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交代的话拦了,说两位姑娘正在给太太四少爷祈福,日子还没到,不能见外客,免得冲撞了。
这两个媳妇子也不是善类,做足了腔调,又提出要见见两位姑娘身边的丫头,好帮着敲打一二。
高大娘笑得很灿烂,让人把四个丫头带了上来。
两个媳妇子见这四人衣裳光鲜脸色红润,登时就放下了一半的心了。再问问,千好万好什么都好。
虽也觉着这未免太好了,可这两个媳妇子自恃人精,见这四个丫头神色的确不像作假的,只好勉勉强强说了两句话便罢了。
这二人都是钟氏的陪嫁,自然是知道底里的。
原本太太的意思是送两个颜色出挑些的丫头过来分宠好拿捏住这魏氏的。哪里知道,人一送来,这早已是断定不能生育的魏氏竟做了胎,现在还平平安安的生下了嫡子,两个那么伶俐活络的丫头竟拘在屋里念经祈福……
真是,不仅是白忙活一场,简直就气歪了人的鼻子。
不过,想想太太的另一打算,又吁了两口气,提出想见见苏绚。
里头靠坐在床上的魏氏一惊。这可是稀奇了,一年三回的搬东西,从来没提过要见家里的孩子的。还正巧是在苏绚禁足的时候,忙去看刘嬷嬷。
刘嬷嬷也是着了一惊,自己几人千算万算,竟就漏了这么一则事儿了。
刚想掰借口,外头的高大娘已是开口了,说是不巧的很,苏绚的一个小姊妹生辰,做客去了,改日再见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媳妇子应了两声,也不甚在意。
魏氏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一个媳妇子奉上了一封信,又开口问起了苏绚的亲事。一下子,整个人登时就直起了身子。
“……这湖州府虽富,可到底不如京里的……太太的娘家侄孙,十七岁的年纪,已是中了秀才了,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太太满心里为大爷大奶奶和孙小姐打算,实在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老太爷老太太费心了,只是,我们家大小姐的事儿还是要老爷做主的。”魏氏满心焦急,可说话的时候,却到底也是忍住了,一字一句云淡风轻,就此揭过,又请这两位媳妇子留下多歇两天,吃了满月酒再走。
魏氏是客气话,不过也是正合心意,这两位媳妇子拿着话儿委婉拒绝了。
两人一听老太爷老太太这话,心里更是窝火,感情你们倒好,一家子躲到这来当老爷,还想我们给你们做脸?
再想想,什么都好,又没答应做亲的事儿,回去了,太太指不定要生气到何步田地的。这样一想,更是坚决了。
之后,又特特的去给苏怀远请了安,把京里的意思细细说了。歇了两天,就带着几车子的物什赶在满月前匆匆回京了。
魏氏很着急,虽则一般也没有祖父母越过父母亲给孩子做主婚姻大事儿的道理。可京里那二位,又哪里能以常理来推断的。
况且,这行事,业务未免太过诡异了,谁家说亲这样说的。
“我倒不是担心旁的,那两位媳妇子原本说了想见绚儿,可后来我们稍微一推脱,也就作罢了。若是真心有这么意思,那说什么都要两下里相看相看的。毕竟虽是孙女,可这么多年一向没见过面,京里老太太那边总也要交代交代的……”
即便翁姑再不好,也轮不到她说什么,因此,忙向白氏林氏解释道。
白氏林氏自是明白魏氏什么意思的,林氏不大好说话,白氏拍了拍魏氏的手,“你别急,这事儿她想都别想,她钟家什么人家,旁人不知道,我们却是知道两分的,没得害了孩子。”
苏怀远也让魏氏只管放心,没有生辰八字,量京里也翻不出什么花头经来的。
听得白氏苏怀远都这么说,魏氏总算是安心了。
三月初十,苏绰的满月礼办得还算盛大,席开百桌,请了好几班小戏来唱堂会。
虽则往日过年时也有这场面,可到底,这是迟来了二十年的嫡子满月礼,意义非同寻常,势必是比过年还要热闹的。
而作为主角的苏绰,更是收了好几茶盘的见面礼。
清一色的金玉,俱是上好的成色。
摆完满月酒,又收拾了两天,才把家里归置整齐。
因为魏氏年纪大了,所以刘嬷嬷她们都建议魏氏多做一个月的月子。因此魏氏虽然搬进了正屋,只不过基本还是卧床休养就是了,所以林氏还是继续帮她料理庶务。
刚歇下来喘过气,一大清早的,久未露面的苏绚捧着五十遍的《女诫》过来向苏怀远请罪了。
呃,本来吧,今天我要双更,然后再补上周欠下的,是想拼了老命三更的。可昨天晚上一看,哇,两张粉红票票,所以我决定,就算吐血,也要四更,哼哼哼哼,你们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