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可却没想到,还有不敢吃的吃食的。用过哺食,魏氏拿着这则好一通的笑话着可贞。
鱼汤收拾下去了,又一碗泡饭下了肚,只要不乱想,可贞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坐在魏氏身边没大没小的一通拆台,把魏氏当初吃猪血时的痛苦表情细细的描述了一遍。听得不光是林氏,连伺候着的牛妈妈刘嬷嬷等人也掌不住,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跑。
魏氏亦是搂着可贞笑个不住,可笑完后还是要羞着可贞,“舅妈以前是不敢吃,可架不住现在敢吃了呀!咱们蕴儿什么时候敢吃乌鱼呢?”
可贞鼓着腮帮子,心里叫嚣道:说不定等到怀孕的时候就敢吃了。
不过这样的话,可贞再是不会宣之于口的,没得给自己找麻烦招笑话。
休息了会子,刘嬷嬷芮妈妈扶着魏氏在屋里散着步,林氏搀着可贞跟在旁边。五人就这么在几间屋子里转着圈圈。
自打魏氏怀了孕后,因着怀相不好,反胃呕吐,所以怀孕初期基本上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后来稍微好些了,饭后就开始坚持散步了。
刘嬷嬷牛妈妈她们都坚信,怀孕要多动,这自然是和可贞的想法不谋而合的。想上辈子,孕妇还可以做些瑜伽操,做些简单的家务活什么的。可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多走动走动了。
又因着是冬天,不敢让魏氏出去走动。林氏可贞在家的时候,除了天气不好身子不好,倒是带着牛妈妈莺时每日里都坚持在院子走半个时辰的。可来了这,也不好抛下魏氏自己去散步,于是便也把场地换成了屋里,只在屋里这么散着步了。
娘几个正说说笑笑的转着圈儿,外头嬷嬷进来回禀,说是姑娘过来请安了,众人都愣了愣。
自住到了苏家后,可贞拢共也没见过苏绚几回。据说是苏怀远并魏氏体谅她身子弱,又怕她大冬天的,一大清早过来请安,怕冷风朔气的,气裹寒,风拍了食,因此便让她开了春再过来请安就是了。
这话一出,旁人可贞是不知道的,可她心里倒是有了两分明白了,因此也没有多问着什么。
这里众人还有些愣怔,门外苏绚已是挑起帘子抱着暖炉颤颤巍巍的进来了。
一进屋,眼睛瞥过林氏搀着的可贞,眼神就暗了暗。长这么大,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搀过自己的。
又想起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的发自内心的欢快笑声,心里更是酸得紧。好像太太和自己在一起,从来都没这么笑过的。
相互请过安,魏氏对苏绚还是很亲热的,让人看了座,笑着和她说话,“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见她衣裳单薄又问着她穿了几件衣裳的
苏怀远并白氏怕魏氏知道了后影响心情坏了身子,所以只和她略略说了几句,并没有把他们的疑问告诉魏氏。魏氏本来就对苏怀远白氏言听计从,这会子听说苏绚不用过来了,说实话,她还真是挺高兴的,看着一个不耐烦跟自己说话的人时时刻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转,这日子也不好受。因此上,还真是没有想过别的,对苏绚依旧怜惜。
苏绚见嫡母笑嘻嘻的和自己说话,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勉强回了几句话。
林氏看着魏氏苏绚二人说话互动,面上虽是不显,可心里,却也存了几分想法了。
魏氏知道苏绚素习喜静不喜动,因此也没唤她一起散步,只是嘱咐丫头们好生服侍着,就继续散步。走到堂屋时,也会和苏绚说上两句话。
苏绚埋着头,听着西屋里的窃窃私语笑声连连,心里好难过好难过。这明明是自己的家,可为什么自己却像一个外人。不,连外人都不如。
一旁的葛妈妈手里掐着怀表,看准时间,两刻钟一到,便叫了停。
众人过来堂屋坐了,牛妈妈带着莺时奉了凤髓汤,几人随意说着话儿。
“绚儿,尝尝这凤髓汤,最是润肺的。这可是你姑妈家的独门秘方,一般可是吃不到的。”魏氏见苏绚坐在一旁不做声,托着茶盏向苏绚笑道。
苏绚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抿了口汤又垂下头去。
魏氏原本还想引着她多说两句话的,可见她仍旧老样子,一时间扫了兴致,到嘴的话也只好咽了下去,又转头和林氏说起了这凤髓汤来。
“到底是药补不如食补的,我看姑奶奶今年饮了一秋冬的凤髓汤,身子骨都好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