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也不知道!”
“你……”太子气结,随即冷笑,“那么,既然贺先锋已经伤愈,是不是该考虑攻打琰州城了,叛军首恶虽已伏诛,但那城里,还有数万叛军呢。”
“我很奇怪,元帅帐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能打仗的人,为什么每次都派我去?我更奇怪,如果这次我死了,元帅该怎么打后面的仗?”贺云阳笑得别有深意,“或者就不打仗了,直接和谈,是不是呢?”
“你……”太子又惊又怕地退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被贺云阳给骗了。昨晚自己问他,他那时性命垂危,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在虎峡峪,贺天寰一定以为已稳操胜券,就把一切都告诉了这小子。谁承想说出了秘密就丢了脑袋。现在贺云阳的伤全好了,就敢用这事威胁自己了。
太子一语不发,心里飞快计较,怎么才能把此事遮掩过去。现在想堵住老三的嘴那是没门儿了,不过好在父皇从来不理他不信他,可是他带回来的那些人……
“我带回来的那些人,以后就归我先锋营;便是回京之后,他们还是我的人,一百四十八人,一个都不能少!要是少一个,我就要拉着太子殿下,到父皇面前去讨个公道!”
“你……”太子今天好像只会说这个字。他怒视了贺云阳片刻,拂袖而去。袖拂得很有气势,去的脚步却有些惶恐。
太子走了,贺云阳接着喝茶,考虑一些问题。他可以肯定,自己在一个时辰内伤愈,和太子帐中地突然失火,都是同一人的手笔。那个人,那个女子,就是天景的师傅。
那个小丫头一夜都在为他奔波,先是飞了几千里来看他,然后又去找师傅来救他,这一夜折腾的,她一定累坏了。
不过她也不是白忙,她买了一个人。他看着拇指上残留的朱砂印记笑,他贺云阳居然把自己给卖了,卖给陈天景了。虽然卖身过程他都糊里糊涂的,但他心甘情愿。
可是,再细想想就觉得不对了。第一:他签了卖身契,但一分卖身钱都没拿到!还有:那丫头说失了清白什么的,可自己当时呼吸都困难,哪里还有那种心,哪种力?再说:她只说买下了他,却没提以后工钱怎么算?一天管几顿饭?敢情她是空手套白狼,不对,是空手套贺云阳。
他叹了口气。套就套了吧,已经套住了还能怎么办?他知道中了某些圈套是不能挣扎的,越挣扎越勒得紧。陈天景就是这么一个套。
贺先锋一夜伤愈和帅帐一夜被烧的消息在齐军中不胫而走。然后,军中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首先是元帅没了豪华帅帐,只能在一座普通帐篷里坐镇指挥。其次是贺先锋从没有进入过那顶新帅帐,他整日只在先锋营呆着,喝茶,看书,摆一局棋和自己对弈。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似乎全忘了战争还没有结束,元帅也还健在。
更奇怪的是元帅对先锋的态度转变。原来贺先锋每天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元帅却从没给他一分好脸色,现在贺先锋简直是造了反,元帅反而一点脾气也没有。
不过,军中也的确不是只有个先锋,能打仗的人其实不少。半个月后,琰州城被攻陷,数万本来是跟着主公玩假造反的人马成了真的反贼,大半战死,其余的做了俘虏。
平叛之战就此结束,齐朝军队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