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斩断了还会重新分出更多的分身來。”她朝他递來一张符,“把这个贴在剑刃上,至少能让它们被斩断的时候不会溅出这么多汁液出來,它们都是有毒的,沾到皮肤上,会溃烂的。”
早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她就应该装聋作哑什么都沒看到。
扭头偷觑见他惶恐不安地抚着脸颊,一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可怕模样,她真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天人之姿,却似修罗般凶悍。
“初一。”
他死人一般的嗓音吓得她一颤,怯怯地扭过头去却不敢看他,“公孙将军,什么事?”希望他不要打不着老虎而迁怒与她,她只是好心提醒他罢了,再说了,他的玉颜真的沒什么。
“有沒有更厉害的符咒,统统拿出來。”
“喔……我这里最厉害的只有这把金钱剑,可是我……”她话音未落,布袋被他一把夺过,她急忙大叫:“这个不能乱动的,用不好会两败俱伤的。”她不由分说抢回來,突然间,腰肢似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一看,自己被一条手腕粗细的树藤紧紧缚住,她立即将符咒按在掌心,一把捏住还在用力缠紧的树藤,只看见被符咒捏住的地方嗞嗞地冒出白烟,她一壁抽剑劈斩过去。
眼尾扫到公孙意四肢被缠住,她心急如焚却也无能为力,她哪里想到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不怕火,刚才的爆裂只是让它们迅速成长壮大了而已。
未几,她自觉勒紧自觉腰腹的力量渐渐减弱了,再看公孙意,他被悬空吊起來的身体也安然落地,正待她疑惑之时,忽见白雾散开,雾中走出一个人來。
“岳姐姐!”她满眼惊喜,挣开已经沒有攻击力的树藤,朝着岳茗冲跑故去,“你已经搞定了吗?”
“那可不是,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出來呢。”岳茗冲捏了捏初一的脸颊,笑道:“还不错,我怕我回來会见不到你们。”
初一有些懊悔道:“都怪我乱用火符,要不然那些树精就不会突然间又长大了,刚才是岳姐姐施法让它们离开的吗?你用了什么法子啊?”
“诶,这个嘛,很简单啊,用昏睡咒就可以了啊,树精长期在瘴气浓郁的地方生长,它们不怕水火,不怕攻击,硬碰硬是很难与它们对抗的,除非你用昏睡咒,让它们继续沉睡就好了。”
初一恍然大悟,“原來是这样,若是一开始岳姐姐就告诉我的话,我和公孙将军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还沒走出去。”
岳茗冲拍拍初一的肩,笑着安慰道:“不打紧的,你们才在这里面待了不到半个时辰,离辰时还有一段时间呢,不着急。”
两人絮絮叨叨个沒完,伫立在一旁的公孙意早已忍受不了这两女人的废话如流水滔滔不绝,他干咳了两声,冷喝道:“说够了沒有,是不是我就不重要了,你们到底还当我存在不!”
岳茗冲闻言,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她先是一愣,而后,便发出一阵嗤笑,紧接着,这偷笑变成开怀大笑,惹得公孙意的脸刷地一下就绿了。
初一见状,急忙捅了捅她,低声道:“岳姐姐快别笑了,公孙将军受了刺激,你可沒瞧见他方才有多恐怖,简直比夜叉、修罗还凶悍。”
“沒事沒事,他自尊心强而已,别怕他,他不会吃人的。”岳茗冲笑嘻嘻地走到公孙意面前,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笑道:“公孙将军,你这装扮,很别致嘛,哎唷,不好了,公孙将军你的脸好像烂了。”
公孙意一听,脸色由青转黑,手忙脚乱地摸向自己的脸颊,在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时,他冷哼一声,怒瞪着她,“你这个女人,是想故意气我是不是?”
“沒错啊,我就喜欢看公孙将军发火的模样。”她嘿嘿一笑,抓起他的一缕长发,凑到鼻间嗅了嗅,故作陶醉地道:“真香啊,公孙将军的秀发又黑又亮,发丝还透着一股兰花的清香,不知公孙将军用什么洗发的,还是公孙将军与生俱來就有这种独一无二的体香?”
初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岳姐姐,她在做什么啊,这算是**裸的调戏吗?真大胆啊!这种时候,这个地方,而且还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这样……
“再不把你的脏手拿开,当心这把剑是不认人的。”
岳茗冲耸耸肩,扁了扁嘴,道:“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是你,就赶紧脱掉这身臭烘烘的脏衣服。”不等公孙意动手,她倾身上前解开他的腰带,把他沾满秽物的外袍褪下來扔到一旁,又把自己身上的斗篷给他披上。
“你知道吗?我很高兴,也觉得很幸运。”她踮起脚尖附在他耳畔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