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然后又出去找正在和贝贝玩的儿子。
即使背对着男人,她也知道,男人看着她的背影露出的真实而感动的笑……
“齐嫂,我下午要陪着我妈出去一趟,这手机给你,你千万别忘了。”
不过这倒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是一定要她才行,有时候她就会把手机交给一直照顾江雪茹生活起居的齐嫂。
“好啊,少奶奶,你放心吧。”齐嫂拍着胸脯回她。
她点了点头,又向病床上的江雪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下午她陪母亲去交活,那个书包市场很大,样式多品种全,她和于静一起跟着母亲去,决定去看一看,相信这对她们正在着手准备的秋冬季的新款有启发。
只不过下午刚到那个地方,还买来得及帮母亲交活,齐嫂电话就十万火急的打了过来,“少奶奶,你快回来吧,不得了了……”
几句话吓得她的心脏险些停止了跳,抚了胸口良久才问,“怎么了,齐嫂?你……你慢慢说……”
但是齐嫂却给了她一个又瞬间让她从地狱升入天堂的讯息,“大小姐醒了……大小姐醒了,你快来看看吧,快来吧……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她顺势大惊、大喜,好半天才埋怨齐嫂,“你吓死我了,齐嫂。”
挂断电话后,她立刻将这个消息对母亲说了,母亲也高兴坏了,一个劲的说,“老天见怜……老天见怜……”
听着母亲的话,她则眼中含了泪。
她知道对于这一点,母亲比她还要高兴,母亲到底还是那至善软弱的性子,虽然这未来婆婆受伤都是江飞儿一手摆布,可是母亲却还是心不安着,连莫青轩提议的几次要办婚礼都阻止了,他们两个只是又悄悄地将手里的离婚证变成了复婚证,然后莫青轩也将对母亲伯母的称呼变成了妈。
她知道莫青轩是心甘情愿的这样称呼母亲的!
“贤贤,你让小刘送你回去吧,回去看看,我让小静陪我就好。”母亲又道。
“那你们呢?还有这些活呢……”小刘是他们摊子上长期雇佣的司机,车子上拉的都是要交的活,“我还是打辆车吧!”她想了想道。
“不用,马上就到了,这些活又不算太重,我自己也能搬过去,更何况还有小静呢。”母亲又道,然后四下看了看小声的对她说,“这地方杂,你一个人打车回去我不放心,快去吧,别浪荡了!”
看着母亲,她点了点头,眼眶禁不住瞬间湿润,一时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运。
爱她疼她的母亲,宠她护她的男人,其实一个人还求什么呢?这也就足够了吧!
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就碰上了小国。
“大嫂,轩哥正让我去接你呢。”小国上前来对她道。
“等着你,黄花菜都凉了。”
她禁不住想逗逗这个冷面兄弟,揶揄他,然后看着小国那张瞬间涨成酱紫色的脸颊,嬉笑着上楼了。
病房门口围了好多人,当然大部分都是江家的人,佣人保镖,看派头她也知道江老爷子亲自来了。
推开门果然就看见了那围在病床前的脑袋中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只不过她一出现那些脑袋就都纷纷的看向她。
眼睛不同,有大有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眼神却一样,那就是满是热情和殷切。
她不由得就红了脸,低了头。
“贤贤,”莫青轩站了起来,过来拉了她,俊目里纠缠着各种浓烈而深沉的情愫,“小国没有接到你吗?你来得真快。”
“我自己来的,干嘛非让人去接。”她嗔了这个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就和她那么亲昵的男人一眼,顺便将他推开些。
“呃,是吗……”莫青轩笑起来,又想拉她的手。
“青轩,你想腻歪回头去……现在先让贤贤过来看看未来的婆婆,改个口,虽然这地方不适合,不过就择日不如撞日了。”这时那病床边坐的很正的江老爷子发话了,语带调侃。
两人瞬间红了脸,只不过有一个人比他们两人还要局促,那就是病床上的江雪茹。
她本来是半躺着的,看见晋贤贤进了,立刻让妹妹江雪兰帮她坐了起来。只不过坐起来后又觉得不妥,左扭扭右扭扭,就好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
后来听了老父亲说让媳妇见婆婆,她更紧张了,一张脸立刻涨红了,不敢看晋贤贤,只推着父亲,“我、我没准备……没准备见面礼,我……”
“哼,看你这点出息!”江老爷子看她一眼,“人家都说丑媳妇见公婆,你现在成了丑婆婆见媳妇了,放心吧,贤贤是个好孩子,不会计较的,要不也不会以德报怨,尽心的唤醒你了,你可要知道,看你整天睡,不只你儿子放弃你了,连我这个当爸爸的也不想管你了,可是你这个媳妇是个好孩子呀,真的是个纯善又实诚的好孩子呀……”
说到最后一句,江老爷子拍着女儿的肩,浑浊的眼睛禁不住晶莹闪烁。
确实,晋贤贤感动了他,让他这个浸淫利益场多年的人感觉到最完美最真诚的人性,更见识了这个丫头身上的智慧与坚持,这是一个好孩子呀!
“爷爷,你……你言重了,我只是……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而已……”听见江老爷子这般夸她,晋贤贤自然不好意思,低下头。
“好了好了,青轩,快将你媳妇带过来见你妈吧,姐姐,你也别心思这么多了,你这媳妇要是嫌你早就不理你了,快点……快点,一会儿我还要赶到欧洲去呢。”别人还没开口,那一向不喜拖泥带水的江雪兰就催促上了。
“雪兰,你急个什么劲?再说都下午了你还去什么欧洲?”看了小女儿一眼,那江老爷子立刻接上了。
“呃……”江雪兰一怔,脸慢慢转红。
“外公,小姨去欧洲当然是为了公司的事了。”莫青轩立刻笑着为江雪兰解围。
“是是……当然是工作了,哈……”江雪兰赶紧也道。
江老爷子只冷哼一声就不再理会她了,他当然知道小女儿和那个男人又纠缠上的事,只不过他已经决定不管了,只要他们快乐喜欢就好。
看了一眼父亲一眼,江雪兰则大大的松了口气,美艳又高傲的脸上绽开的笑比花还要美。
“妈……”
这时莫青轩已经将晋贤贤拉到江雪茹的病床前,晋贤贤看着那目光垂着不大敢看她的江雪茹终于低声喊了一句。
这个字除了面对母亲的时候真的很不好出口,可是想想莫青轩,她还是喊了出来。
病床上的江雪茹因为这个称呼一怔,抬头望着她,美目里瞬间蓄满了泪,嘴唇动了几动,终于喃喃出一句,“贤贤……好媳妇,对不起……对不起呀……”说到最后一句,眼泪滚滚的落了下来。
“没事,妈……”这时晋贤贤发现这个字已经很顺口了,她伸出手握住江雪茹那有着一道长而狰狞的疤痕的手,“今后我们……我们一定是亲亲爱爱的一家人。”
她的话,还有她的动作让江雪茹一震,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就想起了初次见这个媳妇的时候,这个媳妇也是这样不在乎她手上的伤疤,关心她尊重她,不将她当疯子看待。
可是她却忘记了,忘记了这个媳妇的好,竟然……竟然还想让儿子杀了她,是她不好,是她错了,她真是个疯子呀,真是……
“呜呜……呜呜,贤贤,对不起,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我是个疯子……疯子,是个糊涂的疯子,丧心病狂的疯子……呜呜……”接下来,那江雪茹竟然如一个小孩子般的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见状,莫青轩蹙眉,江老爷子更是嫌恶的说她,“雪茹,你干什么?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妈,没事,我已经将以前忘了,让我们将以前忘了吧,你也将你是疯子这一点忘了,让我们都好好的都幸福快乐的好不好?”
但是晋贤贤依然抓了她的手,握紧,一边低声劝着,一边用另一只给她擦眼泪。
她怎么也逃不开血缘,她怎么都是那个人的女儿,就当是她对自己身上流的血脉的一种救赎吧……
不过这还是相当有效的,从那天开始,那江雪茹就真的好像一点儿也不疯了,以前的事也想起来不少,不只开始跟着齐嫂打理厨房的事,更是会常常的跑到亲家赵庆云哪里,讨针讨线,开始缝制小孩子的衣服。
看着婆婆那细致谨慎、边做还边向人不停虚心询问的幸福样子,晋贤贤无语,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足两个月呀,囧!
在两家的商量和莫青轩的筹谋下,两人终于补办了一次婚礼,莫青轩先是拉着晋贤贤拍了整整一天的婚纱照,虽然拍照的过程中,绝对是女王级待遇,可是晋贤贤还是累得够呛,远景、近景、里景、外景……海边、山上……各种款式各种风格,直到她最后一看那挂着美丽微笑的美丽店员拿着新的衣服来就反胃,莫青轩才放过她。
“小姐,真羡慕你!”而那个给她提裙子的小年轻的实习服务生还偷偷的在她耳边说。
她一时真是哭笑不得。
拍了这婚纱照后,她坚决建议莫青轩要将这婚礼一切从简,听说这次奢侈的竟然还包了一艘游轮她当下就威胁她,要是敢再摆布她,她就逃婚。
她也真的爱浪漫,可是却不想烧了钱,还自己受累。
打电话给佳丽,向她诉说,结果却被佳丽一顿骂,“晋贤贤,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是男人的心意,是他想着将这世界上最美的最好的东西摆到你眼前的的心意,你就随他吧!”
“呃……”她怔住。
最后想了想,才终于决定接受莫青轩安排的婚礼,只不过那各种花样的就免了,只和这个男人一起站在了礼堂里,庄严地许下了婚姻的承诺。
在那人头攒动、铺着红毯、无数玫瑰绽放的婚礼现场,她忽然就想起了前一段时间自己也曾经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进行这仪式,然后无意中一抬头,竟然就真的在台下看见了那一身白色西服的司徒烨,对着她遥遥地举杯,用口型告诉她,“祝你幸福!”
想起莫青轩告诉她的明天司徒烨就会离开这个城市回北方,她的眼睛瞬间蒸腾起雾气,她真的很感激这个男人对她的一片真挚情愫,只希望她能尽快的找到他的真命天女,像她一样拥抱幸福……
“你要死了,干嘛掐我?”正在这时,她却只觉得因为穿着婚纱而裸露的手臂上一痛,立刻转眸瞪向一边正阴晴莫测的看着她的莫青轩。
“谁让你看别的男人!”男人却答得相当顺口,且理直气壮。
“我就看怎么样?”
只不过晋贤贤也不会自己脸红脖子粗的生气了,语气淡淡的回他,顺便借着一边一个花篮的遮挡,小手一抬,狠狠地对着男人的腰间一拧。
男人眉梢微微一跳,硬是一声未吱,脸色未变,让她真的很佩服他的隐忍功底。
“你可真能忍,嘻嘻!”有宾客过来对两人打招呼,晋贤贤一边和人笑着,一边恶劣的低声讽刺身边的男人。
“当然,我已经忍了快一个月了,呵!”男人却转头对她轻佻的勾勾菲薄而好看的唇,意有所指的道。
她一怔,随即红了脸,但很快又凉凉的笑了,“乖孩子,继续忍!”
“你……”男人终于气恼的变了脸。
“洛洛,不可以吃凉东西!”她却已经走到正在要吃雪糕的儿子身边。
“妈妈,今天就让我吃一次吧,爸爸妈妈结婚,我提花篮,嘻嘻,我好兴奋呀,小刚和梦梦已经回去游说他们的爸爸妈妈了,让他们也再结婚一次呢。”
那因为穿着白色小礼服打着黑色领结而更加帅气的小孩莫一洛,立刻对母亲大声的道。
“呵呵……”
众人一怔,随后大笑。
晋贤贤一张脸瞬间红的如煮熟的虾子,转头却发现莫青轩竟然也在跟着众人笑,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众人笑的更响了,莫青轩却还是那副好好先生的表情,温柔微笑。
晋贤贤气,自己应该是再次做实了悍妻这个称号了吧,可恶又腹黑的男人!
夜幕降临,繁华落下,劳累了一天的晋贤贤终于洗完澡后舒舒服服的偎在了床上。
累是累了点,不过其实结婚……蛮快乐的。
回想着婚礼的每个温馨镜头,她不由得笑了。
其实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身边走着个莫青轩这样的老公,还是挺荣耀自豪的,看来办这场婚礼……嗯,办对了。
且莫青轩还将这婚礼的点点滴滴录了像,说什么时候她想看就可拿出来,其实真的不错,她很觉得他贴心,佳丽忙的生孩子,没来参加她的婚礼,她可以发过去给她看看。
还有那娟子,听说现在在北方做了一家大的家纺公司的部门经理,忙着工作,没时间过来,她也可以寄给她看看呢,
既可以留下美好的纪念,又可以让朋友们一起分享她的快乐,嗯,确实不错!
“呵呵……”
她又笑起来,笑出了声。
这时忽然传来门响声,她立刻脸色一整坐了起来,对着门外喝,“不许进来,我睡了!”
能有谁?那只色狼呗!
其实从婆婆康复之后,一切安定圆满下来,这样的戏码几乎是每天晚上必演的,只不过因为儿子和母亲都在,她又刚刚怀孕,那只发情的色狼最后也只能忍了……再忍了。
感受着第二天他看过来的欲求不满的灼热眼神,她还会调侃他,气得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则解气极了。
不过今天貌似母亲和儿子在江家还没回来,而她嚷嚷着累了,那莫青轩立刻和家里的人说了一声就将她送回了家,现在想来这死男人应该是有预谋滴……
门外的男人当然当她说的话是空气,门还是被推开了,一身银色丝质家居服的莫青轩轻笑着走了进来,“小猫,你累了,我来帮你按摩怎么样?”
“按摩?”她冷笑,一下子将被子盖住自己粉纱睡衣下的性感身体,“你有这么好心?”
“不待这样的,总将我想的这样坏!”男人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来,坦然的去掀那杯子。
“干嘛?”她赶紧按了那被子,“我告诉你,未满三个月不能做,你别想摆弄我。”
男人的大手很轻巧的化解了她手上的力气,将那被子掀起,一双幽暗的眸子就落在她的身上,声音也低哑起来,“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不摆弄你,今天换你摆弄我如何?”
“臭流氓,你敢……你……你想做什么……”晋贤贤破口大骂,只不过声音弄了个虎头蛇尾,前面如虎一样愤怒咆哮,可后面却瞬间弱势,声音如蛇一般软腻轻滑。
“宝贝儿,别拒绝我了……让我抱抱……好好的抱抱你……”男人的心被她娇娇弱弱的模样缠住了,声音愈发低沉,狂热的将她抱住,滚烫激情的吻劈天盖地的落下。
“不要……别这样……不……不要,我不行……”
随后卧室里就只余她的如卡着喉咙里的难耐吟唱,还有各种暧昧的声响,一室旖旎。
“小猫,我的宝贝儿,该你帮我了。”许久,一切安静下来,男人目光猩红的看着床上因为*而绽放的小女人。
“怎么……怎么帮……”晋贤贤还气息紊乱着,慵懒的睁开一双水汽星辉漾动的美目,问男人。
男人看着她那娇美的模样,赶紧紧紧地握了自己的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强制了自己那想狠狠折腾摆布她的疯狂*。
晋贤贤被他的表情吓坏了,起身就想跑。
却被男人一把抓住,灼热刚强的身体贴上她,乞求,“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帮我吧,快……”
“快……可是……”
“笨女人,用……用这里,这叫吹……”男人的声音低了下去。
“呸,吹你个头!”
“……”
“好好……别……我帮你、帮你还不行吗……”
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夜未央,激情久久不散!
月儿高高照九州,几家欢笑几家愁。
就在晋贤贤和莫青轩幸福的享受着他们荡漾别样新婚夜的时候,在这座城市的某个酒吧的门口却有一个借酒浇愁,然后蹲在路边痛苦呕吐的女人,那就是江飞儿。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后悔离开了江家,离开才知道一切都不是她所想。
吃穿住行,她身上的钱很快就在花去了大部分,为了未来的生机,她很想找份工作,但是在城市一通奔走,才知道好多公司都要有经验有工作经历的,她又不甘心从基层做起,所以至今一切都没着落,她就整天在这座城市流浪着。
满心不郁再加上今天竟然听说那个女人和轩表哥结婚,她更是一腔愤懑难平,所以在酒吧里喝了许多酒,但没想到却真心的难受至极。
她觉得自己几乎把肠子都吐出来了,她好恨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让她有家再也回不去。
她的泪水也不由得落下来……
“小妞,这么难受呀,走,去跟哥哥们醒醒酒吧。”这时忽然一个猥亵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一怔,抬头,就对上几双淫邪的眸子。
她狠狠瞪了几人一眼,转身就走。
“操,小娘们,敢瞪老子,找上呢。”一个男人被她这愤怒的一眼撩的怒火欲火顿起。
“滚,不然我叫警察!”她愤怒的骂。
“呵呵……还挺高傲的,叫警察,嘿嘿,哥哥们就是警察,上——”
那个领头的男人听了她的这番话,不仅没被吓退,反而对着身后的众男子一打手势。
那些男人见状,瞬间围上了她。
她想喊,但嘴很快被捂住;她想这挣扎,但是手脚瞬间被制住。
那帮男人们很快就将她弄到一边的巷子深处,将她掼在地上,然后扑了上来,撕扯她的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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