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时候,段盈盈又道:“来过几次?都做过什么?”
“你刚刚说一人一个问题。”
“好啊,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我会和金夜雨一起跟着你,你们之间不是有交易吗?我是金夜雨的助手,你接纳他就要接纳我。嗯,如果你不接纳,或许你都不接纳,那就是做贼心虚心里有鬼,我会这样理解,所以你可以选择了,我去买车票,车上见。”
说完,段盈盈转身就走,真是排队去买车票,而向飘飘,竟然没有身体反应,不过我总算在她眼中看见一丝不镇定,一闪而过非常快,然后她对我说:“你确定要这样?真觉得交易那么必要进行下去不能中途终止?”
我道:“这不是交易,你帮了我们家很大忙,我这是报答。”
“行,走就走,不过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因为根本没有。”
我乱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如此神奇吗?而排除了这种可能就是她原来就知道,可能吗?反正很乱,我真有一种冲动,把心里的所有秘密都吐出来,看她怎么给答案?可环境不适合,而且非常冒险,所以我最终说的是:“向大师,我其实……”
“不用说,我问个之前问过的问题,你是不是怀疑我?”
“之前不是,现在有点。”
“好,你去买车票。”向飘飘闭上眼睛,不过嘴里还在说,“愿你能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无怨无悔,长命百岁。”
什么意思?搞不懂,但无可否认,我越来越想搞懂,可我现在就跟着走很困难,但如此处境我不跟着走那等于是不走,我这到底是设计了她还是被她所设计,或者被段盈盈设计?纠结死我,而带着这种纠结,我还是去买了车票,不过我买的是下一班,三张。
段盈盈早已经买完,在等待我,看我拿着三张票,她道:“有些事早已注定,逃不掉,躲不过,你想利用本小姐,除非本小姐愿意。”说着抢过我手里的票看了一眼,然后又道,“一个小时以后,去收拾吧,安排吧,我们等你……”
我快步离开车站,开车回去收拾东西,出来以后在大街上找了个公话亭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我这边的事,她支持我去找答案,不过最重要是在段盈盈身上,向飘飘最好不要碰。而且提醒我要大量配备她教我配的毒药以备不时之需,我都答应了下来。挂断以后给白白打,我说我出一趟远门,让她查到消息打我呼机,我说了号码以后就匆匆挂断,没有给机会她问我去哪?做些什么,我开始有点怕她,不过必须说,她是个很靠谱的帮手,让她查事情从来没有掉过链子,天生吃这行饭的人。
我回到车站的时候,距离上车还有五分钟,向飘飘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而且看上去好像我走的时间她就没有动过一样。段盈盈不见了踪影,等了一阵我才看见她从厕所出来,向我招手,我告诉向飘飘已经到登车时间,向飘飘才睁开眼拿上包往登车口走。
我买的票并非连座,我倒想和向飘飘坐一起,但段盈盈肯定会掺和,因为这个原因我买了三张分开座,上车以后没有交流,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思绪乱飞。我在想刚刚向飘飘问段盈盈的问题?她是想告诉我段盈盈有三张脸孔?或者想告诉我段盈盈会不择手段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和她合作是死路一条?又或者其实就是随口而来的问题?肯定不对,她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出口不闲聊,闲聊不出口。
我很想在心里找一种预感,一种好甚至是坏的预感,无奈费煞苦心就是找不到。但是要承认,我已经发现自己和过去有许多不同,过去我没有认识到这个世界有那么多诡秘事的时候,对什么都有感觉,有信心,以及把握。真正认识到这个世界以后,我仿佛要重零开始,我不是变的笨了,只是有后顾之忧而更小心,我不是变胆小了,只是没把握了而不得不强迫自己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