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阳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任天景居高临下,振振有词。
“一百七十年前,那时的齐朝还是你先祖仁惠帝当政,当时的左丞相齐晏大人,你是知道的吧?”
“你……也知道齐晏大人?”贺云阳抬头看她,实在有点意外。一般来讲,做公主的能把自己国家的历史弄清楚就很不错了,这一位居然还知道别国一百多年前的历史人物。
“齐晏大人那样的治世奇才如何能不知!史料中记载,齐晏大人先天生得异相,左脸有乌青胎记,右脸有朱砂胎记,见者无不惊悚回避,就连他的亲生父母也因此嫌弃他。也因为相貌太丑,他虽然才高八斗却屡试不第,从十六岁第一次参加乡试,直到二十年后仁惠帝登基,慧眼识英才,御笔亲点他为新科状元。后又不顾群臣反对,擢升他为左丞相之职。齐晏大人才得以施展平生所学,齐晏大人也没有辜负君王的知遇之恩,他毕生为齐朝所做的贡献福泽延绵至今,其所做的《制国论》,与我大渊秦锐大学士所做之《践世录》,并称袤合洲两大治世精典,是各国的君王和皇储皇嗣必读之书。我没说错吧?”
贺云阳点头叹息,“说的一点不错!自齐晏大人辞世之后,百余年里我齐朝换了三任帝王,可朝臣之中,再也没有他那样的人才了。”
“正是如此。朝堂上那些相貌堂堂的官僚,或许会嘲笑齐晏大人相貌丑陋,但是他们哪个敢和他比比作为和贡献?只可惜世上之人大多都是以貌取人,因此齐晏大人毕生未曾婚娶,孤独终老。”
天景叹了一声,忽然蹲下来跟贺云阳平视面对,笑得促狭顽皮。贺云阳一怔,呐呐道,“你做什么?”
“看你啊,看你看你就看你,被看习惯了,你的心结也就打开了。我说呀,要是齐晏大人在九泉之下得知后世有你贺云阳这么一号人物,肯定也要骂你矫情。你是文武全才,又生得这么一副好相貌,世上基本没人会讨厌你,有那么多女子喜欢你,为你害相思病,你这一辈子,肯定是妻妾满堂,儿女成行。你比齐晏大人的命好多少倍啊,你还不知足,还要别扭,你说你是不是矫情!”
贺云阳黯然半晌,唇边也抿出一丝笑,“陈天景,那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呀?”
“啊?”天景像被针扎到似地迅速跳起来,因为她不能让他看到她红了脸。定了定神,她叫道,“贺云阳,你矫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自作多情呢?我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的!”
贺云阳也跳起来,“我哪里就这么差劲了?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两个人互相瞪视片刻,又一起低下头去尴尬,心想为什么会说到这里?这话题跑得甚是吊诡。
贺云阳先打破了这尴尬,他咳了一声,道,“我们出去吧!”
“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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