,没想到成亲一年多,这金陵府里已是改了风声了。不说苏慎克妻,只说孙家三姑娘福缘浅薄,这还真是意外之想了。
大太太想了想,“按说做买卖,自然是什么赚钱做什么。可这家人家太不讲道理,我想着,你好还是少和他们家往来。别到时候豆腐掉了灰塘里,吹又吹不得,弹又弹不得。”
对于又把这件往事翻出来,可贞很不高兴。这不只对那孙家三姑娘,对苏慎,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所以可贞很赞成大太太说话,本来就不想和孙家做什么买卖,这会子便是不想和这家人家有什么往来了。
再说了,她做买卖,却不是为了和人争气斗狠。
太夫人带上了玳瑁眼镜,抱着小九细细看了一遍,又轻轻摇动着拨浪鼓,看着小九骨碌骨碌大眼睛,眉开眼笑。
听了可贞话,也是连连颌首,“可不是,虽然是做买卖,可也得和有德行人家做买卖才是!”
大太太可贞应了是,可事情发展却出乎众人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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