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知道不知道会给我们招来灾难?而且你们还侮辱族长的尸体,按照我们的规矩,当场点你们的天灯都不为过。”
我不寒而栗,点天灯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具体操作方式是把人的衣服脱掉,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然后把人头下脚上拴在一根高杆上从脚点燃,焚烧而死。想想都觉得恐怖,所以我非常想解释清楚不是我们侮辱了族长的尸体,话到嘴边又无法说出口,因为有可能是段盈盈。
我只能道:“族老,事情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要不你帮我找向飘飘来,或许事情会清楚点。”
“不用找,什么都不用多说,就一句。”族老指着狼藉一片的族堂道,“是不是你们弄成族堂这个样子?”
“不算是,我们是被动的,罪魁祸首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不是人。”
“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来人,拉出去点天灯……”
“是他干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段盈盈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说的内容令我毛骨悚然,她说的他是指我,她为什么要冤枉我?在我不解的目光剐杀之中,她继续道,“我一个小女人能做什么事?我是被他逼来的,一切与我无关……,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我想骂脏话,你这女人的人格值钱吗?
可我真的骂不出来,我在想她是不是有苦衷?但结果令我很失望,她开口就吐沫横飞的对大家形容了一遍当时的情形。我不知道原来她那么会叙述,把当时的场面说的巨细详尽,连我如何动的手,用什么药把湿尸变成干尸,以及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都说了出来,说的合情合理毫无破绽滴水不漏,听上去就是早有预谋的事情,否则怎可能脑筋转的那么迅速非常?
我感觉奇怪的是,她为何要冤枉我?而且既然脑筋转那么快,能把无中生有的虚事说成有案可稽的实事,为何不同时为我们两个人开头?更为何不提向飘飘?如果没有向飘飘我们怎么能进族堂?这帮人也不问,真是长的榆木脑袋。
我心如明镜,但很是遗憾,我不敢贸贸然的说出来,我们已经够遭罪,我不想向飘飘落得一样下场,她还是敦寨的人,这做的就是叛寨的行为,放在我们金狼天寨,叛寨在几百年前那要千刀万剐,他们这里的叛寨惩罚我想不会低于千刀万剐。
就算忽略以上这些问题不考虑,我都必须考虑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段盈盈那么蛇蝎心肠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人都不把向飘飘供出来,这里面绝对有缘故。我猜要么她们达成了某种我所不知道的协议,要么就是说出来问题会更加严重,可能后者机会更大。
反正在段盈盈的内心,此举肯定不会是想保护向飘飘,反而,她会巴不得向飘飘早日去面见阎王爷,既然如此我何必说出来给自己添麻烦?我现在还是想想如何解释吧,我有两种选择,第一是含冤享天灯,第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是有点证据吗?段盈盈先不仁,我只能不义。
但这要绝对确认段盈盈真的是在坑我才能做,一旦有所误会后果将很严重,因为我的想法是如果不可避免悲剧,活一个好过一起死。别认为我很伟大,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挂了段盈盈还能想办法解决皇陵问题,如果我们都命丧此地,往后的生生世世金山后代都要继续受灾受难,永无宁日。
不过在开口解释前我要先想通三个问题才有说服力,第一,之前伴随劲风而来,发出沉重呼吸声的是什么东西?他们现在觉得我是胡说八道,我需要证据。第二,族长的脑袋怎么只剩下半个?这应该不是意外,肯定是有原因。第三,向飘飘为何躲着不出来,没有人知道她和我们一伙,按理说她应该出现,等必要时劝劝寨民,以她的地位,她说的话寨民肯定会听,她不出现难道她就不怕寨民把我们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