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点都不夸张,我们都进门來快10分钟了,他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不过是那种很细很细的血丝,看着也不应该有什么大事。
我很无奈地摊开手,说:“找不到止血贴。”
“在这里呢。”这时候母亲大人从哪个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递给我说:“我在家里准备了这个,以防万一。”
嘿哟,沒看出來啊,母亲大人还有这样的好习惯,以前怎么就沒准备呢?
沒办法,只好接过医药箱,指了指沙发让安焕成坐下來,安焕成表现得很稳重,沒有了往常那些轻浮的坐相,双脚并拢,规规矩矩地坐着。
我白了他一眼,我想我眼里的鄙视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这混蛋居然对我笑,好像在说,我就是在装,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是不能拿他怎么样,等母亲大人和外婆进去厨房准备晚饭的时候,我我起拳头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
我故意磨磨蹭蹭半天还沒开始给他包扎,就是想等外婆和母亲大人都进去厨房之后,收拾一顿安焕成再给他包扎伤口,让他那血再流一会。
拳头刚落在他的硬朗如石的手臂上,我都还沒喊疼呢,这混蛋就张嘴就來一句疼。
我顾不得自己的痛苦,左手一捂,迅速地堵住了他的嘴巴。
他的眼眸里有诡异的笑意,我以为他已经安分了,正打算松手,却不料感觉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就立即知晓他要做什么。
我身体向前倾,沒有收回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阻止了他的发声。
保持这个动作几秒,我才发现这样很怪异,很……暧昧。
我因为要用力,还要靠近他,身体几乎就已经贴在他身上了,他沒有推开我,有一种放弃反抗,任我摆布的感觉。
而我左手五指收紧,右手按住他的颈部,这距离,可想而知有多近了。
而且我还能感觉到他不停呼出的气体,打在我的手上,热热的,还有点麻,我整个人感到一阵的鸡皮疙瘩起來,触电一般唯恐不及地松开了手,同时屁股的距离也往旁边拉开了。
安焕成的脸上是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我靠,这混蛋在整我呢!
我气愤地站起來,心想这沒法和他待一起了,我得回我房间去,从此拒绝和他见面!
我真的是做好了躲起來的准备,甚至连绝交的心都有了。
可是很快就被外婆的出现摧毁了即将实施的计划,外婆的身影一出现在厨房到客厅的过道,我也不管桌上有什么东西,就往安焕成手上弄。
“先涂了药水再往上贴。”外婆还亲临现场进行指导。
我只得放下慌忙中拿起的创可贴,再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瓶消毒药水。
其实我觉得安焕成被我抓伤的地方,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似乎抓到了血管这边,血有点难止住,幸好不算深,留的血也不多。
读大学的时候我的一个舍友特别爱运动,但是又不怎么细心,老是在运动的时候磕着碰着,我和她关系不错,所以她一回到宿舍,发现自己哪里青了紫了,磕着碰了,都是我帮她上的药,护理伤口的。
想想,我还真有当护士的天赋呢。
“别动,要再动你就自己來。”我恐吓他说,我在给他消毒的时候,可能刺激到伤口了,会有轻微的疼痛,他就轻轻动了动手,其实也不影响我,但是就想吓唬吓唬他。
果然他被我喝住了,真的连喘气都变得很小心。我用棉签给他上点药水,估计过几天就会好了,不会有什么大事情。
创可贴居然是可爱图案的,我的母亲大人,我真的有点怀疑她被调包了,居然会有这爱好,这样卡哇伊的创可贴,在这个家里,除了我,换谁用了都不合适吧?
而用在了安焕成的身上,我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只想笑,对了,可以自行想象,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然后穿着很正式的西装,手上却贴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
谁看了,心里说的第一句话都会是这类:我靠,太幼稚了吧!我靠,太沒品位了吧!我靠,已经沒有形容词了……
安焕成发觉我的嘴角在憋着笑,他十分不解,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给他贴完最后一片创可贴,终于忍不住,指着他的手,边笑边问:“你不觉得好笑吗?”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笑点在哪,嘴唇微微弯了一下,说:“我觉得很好看啊,但是,有一个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