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妹俩,心里堵得慌,可却并不想哭。
也不能哭,哭了又怎么想事儿?可贞长长吐了一口气。
影影约约,可贞听到外头脚步声匆匆,想也没想,就挑起了帘子往外跑去。
这家里,大部分下人已然是姓了计了,再如此一来,得是忠心不二了。
於贞见可贞跑了,也忙抹了两把眼泪就跟了上来,仪贞自然也没有落下。
幸好,於贞屋子是东厢房第一间。可贞仗着人小又灵活,几下就蹿到了明厅门口,拦住了想要进屋众人。
一眼瞥过去,不仅有自家好几位丫头婆子,还有伺候顾仲利两位老嬷嬷,有曾妈妈并好几位生面孔。
可贞心里一顿,没想到曾妈妈竟也来了。
还未说什么,於贞已是似只兔子般一个闪身绕过可贞就蹿进了屋,往维贞屋里去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仪贞也已上前一步,站了可贞身旁。
宝蓝也上前,紧紧地护住了可贞,充耳不闻屋里头哭骂声,微微扬起下巴,“什么规矩,不听通传就敢往姑娘们屋里钻?”
“六姑娘,八姑娘,这不是你们能搀和事儿,还烦请边上站站。”说话不是曾妈妈,而是站曾妈妈身侧计氏陪房蔡三安家,也是家里老人了。看都没看宝蓝,直接对上了可贞并仪贞。
“蔡三安,你说当初徐福一家没有被买回来是为了什么?那些日子,好像,你也没比她多做什么吧!”可贞瞥了眼曾妈妈,盯着蔡三发家眼睛,面无表情道。
蔡三发家一怔,心下一虚,登时眼里就有了几分怒意和骇意。
这八姑娘,小小年纪,竟和四姨娘一样歹毒难缠。
曾妈妈眉头微颤,已是听出了可贞话外之音了。可是这会子,不是理论这些事儿时候。刚想开口,只见朱氏携着於贞,后头跟着林氏秦大婶子扶着哭得昏死过去谈氏走了出来。
可贞心下一松,忙紧紧上前攥住了林氏衣角。
许嬷嬷也跟了出来,气得脸色铁青,浑身打颤,一见曾妈妈,忙过来就要说话。
朱氏比许嬷嬷早一步要看到曾妈妈,立马松开於贞上前两步狠狠拽上了曾妈**衣领,死命揉搓,照脸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你只绝代古,不得好死下作歪剌骨,你到底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三姨娘,我尊你是姨娘,还烦请你嘴里放干净些!”曾妈妈登时就被朱氏恶毒咒骂气得变了脸色,挣脱了出来,冷笑道。
“呸,对你这种烂了舌头老货我用得着客气吗?计家下三滥烂货也敢到我们顾家来硬正仗腰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朱氏被曾妈妈挣了一下,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可到底还是抬手就给了曾妈妈一个大耳刮子,后又狠狠地揉搓上了曾妈妈。
林氏等人俱都脱不开身,可贞几人已是被吓傻了。
曾妈妈身后婆子们已经涌了上来拽手拽手,抱腰抱腰。
哪料朱氏突然拔下发髻上松木簪子,大声尖叫着,没头没脑一通胡乱扎,一时间,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林氏和秦大婶子想死心都有了,刚想把谈氏安置椅子上,朱氏倒已是挣脱开来了。恶狠狠地说了句“滚开!”就带着於贞仪贞头也不回回了屋。
於贞仪贞明显傻了,不过还是时不时回头看可贞,可贞心下微暖,忙向她们挥了挥手。
林氏和秦大婶子松下一口气来,连忙又去查看众人伤势。
却被曾妈妈拒绝了,“四姨娘还是赶紧把二姨娘带走吧,免得出点什么事儿,晦气!”说着看也不看几人就抬脚进了屋了。
秦大婶子气恼不已,可到底还是同林氏扶了谈氏一径往林氏屋里去了。
谈氏因着这几个月来日夜都前院正堂里守着,她屋子早已是腾出来给了许嬷嬷二人住了。可此时谈氏这幅样子,自然是不能直接送到前院去。
许嬷嬷跟着曾妈妈进了屋,气得上蹿下跳,“如何能放了她们走,简直没王法了,您去看看,表姑娘屋里都被她们砸了个稀烂了!”
曾妈妈站维贞屋子门口,捂着脸朝外头啐了两口,狰狞道:“急什么,总有她们哭时候。”
林氏秦大婶子扶着谈氏进屋坐下来,拿热帕子给她擦了脸,又喂她喝了半盏热水。过了半晌,谈氏才哽咽着醒转了过来。
可一醒转过来,稍稍顺了气息,又是一连串哭骂。
凤梨话:写惯了两千字,突然写三千字真不大适应,不过早适应也比晚适应强不是,我会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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