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效。而今天,那些人就是来送死的,守城弩的威力再也吓不住他们挡不住他们。那些红了眼睛的骑兵们踩过同伴血淋淋的尸体,趁着守城弩暂不能用的空档,狂风般卷到城下,一部分射箭掩护同伴,另一些人就开始往城上攀。
城墙上的油过了一夜已经没那么滑了,再加之现在是白天,视线良好有助于攀登,很快就有些身手敏捷的人,已经爬到了城墙过半的位置。虽然很快被箭射下去,但下面爬上来的人前仆后继。
谢午华身先士卒,在冲锋的最前边。他手中一张硬弓,身后背了五支箭囊,瞄准着城上的虎贲军,几乎箭无虚发。只是那个丫头仍好整以暇地站着。他有些忌惮她身边那个侍卫,不敢再向她放箭,但一想到她对自己的种种羞辱,谢午华怒发冲冠,突然抓起马鞍上横着的铁枪,虎吼一声,向城上掷去!
谢元帅怒极,这一掷使出了平时使不出的力量,铁枪竟然深深扎入离城头不到三尺的城砖缝隙之中,震颤不休!
天景被这猛烈的枪风扫过,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就失了重心,幸好被身边人一把拖了回来。下面一个身手迅疾的叛军正爬墙爬到一半,看到了头顶两尺处那杆元帅的铁枪,不禁大喜,奋力向上一蹿,手就已搭了枪杆。他的手脚在铁枪上一借力,再次高高跃起,竟真的踏上了墙头。而且正好出现在天景面前。那人看到天景,二括不说,抽出腰刀,向她当头劈落。
雪亮的刀锋在天景头顶闪过,然后这人就让捏住手腕甩到城下去了。他爬得最高,当然摔得最惨。
天景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结巴道,“他,他上来了……那,我和谢午华的赌,是不是算我输了!”
易大可似笑非笑,“呃,是啊!我都忘了这个赌,看来不该把那个人丢下去的,人家是上来替他家大帅收赌注的嘛!”
天景狠狠咬牙,“姓贺的,和你说话真是折寿!”
“陈天景,你抢了我的台词!”
这时,远处忽然又荡起了滚滚烟尘,还有隐约地呐喊和马嘶。天景还没反应过来,耳边有声音道,“你父皇回来了,快,就在这时用剑符,效果最好!”
“不行啊!”天景慌起来,“我,我做不到!我没杀过人的!何况谢午华是玄明的舅舅,我若杀了他,玄明会恨我一辈子的!”
“我敢担保,你这一剑斩不了谢午华!他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还活得好好的,可见他武功好,还有很强的对危险的预见性。你杀不了他,顶多就是让他滚鞍落马让你父皇绑了,这不是挺好嘛!”
天景盯着他,“你确定我杀不了他?”
“这一剑若是我来发,一百个谢大帅也性命不保,可你连一个谢午华也杀不了。天景,勇敢点,想成大事,还想手不沾血,可能吗?”
天景用力咬了咬唇,用力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