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突然改变计划,在八月廿八就发了兵。结果他果然没拿下昀城,反而被俘。他被锦阳帝赐死,谢家满门被流放。这才刚刚过去一年,又出了太子谋反案,然后太子也死了。皇上,从谢午华谋反到太子谋反,你不觉得这其中隐隐有些联系,有些古怪吗?对了,还有一的失踪,一失踪前要去办的事,不就是替皇上您,去给贺云阳送信吗?”
百里容珏摇头苦笑,“如海,我就知道你总是要抓住一切机会,不遗余力地向朕说云阳的种种不好。这次你又要说什么?是云阳怂恿着谢午华提前了发兵日期?是云阳挑唆大渊太子谋反?还是云阳,杀了朕派去给他送信的一,所以一失踪了这么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海,那你告诉朕,云阳这么做到底图什么?朕可不是帮他说好话。相反,这不是什么好话,朕比你了解云阳,他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凡他经手之事,都必得于他有利才行。不然,他就连一根手指也懒得伸。”
他看着手中的密报,口气有点冷,“那你告诉朕,云阳做这些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方如海道,“大渊的一系列事件,如果真的和贺云阳有关,那他这次的图谋,就是不是直接利益!或者说,不是利益!”
百里容珏不耐了,“朕刚才的话你没听懂吗?云阳其实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你说他不图利,那他在一年半里,在别的国家一连搞出两起谋反大案,冒险费时,还一无所求,你当他傻了吗?朕告诉你,贺云阳这个人,即便真的傻了,也干不出这样的蠢事来!”
方如海叹道,“皇上,您有没有想过,大渊现在的这个局面,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最大的受益者?” 百里容珏敛眉沉吟,“最大的受益者自然就是那位天景公主……”
他不说话了,眼睛死死盯着方如海,脸色越来越冷。
方如海半躬了腰,不敢与百里容珏对视。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才真是蠢,只顾着分析贺云阳的所为,竟忘了自家皇上心里的那点念头!现在可好,把皇上惹得吃了醋。一个普通女人吃起醋来都能闹得让人无力招架,何况这位是皇上。完了,这下子,自己的脑袋八成难保!
百里容珏身上的寒意让碧云殿的温度降到冰点,好一会儿他笑起来,不是冷笑,而是释然的笑,碧云殿的温度又回升了。“根本不可能!我想起来了,那位天景公主,前年我在父皇的寿宴上见过。怎么说呢,论容貌也算是个美人,但也不算太美。而且,除了容貌外再无可取之处。脸色苍白带着病态,身材又瘦又小,就像个还没长开的孩子。那样的女子我都看不入眼,何况云阳。你也知道他有多骄傲,有多少绝色女子倾慕于他,他都半点不在意。他怎么会喜欢陈天景,还放弃自己的利益为她谋算。如海,你是太多虑了!”
方如海哪敢再多说什么,弯着腰,一叠声应“是。”
最后,百里容珏进行总结发言,说了一句天景听到铁定气晕的话,“那个女子,给云阳当丫头都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