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一直站在门口,不进不退,而柴房的两个人已是物我两忘,根本不曾察觉。
门口的人终于动了脚步,一个极煞风景的声音含怒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乍然一惊,立刻分开了。天景回过魂来,顿时又羞又恼。一时忘了身在这破旧的柴房之中,拿出习以为常的公主范儿喝了一声,“你是谁,出去!”
一语出口的同时,她抬起头来,看到在昏黄灯光下站着的那个女子,看到那张美丽至极的脸时,天景心里“咯噔”一声,紧接着,贺云阳的呼唤也证实了她的不安,他叫了一声,“母亲!”
天景恨不得立时用土遁术逃走,可是她不会。她想上天真是会开玩笑啊,怎么偏偏让贺云阳的母亲看到这一幕。深更半夜,她和贺云阳孤男寡女地在这柴房里……纠缠。他的母亲看到这一幕,会对她有何看法……不用想都知道。即便是她有一个儿子,她看到这样的一幕,也不会对那个女子有什么好想法的。
想着想着,她感觉手指被贺云阳捏了一下,回头看到他的眼色,才反应到自己怎么还在地上趴着。她慌不迭地爬起来,贴着墙角,垂手肃立。
贺云阳的母亲一手提着一只罐子,都放在桌上,蹙了眉打量她,喝问道,“你是谁家女子?刚才那是在做什么?”
天景无言,相濡以沫的话她不想解释,解释了这个女人也不会信的。
“母亲,请您不要为难她。”贺云阳一边哀求着母亲,一边催促天景,“你快走吧!”
天景当然不能走,她若是立刻逃走,就真的在贺云阳母亲心中坐实了她不三不四、没羞没耻的印象。她是陈天景,是大渊公主,怎么能给人,尤其是给贺云阳的母亲留下这种印象。
这样想着,她勇敢起来,抬起头来平静道,“我是贺云阳的朋友,来看看他!”
秋荻夫人冷笑,“朋友,半夜三更的来,还是……这样的……”
“母亲,不是您想的那样!”贺云阳挣扎着想起身,催促天景道,“你快走吧,我来和母亲解释。”
“你不要乱动,你也解释不清楚,有些话必须我自己来说。”天景阻止了他,走到桌边,把两个罐子都打开看了看,拿起了水罐,道,“我先给贺云阳喝了水,再消停给你说话。”
秋荻夫人怔住了,这个女子让自己抓了个正着,不但不惊惶逃走,还如此大模大样的,该说她脸皮太厚,还是气度不凡呢?
天景也不理她,只管照顾贺云阳喝水,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一会儿我和你母亲说话,不许你插嘴捣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贺云阳愣了愣,轻轻点头。
照顾他喝了大半罐水,天景还是站回墙角,却不再有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秋荻夫人淡淡道,“我不是您想得那种女人,我是贺云阳的朋友,我是陈天景,大渊锦阳帝的女儿,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来探望贺云阳的,至于您刚才看到的,我只能说,您只看到了我们表面上在做什么,不知道我们实际上在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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