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越活越小了,又不是真只有十五岁,这世上又有什么是能一成不变。
就这么纠结了起来,可贞心里真是难受。
却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已然被苏慎猜到了,登时又窘迫又欢喜。可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这一刻,他是真心这么想也就行了。
而苏慎自从知道了可贞心事后,待可贞倒是体贴了,连可贞每日里穿戴什么衣裳首饰都会参考过目。
看着可贞很就缓了过来,又和以往一样和他说说笑笑,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些日子都是抱着可贞同眠,可他脑子里已是很少有哪些旖旎画面了。
至于通房什么,他真是没想过。
之前一年难得一两回,他不也是过来了么!
况且可贞这会子还怀着孩子,虽然怀相好,可也辛苦很。自己再想着通房什么,还是个人么!
可贞既不是喜欢纠缠不放人,也不是因噎废食人。一旦过了那个劲迈过了那个坎儿,苏慎体贴和关心看了眼里,自然是待他好体贴,有什么不舒服地方也会告诉苏慎自己感受。苏慎虽头一回做父亲,可也能帮着出两个主意,两个人每日里都有说不完话,东跨院里日日都是喜气盈盈。
小俩口如苏铸太夫人大太太所期盼那般,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再加上可贞胎稳当,也不像一般孕妇那样恹恹。太夫人大太太把这归功于可贞身体底子好,看着,便是欢喜了。
年脚步越来越近,再加上家里头两位少奶奶都坐了胎,虽然大半主子们都不家,可各处依旧是语笑喧阗,东跨院便是如此了。
一众丫头妈妈们虽然怕惊了可贞肚子里孩子,并不敢放声说笑,可是那欢喜之情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这两个月来,又是成亲,又是怀孕,又是过年,赏钱真是拿到手软。主子宽厚大方,又得上头长辈喜欢,她们做为服侍人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可贞苏慎自然也很欢喜,这是可贞嫁过来后和苏慎一起过头一个年,也是孩子过头一个年。
虽然不能做旁事儿,不过却是能把这屋里院内好好布置布置添些喜气。
大红灯笼、吉祥窗花这类自是不必说。
可贞苏慎小俩口又把屋子里摆设陈设重收拾了一遍。
二人回湖州住对月时候,万妈妈杏月就把这屋里成亲时摆设全部换下了,只不过因着马上要过年了,虽是换下了大红色被褥帷幔,却又换上了银红色。那些个贵重摆设也都收了起来,只换上了一些日常用。
只不过,现如今可贞坐了胎,看着那银红色觉着满目红色,有些闹心。
苏慎听说了,便建议可贞用鹅黄色。
粉粉嫩嫩,就像是春天颜色,看着也舒服。
可贞很诧异,苏慎好像很喜欢鹅黄色,之前给自己挑衣裳时候也问过自己有没有鹅黄色。
问他,他只说是觉着她穿鹅黄色好看,她听了便也没放心上了。
可是这会子,怎么连被褥帐幔坐垫引枕都要用鹅黄色了?这些她可都没备鹅黄色,也没想过苏慎一个大男人会喜欢这样颜色。
再三追问后,苏慎才说出了实情,原来他第一眼见可贞,可贞就是穿得鹅黄色骑马装。
可贞虽然已是忘了,可还是一下子就通体舒畅起来,向他笑道:“这样粉粉嫩嫩颜色看多了,该生个姑娘了。”
“姑娘好啊,生个姑娘,你把你会,不论是书画还是针线,通通交给她,我就坐等着相女婿了。”
可贞听连连翻白眼。
苏慎说这样话已不是头一回了,而且,也是有缘由。
他以前湖州府陆陆续续住过那么久,自然是知道可贞经史子集琴棋书画都是由苏铎亲自教授,不用说也是有几分功力。
之前也见过可贞写字画画,可还是没有料到,可贞没骨花卉竟有如此功力。
可贞坐了胎,不能拿针线,连打璎珞都不准,因为穿珠玉时候难免要用到针线。又不能吹埙,因为吹埙也是很要一把力气。又不能看书,因为怕伤了眼睛。
可她又是个闲不住,苏慎没办法,便陪着她一道写字画画。
也是这时候,苏慎才真正意识到了可贞工笔花鸟竟画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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