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言忱不再理会她,任由她睡下去。莲花灯光线洒言战脸上,顾双城就蹲微掩书房外,直到言战小睡片刻醒过来,才发现她门外,言战拉着她手,领着她回房去了。
顾双城已经问过当时给言忱收拾这些遗物三名男佣了,这些物件基本是原封不动纳入木箱,保管也很是妥当,大概是言战仍旧没从言忱过世这件事情上缓过神儿来,五年来,从未吩咐过要拆开重归类或另作他用。
把拆开木箱又全部合上,顾双城走到一楼,又一个一个拆开装古玩玉器箱子,一共三十二个大木箱,件件珍品,有些花瓶顾双城小时候言忱书房里见过,抚摸着一件件存留记忆里摆设,顾双城惶然间像是回到旧日时光里,她忽然有些想念言战,就坐一堆古玩里,拨通了言战号码。
——这边言战恰好正襟危坐听着二叔公金玉良言,手机响了一下,她立马摸进口袋里调成震动。
“我听见你手机响了?”二叔公耳朵灵光得很,手里端着一杯清润参茶,有些疑惑盯着言战脸上表情。
“您接着说,我听着呢。”
“谁得电话?”二叔公瞅着言战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他觉得这通电话有鬼头,言战何时变得介意长辈面前接电话?这可不像是恭逊。
“这不是正听着您说话么,不论是什么电话,都没有您教导重要。”言战也抿了一口参茶,回答道。
一桌子大菜已经撤干净了,宴未散,摆上了爽口小点心和切得朵朵开水果鲜蔬。
“少给我戴高帽。”二叔公指了指言战包,逗趣儿说:“包里手机拿来,我瞧瞧是谁电话,惊得我们家天不怕地不怕老三这么急着把铃声调成震动?”
三叔公正和言齐说话呢,这下话头又被勾到这边来,大家纷纷看向言战,言赋立刻说:“我来看看是谁~”
言战抓着包,指着伸手要来拿手机言赋道:“小孩儿添什么乱!肯定是你姑父,催我早点回去休息。他知道我今天也挺累。”
“哦,姑都害羞了!”言式微高兴拍了拍手,“是啊,姑和姑父好久都没见了,他们都那么忙,难得聚一起。”
言赋盯着言战脸颊,“原来是姑父啊……”
“熙和好像知道什么?”二叔公问道,“你好像以为是别人?”
“就是羡慕,姑姑和姑、父,感情真好。时时刻刻都要黏一起,分开才一天都不到,落地了就聊个不停,私房话真是说不完。”言赋抿了一口参茶,半笑看向二叔公。
四叔公皱皱眉头,“这个陈导演还真是腻歪,分开还没一小时就打电话过来,言战啊,你可不能被他绑住了。”
二叔公也皱皱眉头,摇头道:“老三,手机拿过来,让我瞧一眼。”
“你们今晚这是怎么了?非得抓我和陈非尾巴?”
二叔公铁脸一冷,言赋看向二叔公,讨好说:“我帮你看。”
言齐仔细盯着言战神情,也开始觉得这通电话有古怪,他外头花惯了,言战神情是似曾相识,学名叫。
“言赋!”言战一个不察,言赋已经拿过言战包来,拉开拉链,抓住她手机。“……”
言齐看向言战盯着手机模样,心里了然三分,原来这个妹妹还是食人间烟火,他对言赋说:“拿来给二叔看看,是名模,名歌手还是名演员?”
“我还没看呢。”言赋握着手机,自看向言战,“姑姑,还让不让我看?”
“不让……”话刚落音,言赋手上手机又开始“嗡嗡”得震动,当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言赋手中手机时,言战呼吸渐渐变了节奏,手机震动一下,她心也跟着震动一下。
言赋看向言战微微翕动唇,就干脆接起了手机,靠耳畔,言赋没有说话,大堂内凝滞了一秒,二叔公又忽然问:“老三,你一声不吭跑去尼泊尔,是不是跟这个人有关系?”
——那头顾双城同样没有说话,她没嗅到言战气息,反而是听到了一个铿锵有力老头儿声音从近处蹿过来。
“当然有关系,我就是和陈非一起尼泊尔玩了几天,顺道,锻炼一下小赋。”言战接得既又顺,她压下提到嗓子眼心,看向言赋,说:“跟你姑父说一声,我一会儿就回去休息。”
“姑姑说……姑姑说,一会儿就回去休息。”言赋笑着说完,又把没挂断手机拿到言战耳边,“她让你亲口跟她说。”
管言赋看都没看是谁得来电,管那头没人说话,但言赋知道是顾双城,也只有顾双城这一通不合时宜电话能让言战如此小心。
——“人很多,你不能接我电话,对不对?”顾双城淡淡问。
“怎么还不睡?”言战笑着问。
“言战,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顾双城摸着古玩,冷冷问。
“马上就回去。”言战又看向言齐打量目光,“我也想你。”
听到言战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四叔公笑得前仰后合,三叔公和言齐都倍感意外,木云歌也开始重评估陈非言战面前地位了。
——“我听见有人笑,我想你了,很好笑吗?”顾双城问。
“早点睡吧。”
“这么急着挂电话?”
“不是。”
“害怕了?长辈们都看着你,连我父亲也看着你,大家都看着你,你呢,和我甜言蜜语?”
“……”言战脸上挂着笑,右手不自拨了两下耳垂。
“告诉我,害不害怕?要是他们知道你是和我说话,那得天下大乱了。言战,你会身败名裂,多可怕呀?”顾双城咯咯直笑,言战为这种摔个粉碎笑声着迷,她知道顾双城有点生气了,就哄道:“我要和你一起,不论别人说说什么,不论我会不会因此身败名裂。我发誓。而我,已经和你一起了。”
“这种话听多了我都腻味了。你也只敢这么哄哄我,你敢当着那些老头儿面,说你床上睡得人是我吗?言战,你不能,也不敢。”顾双城对着手机吹着一口又一口圆乎乎气儿,言战被这气儿吹得耳朵泛红,她又说:“好了。我要挂电话了。”
“你敢挂,今晚我就挨个儿打电话昭告天下!”顾双城淡淡说。
“……”言战只好站起来,对三位叔公说:“先失陪。”
“瞧我怎么说得,当着他们面,你觉得和我说话不自吧?开始觉得,和我这样见不得人了吧?你跑得真呢!”顾双城把手机从左耳换到右耳边,言战气喘吁吁大步出了大堂,她对着电话吼道:“顾、双、城!”
“只敢吼我?怎么不敢吼他们呀?怎么不敢吼着跟他们说,顾双城就是我女人啊?跑出来才敢喊我名字,言战,你可真是委曲求全,我都同情你了。”顾双城抽抽鼻子,做哭腔道。
“别这样,怎么了?”言战有些意乱问。
“我怎么样了,你叫我别这样?”顾双城趴一个大花瓶上,望着眼前这些言忱遗物,娇嗔问。
“是不是……你每次想到小时候事情,你就会这样和我说话?”
“小时候什么事情?”顾双城弯起嘴角,不解问。
“小时候……小时候……”言战抚住额头,“双城,对不起。”
“怎么忽然说对不起?”顾双城追击而问。
“我是说……我是说……让你进白山事情……”言战动了两下脖子,“你哪儿?”
“我们卧室里大床上。”
“你骗我。”
“我没有。”顾双城笑了笑,“好了,好了,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我就是你见不得人小太太。”
“不准这么说。像个小怨妇。双城,我想你。老家星空很好看,真想带你一起看。我那个房间正对着松林,晚上是枕着松涛入睡。”
“但我永远不能去。……陈非,和你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
“你和你未婚夫一个房间,而我要一个人家里?这真不公平。”顾双城也玩够了,这就像是踩言战心房上跳芭蕾,她料想言战心脏会有被蚊子叮过感觉,又疼又痒,忍不住去挠痒却挠不到。
“对不起。”言战认真说。
“回来再罚你!再见!”挂掉手机,顾双城蹲地上,终于打开了后一个放拐角里木箱,她手里面摸了一遍,意外摸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言忱书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这个小说,也喜欢和所有喜欢这个小说读者讨论剧情。
很多时候,话到嘴边,我不能多做解释,因为涉及剧透,我不喜欢剧透,这是我原则。
上一章中,我只是礼貌提醒一些读者,猜情节也要有根据,无根无据情节猜测毫无意义,无根无据猜测伤人伤己。
论据充分猜测、批评、意见,是我非常乐于见到。对于追到这里,一直都很多读者,我想听见你们声音,有读者觉得,是不是一旦有读者和我唱反调,我就炸毛说一堆话?我可以准确告诉你,我没那么多时间,也不是个罗里吧嗦人,我只是希望走进我这里读者能获得多阅读|感。
我喜欢你们,才罗里吧嗦,说些有没,我要是不喜欢你们,一个偏旁部首我都欠奉。知道了吗?
说说我写作流程好了——每天,都会有一些画面涌入我脑海里,我会钻进这些画面里感受喜怒哀乐,衔接这些章节,也许是情绪,也许是人物,也许什么都没有。这个文节奏,就是我节奏,我放任我理性跟着我感性走,放任我脑袋跟我心走,也许,你不知道我写什么,但,也许你就是记得有这么一个小说,有这么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又给你了一种什么样感觉。或许,有一天,我可爱读者们,连情节都忘光了,但记得,曾经有这么个故事陪你度过了一些时光,那就够了。
关于本文卖点——我认为不是*,而是纯真崩塌和碎裂,还有……爱,被黑暗和肮脏笼罩着无暇爱。
我一直想把这个小说做成这样效果,即血腥又优雅,温柔亦暴力,感中死亡喘息,颤栗中窒息生存,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做到。
我珍惜这次写作机会,能有这样一个相对安稳时光去写一部小说,是很难得,将来压力大了,生活奔波了,年纪大了,可能就鲜少有机会坐下来写这么一部小说,我是我经济条件并不允许情况下,去花大量时间和精力来写姑姑,这我看来,本身就很疯狂,也许我做得并不出色,甚至乱七八糟,但我只是想写好这个故事。
我不是个霸权主义者,我不过是一个目前苦撑着一片虚拟世界傻缺。
晚安。半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