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限期待,我走进金屋,里面的面积不大,就五十平米左右,门两边除了金柱之外什么都没有,尽头正中是一张大大的香案,上面有九只排成一排的香鼎,以及所供奉的东西,一副骨头,黄黄颜色的骨头。我刚刚在外面石壁看见的图案就是这副骨头,而我之所以觉得熟识,是因为我在神婆的神屋里见过,神婆供奉着一样的东西。
我连忙问我爸:“为什么供奉牛骨?”
我爸道:“你爷爷跟我说过这个事,说夜郎最大城邦的君王有一次出巡碰见水灾,随从全部都被大水冲走,他一个人爬上高山等了三天三夜,水仍然一直在涨,无法走,直到他碰上一头同样在高山避灾的野牛,他用自己的佩剑把牛的里面挖空,把牛皮吹起来,成了船才脱离了苦海,回到城邦以后就把救他一命的牛封为国神,万世供奉……”
我思索了几秒,觉得这说法漏洞百出,就算忽然有奇思妙想,要把牛皮吹起来弄成船都不太可能,那需要时间、需要太阳,需要许许多多东西的辅助,而且怎么那么巧有头牛?再一个就是“吹牛皮”的来历,我所知道的典故是古人渡黄河坐船要交重税,为了逃税把牛里面挖空,把干瘪的牛皮吹的鼓起来,乘坐这个吹鼓了的牛皮不交税地渡过黄河,这才是“吹牛皮不上税”的来历。按我爸那么说,吹牛皮的第一人还是夜郎古国一个城邦的王?只能当神话故事来听。
从金屋里走出来,我继续回到岩壁边观察那些野兽像,除了找第二个机关之外,我还想研究清楚这些野兽,因为其中很大一部份都奇形怪状,不知道是根据实物仿照出来的还是凭空捏造?如果是前者,很显然夜郎古国的历史还要往上翻一翻,它的秘密要比想象中多得多。
在观察和思索中转悠了有半小时,我才找到机关打开第二个金屋,不过就在我打算走进去的时候,我爸慌忙吼道:“停,这是金山老祖宗的屋子,里面有许多他的东西,书籍就在里面,但你不能进,要先接受仪式,否则一进去就会吐血身亡,你等会进去会看见地上有一堆白骨,就是那些试过的人留下的残酷的证明。”
看我爸的神色不像在骗我,所以我冷汗慢慢就冒了出来,幸好他叫住我,不然我进去了会如何?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仪式怎么做?”
我爸让我跟他走,他把我带到法坛,让我跪在香案前,我照做,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他从香案上拿下一只古色古香极其精美的盒子。随着打开,我看见盒子里面装着一把做工极其精美的小弯刀,是用金子做的刀锋,刀柄镶着红蓝绿三种颜色的宝石,显得无比耀眼,无时不刻不勾引人的占有欲。
我爸把刀取出来递给我,我想单手去接,他立刻瞪着眼睛,瞪的杀气腾腾,好像我侮辱了祖先一样,我只能恭恭敬敬双手去接。我爸小心翼翼把盒子放下,然后才从自己带来的布袋拿出几张灵纸以及一本旧书,翻开其中一页放在地上,我能看见书里的内容,乱七八糟的符咒,完全看不懂。
而灵纸,他拿在手里,他蹲在我身旁道:“用金刀割你的手,把血滴在灵纸上,我们把金山老祖宗请出来。”
我没多想,一切照做,拿着金刀在左掌心上轻轻一划,原本我以为划不进去,毕竟是金锋,没想到锋利无比,刚碰上鲜血就汹涌的冒出来滴在灵纸上。我爸拿着灵纸站起来,用苗话念咒:“天灵地灵金山老祖显圣灵……”说完在灵纸上吹了一口气,用力往空中撒出去。
轰一声想,灵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就这时候我听见来自水银池那边的声音,仿佛水银池下面有猛火在煮一样,哗啦啦滚动起来。四周还突然生起一阵阵猛烈的生风,呼呼呼吹着,明明没有旗帜、没有纸张,却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最诡异的还是我前面的香案,竟然会咯咯咯的做动,这一切的一切都无限恐怖,充满着我无法相信的诡异。可我不敢开口问,因为我爸早已经跪在地上,而且是五体同时投地,嘴里念念有词,我听不见他念什么内容,但那副诚心状,看上去已经令我感到很恐惧。
突然,一声哇的尖叫响起,不是我爸发出的,更不是我所发出,而是第三者,而这个第三者不是人,是灵,或者说鬼吧,他应该就是金山老祖宗。我能看见他全身的状况,他非常瘦,好像一辈子没吃过肉,而且还吃不饱饭的样子。他身上散发着青白的颜色,就那么诡异诡异地飘荡在香案上。
他的穿着和我们的民族服有许多相似之处,又有许多差别之处,戴的帽子很特别,是用羽毛做的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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