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罢了。
“怕是年纪小的时候不知事,伤了身子了,这些年一直在调理,只是这么多年了,怕也难了。”白氏停下了捻瓜子的手,叹了口气,又道:“怕是这里头还有姓柳的那个小娼妇的手笔。”
林氏一听这话,便不再说声了。
白氏见她情绪一下子就落了地,坐起身子拍了拍林氏的手,“你放心,这笔仇,我记下了。她钟氏想进老苏家的祖坟也要看我答不答应。虽说他们老苏家就一乱葬岗,可苏家人都只有害旁人的份,哪有自己被人害了子嗣的例?即便是苏铨那直娘贼,终有一天,我也定会叫他一命还一命的。”
白氏语气淡淡,神色安详,和说出口的话极为不符。
林氏登时就惊着了,她早知道七姑必是有什么想头的,却没想到七姑竟会和自己言明,忙一把扯住白氏的衣袖,“七姑,咱们别再理会他们了,他们富也罢贵也罢都与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只要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你怕什么,你是理会我的性子的,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儿的。”白氏握了林氏的冰凉的手心,“你放心,我不会再弄丢了你的。再说,我现在还有蕴儿,才舍不得给那两个绝代古陪葬的。”
林氏看着言笑晏晏的白氏,只觉着内里冰凉,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半晌,还是白氏开了口,“你真是不想让蕴儿接我们的生意是不是?”
“七姑,哪是什么想不想的,而是真的不合适。七姑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不论是亲生的还是过继的。哥哥那更不用说了,他本来就有自己的孩子。至于蕴儿,七姑二哥现在自会照拂她。等我们年纪都大了,表舅表哥自然也会照拂她的。”林氏勉强让自己忘却了那个话题,想了想,劝说道。
林氏说完,白氏挑挑眉,表舅?这还是想自己过继个孩子了?刚想说话,只闻敲门声,白氏笑了笑,“怕是老二来了,你且听听他怎么说吧!”
正说着呢,只听西屋里可贞已是蹦了出去了,门一开,脆生生的唤了声舅舅,炕屋里的二人听闻都笑了,下了炕往堂屋来。
“快瞧瞧,舅舅给咱们蕴儿带什么好玩意来了?”一挑起帘子,白氏迎面碰上搀着可贞的苏怀远,一见可贞笑得红扑扑的小脸,打趣道。
可贞面对白氏这样的打趣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实在是听多了。可是还是跺着脚嘟着小嘴,“姑祖母就会取笑我,好像我就是个钱串子似的。”说着努了努嘴就一径往灶间沏茶去了。
众人也都晓得可贞的性子,知道她是故意逗趣的,都笑了起来。白氏更是扬声唤可贞沏了熏豆茶来。
林氏一顿,沏熏豆茶可是要费番功夫的。
果然,随后就听白氏向苏怀远说道:“上回我和你说的事儿,你想得怎么样了,可能给我一个准信了?”
林氏一愣,随后听闻白氏几句话说起了后,那心里,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苦涩。做儿女的要如此防备着亲生父亲,这样的事儿,也再难寻了。
白氏说话向来直接,苏怀远自小也早已习惯了白氏的直接了,甚至若是有一天白氏客客气气和自己说话的话,估计还会觉着不自在的。可听白氏就这么把这事儿捅了出来,说实话,还真是很不自在。
勉强一笑,岔开了话题,“七姑,您呢,您又有什么打算?”
白氏斜睨了一眼苏怀远,冷笑,“做丝绸生意真是埋没了你了,你这样的合该去做染坊生意的,包管你更兴隆的。”
林氏不禁莞尔,真是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二哥和七姑这么斗嘴了。
苏怀远心下亦是感念的,可面上却更带了两分懒散了,“七姑,要不你把我过继过去吧,我给您当儿子可好?”
林氏这回已是笑出声来了,记得以前这话都是七姑追着二哥说的,每每都能惹来大家伙的哄笑二哥的气恼,没想到现在却是二哥拿来打趣七姑了。
“呸,我可没这么大的福。”似乎也是想起了那些过往,白氏愣怔了会子才啐了一口道。说着又看了眼捂着嘴,眉眼弯弯的林氏,“我倒是想过继蕴儿来着,只是苏宜不肯。不仅不肯,还不愿蕴儿接手我们的买卖。”
林氏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七姑真是半点都没变,还是这么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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