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就算炸粉碎了都进不了主墓室。
带着强烈的震惊,我和段盈盈快速往里面走,穿过了有五十米长的、很干燥的通道,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块高有两米,宽有一米的石碑,就立在四四方方的大墓室中间。
石碑后是一副石棺椁,上面立着一只高三十公分左右,顶小底大的白玉瓶子,里面放的应该就是王液。石碑两边是石神台,右边神台上立着一尊兽像,左边神台上放着剑架,一把生锈的铁剑平放在上面,剑很长,估计有一米二三,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的配件。
石碑上有字,不过灰尘很厚,我走过去用手抹了抹才看清楚,由上而下写着:夜郎王兴墓!
对了,就是这里,就是夜郎王兴。
带着几分焦急与兴奋,我继续用手抹石碑,在右下角看见一串文字:替祖王行令,各受诅家臣将属仇敌罪徒今起归于天命,非郎国咒可灭。
我有专门研究过,所以看得懂,段盈盈看不懂,她连忙问我石碑写了什么?是不是和解咒有关?我道:“对,这墓碑是末代夜郎王兴的墓碑,这句话是:替祖王行令,各受诅家臣将属仇敌罪徒今起归于天命,非郎国咒可灭。”
“什么意思?快解释解释,赶紧找到解咒办法走人。”
“这句话就是咒语,替祖王行令的意思是只有你们夜郎皇族后裔来宣读这句话才能解咒,不是夜郎皇族后裔,就不能称夜郎王兴为祖王,自然就没有替这个事。而你宣读这句话,家臣、将属、仇敌、罪徒,所有人的诅咒都会解开,而不只是我们家的诅咒。后面的话容易理解,从此活多长久,平安与否由天定,和夜郎古国的诅咒不再有关联。”
我想我理解了金山老祖,他确实冤,他每天在这守护,应该都想为子孙后代解咒,但他宣读不行,必须由夜郎皇族后裔来宣读,可怜金山老祖被一代又一代守墓人误会,甚至唾骂。我心里叹息,指了指石棺后的白玉瓶子道:“那瓶大概就是王液。”
“这东西害人不浅,死那么多人都因为它。”段盈盈怒火起来,她绕过石碑走到后面,把白玉瓶子拿下来,瓶子一离开石棺,原来放瓶子的地方就凸起一块圆圆的石头,噼啪一声,段盈盈看了一眼没理会,直接挥手,白玉瓶子往石壁上扔,嘴里道,“消失吧!”
兵乓一声,白玉瓶子在石壁上粉碎,液体洒了一墙,阵阵芳香扑鼻而来,瞬间攻陷整个主墓室。我无法说出那种香味接近于什么味道,但绝对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所嗅到的最好味道,我已经有点陶醉。
包括段盈盈都有点陶醉,她愣了好久才走回来让我又读了一遍石碑上的文字,她记了起来正打算宣读,就那一刻外面响起脚步声。我转过身看见的是我妹,她嘴巴被透明胶封住,眼睛不停眨着,示意她的身后。
段盈盈想冲过去,我一把拉住她,幸好我拉住她,李绵芳突然从我妹身后跳出来,一把匕首丢过来,我飞起一脚把匕首踹开,匕首砸在石壁上,叮一声掉在角落里。
李绵芳道:“金夜雨,你大概以为我死了吧?”
我还真以为他死了,所以看见他的一刻我心里无与伦比的震惊,但我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我说当时他的尸体怎么那么奇怪,背后有十几个弹孔,那就是从背后开的枪,而通道里都是他的人,他是被自己人所杀?
不,李绵芳如此聪明一个人,不可能被身边人所杀,反而身边人稍微有一丝不忠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杀掉。如此一来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死的不是他,而是他弟弟,还是他自己开的枪。他的目的很明显,诈死欺骗我们所有人,等恰当时机突然走出来找最后胜利的人决战。我很佩服他的是,他竟然能猜到最后胜利的是我们,他抓了我妹就是这意思。
十个我和段盈盈都肯定打不过李绵芳,但我掩饰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情绪,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蒙蔽他道:“我早知道死的不是你,是你弟弟,你真残忍,为了骗过所有人而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弟弟……”
李绵芳很冷血的摇头道:“他就是一介文弱书生,生来就该配合我完成我们陈家的使命。”李绵芳手里还有另一把匕首,他把匕首顶在我妹的脖子上厉声道,“废话我不想和你们多说,现在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