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再继续了吧?”
言赋和顾双城对视了一眼,言赋开口道:“大概还会有二审。”
“什么?!”言式微擦了擦嘴唇,非常意外问:“杨谊律师,是不是问了一些很激进问题?”
“他陈述了一些事实,推断姑姑是个恋|童|癖。”言赋谨慎看了一眼顾双城,“虽然是无稽之谈,不过报纸喜欢写这些。”
言式微看了一眼言赋和顾双城,“……好好笑。”她站了起来,离席不语。
餐桌上只剩下顾双城和言赋,两人你切你牛排,我割我番茄。
“你把姑姑怎么了?”言赋问。
“让她卧室里反省一下。”顾双城答。
“那你打算把她关到什么时候?”言赋笑着问。
“关到我弄死你以后。”顾双城笑着答。
“那样也好,省得画面太血腥,弄脏了她漂亮眼睛。”言赋大笑着喝了一口朗姆酒。
“干杯。”顾双城大笑着和言赋碰杯。
“这个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没有犯罪人,偏偏天天去法院当被告。但是真犯罪人呢,却可以这里和我举杯畅饮?”顾双城抿了一口果汁,“我真没想到,格蕾丝那种小女孩,你也下得了手。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格蕾丝。”
“你一直觉得我姑姑面前伪装,其实言赋,你何尝不是呢?除了格蕾丝,你还对多少人下过手?”
“我可以告你诽谤。”
“换个说法好了。你跟我没什么不同,姑姑要是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她同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也换个说法好了。顾双城,言战这个女人,没你想象那么坚不可摧,我她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你好不要让我看到,你自己做一些,让她回不了头蠢事。我有预感,自大你,终究会把言战越推越远,直到,她回到我怀里。……呵,还有就是,你想弄死我之前,记住,要先保住你自己那条脏命。”
……
言式微站餐厅旁边大花瓶后,她听着两人冰冷彻骨谈话,后背也是一寒,她猫着腰,上了楼,又走到了言战卧室前,只见言如锦和几个女佣都站附近,她只好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她立刻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我今天查过,格蕾丝那件事情……应该是小赋做得。做得比我还干净,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只是想到他那天和我说话,又核对了一下他当时行程。”
“顾双城好像有底牌,她好像什么都不怕。她已经和小赋家里水火不容了,我看他们迟早会打起来。可是顾双城,凭什么?!!”一想到近顾双城一家之主派头,言式微就觉得心里隐隐恐怯。
那头说了一通,言式微开口道:“好吧。我只是负责姑和小赋。好,再见。”
云宅。
云啸尘头一天去云氏上班,云中天让罗可欣准备了一桌子他这个唯一弟弟会喜欢菜肴,两兄弟谁都没提起昨天掀桌子事情,但似乎可以说话,越来越少。直到后,云中天和云啸尘再也无话可说,灵灵和小佑觉得疼爱他们大伯和同样疼爱他们爸爸之间阴云秘密、雷声隐隐,俩孩子吃得很,觉得苗头不对就下了餐桌去玩了。
罗可欣这顿饭吃得也异常憋闷,平时有说有笑兄弟俩,现像是被人剪开了一道口子,这一刀剪下去,皮开肉绽不说,还能生生见到骨头。
“陈秘书说,你和言战谈过了?”云啸突兀问道。
“谈什么?”罗可欣也问道。
“对,见了一面。没有谈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要说清楚,现云氏和言氏都开始稳定下来,金融危机还没完全过去,我和她都觉得,矛盾能避则避。”
“……你们私底下,经常,这样见面吗?”罗可欣拿勺子捣碎了一块麻辣鲑鱼,问。
“很少。但是,我们……”云中天看着云啸尘说:“斗归斗,有时候她占上风,臭我两句,有时候我占上风,损她两句,我们都知道对方有几两重。这么多年,我们算是很好竞争伙伴。”
“……”罗可欣笑了笑,如果言战是个男人,丈夫这句话无疑是一颗顶级定心丸,但是言战是那样一个惹人疼爱女人,她无法不多做想象。“原来你们私底下也会见面,要是被媒体拍到,就麻烦了。”
“岂止麻烦,可能会让人觉得,天啊,这个世界疯了吧?”云啸尘也笑着说。
气氛又开始变冷——云中天想了想,“啸尘。我……”
“我吃饱了。”云啸尘站起来,向两个孩子走过去。
云中天看向云啸尘背影,他弟弟是这样年轻气盛,该愤怒时候可以愤怒,说爱谁就大声而又理所当然说出来,但是他自己却不可以,他不能脑袋发热,即便是想得到某个女人,也要等很久很久。云中天越发感觉到自己内心衰老,他又看向灵灵和小佑这两个活蹦乱跳小孩,看着看着,他好像就看到了将来某一天,也许他可以和言战有一个温暖家,他会把言战当做自己孩子和女人来宠爱,他们可以剔除商场上你死我活争斗,只是坐下来,日复一日过得安稳顺遂日子。
岁数不停上涨,云中天越发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渴望言战,这种渴望,不是一场激烈男爱,而是,当他疲惫时候,言战可以抱他一下,笑着和他说,中天,放松一点。
……这样场景还要幻想多久,云中天已经越发不耐烦,他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无法改道大路上,他要么输,要么赢,和生意场上一样,他没有中间选项。
——夜如墨汁一般洒卧室里,言战扶着腰,拉开了窗帘,外面也是黑幢幢,看不见丝毫光线。没有简单水和电,这个卧室就大不如前了,不再温馨缱绻,反而那张大床会让言战有种堕入深渊不安感。
言战卧室里来回打转,从卧室到书房门也被顾双城锁死了,她使劲拧门把,都是无果。
“啪”言战一脚踢倒了什么,漫无边际黑暗里,她越发头疼,晚上只喝了言如锦送来水,她还什么都没吃!肚子真得很饿!她走到了门边,拍门道:“双城,我肚子好饿!我真很饿!我保证以后不会突然不见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边深情婉转喊着顾双城名字,一边将耳朵贴门上,听着外头走廊上动静,可让她失望是,外面并无半点声响。
没有人。
没有人。
还是没有人。
无望呼喊,越发得小声。言战捂住肚子,坐地板上,渐渐适应了黑暗中行走,后她转着转着又回到了那张床上,她知道现大概已经十点多了,今晚,她真要饿肚子了?
深深呼吸吐纳了一下,言战有些委屈扁扁嘴,又顺手捞起一个小花瓶,顺着感觉方向,砸房门上,“啪”得一声过后,她喊道:“顾双城!你这个大坏蛋!你欺负我!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对我?我有权利吃饭!顾双城!顾双城!我要告你,虐|待我!顾双城,你这个大坏蛋!……”
言战喊完了,她闭上眼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辗转反侧了几次之后,她终于是累得眼皮沉重,她心里念叨着,看吧,这就是得罪年轻爱人下场,以后要是人老珠黄,还指不定年轻爱人会怎么虐|待你……言战越想越觉得好笑,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对她?她梦里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言战,我爱你。
我不会看着你出事,我会保护你。
你问我为什么啊,因为我是操控一切作者啊,可以陪你一起生一起死作者。相信我。挨枪受刀我来,辛苦难过我受,痛苦绝望我背,我要你……就像我第一次脑海中看到你那样,活着,美负着,矜傲着,率朗着,嚣艳着,肆动着,永远永远。
言战,我确定我能做到。Are y re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