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地谈拢了,我要离开。
“等等。”肖家骏追上來,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说:“我送你回去。”
我张开口,想拒绝。但是他先说了话:“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是,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吧?”
说完,他就抢先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心里在盘算着,现在他还沒有给安焕成“解冻”,虽然说做人不能太卑鄙,但是我可不会和这样的人江讲什么信用呢,只要他答应给安焕成安排工作,到时候情况一好转,我就马上翻脸。
这就是我沒有和他达成书面的协议的原因,根本沒有什么时限,一切都是口头承诺。
如果明天之后,他沒有履行他的承诺的话,那我也一样可以不照做,我们互相制约着,至少目前我也沒有损失不是吗?
这样一盘算下來,觉得好像事情对我比较有利一些,就当是在炒作好了,我恨恨地看了一眼肖家骏的背影,还是很讨厌他!
他先按住了电梯,等我进去,我和他在一个很安全的距离内,不远不近,一路上也沒有任何的交流,我只是盯着楼层数在一直看,希望“咻”的一声就到了一楼,这样就能缩短了和他一起的时间,毕竟和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站在一起,那也是很难受的。
电梯抵达了一楼,他先走了出去,他说要送我回去,肯定得我取车,我故意走在他的身后,和他保持一段的距离,虽然有点刻意,但是至少不用显得太亲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稳当地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本來想说回家一趟的,但是我很不乐意我是坐着他的车子回家的,于是就让他往公司开,我还是继续住在宿舍好了。
“怎么不回家?”他问。
也不知道开车的他,干嘛那么喜欢找话題,开车就专心开车嘛,我都不愿意搭理他。
他差点要用眼神提醒我,我是做扮演在女朋友这么一个角色的时候,我懒懒地开口了。
既然在演戏,就好好演吧,免得说我不够专业。
“回家不方便,住的也远。”
原本以为回复了他,就不会再有下一个话題了,谁知道他继续问:“住在xx路有什么远的?”
我靠,难道他还特意去调查了我?!
我怎么有种掉进了坑的感觉呢?
等等,等等,我的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一点什么?
我当初说买房子的时候,安焕成和我说什么來着,是亲戚在做的,安焕成做房地产的亲戚?
肖家骏不就是安焕成的亲戚吗?
肖家骏不就是做房地产的吗?
我的天哪!我能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我一直觉得我能买到这么实在的房子,这么好的房子,都是托了安焕成的福,都是他帮的忙,我也愿意欠着他这么一个人情。
但是现在忽然让我意识到,这些事情和肖家骏有关,而他现在就坐在我的旁边,他是我讨厌的人,这样的关系,让我有点不能接受。
现在我把房子退了,还來得及吗?
我一脸悲催地看着肖家骏,他的一个眼神过來,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原來他一直知道是我,知道安焕成说的朋友是我,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傻傻的以为他不知道我得事情,还想着不给他知道我住在哪里。
我觉得自己蠢透了,我别过脸去,决定不再回应他的话。
肖家骏在接下來的时间里,也沒有再和我说话,尽好了一名作为司机的本分责任,沒有再分心去讨论其他的有的沒得问題。
一到公司,我就立马下了车。
但是想起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他笑着看着我走近,我把身上的外套取下來,就要再次转身走。
“难道女朋友连声道别都不说,就这么走的吗?”他大声在我的身后说。
我很想装聋作哑的,但是现在目的还沒有达到,还是先假装顺从一点的好。
我逼着自己挤出一丝或许很“温柔”的笑意,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肉麻得不行,嗲到自己都快要抽过去的那种声音,对他深情地说了句:“亲爱的,再见,古德拜,晚安。”
肖家骏恐怕是沒有想到我做出这样超乎寻常的举动,脸上出现一刻的抽搐,随后是各种灾难之后显露的笑容:“晚安。”
我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告别的话,除非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那么我会发自内心地欢喜一番。
他一说完,我立马转身,快步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揉搓着起了鸡皮疙瘩的皮肤,在念叨着:我怎么就做了这样的事情呢,真的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