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她眼皮不停地眨啊眨,瞳生不耐烦地抬手,指尖戳了戳她眉心,忽然他像是被火灼伤,迅速地收回手,声色微颤,“你,你额头上……你真是好运,老天真是不公平啊,犯了滔天大罪,竟然还有人护着你,而我……罢了,说这些也沒用了,你能安然无恙的活着,我也很放心了。”
定身术被解除,岳茗冲只觉得浑身都像是失去支撑,极度的放松令她不自主地倒向瞳生。后者似是被她这贸然的举动吓到,但沒有像是躲瘟神一般跳得远远的,而是岿然不动,正要伸开双臂接住她,哪知却接个空。而后,感到双腿又被死死抱住,他低头望着她,愣怔了一会儿,忽然态度來个大转变,眉头紧走,快速旋身闪到屏风旁边。
“虽然我们从前的交情也还不错,可是你这样子……罢了,跟你说这些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了,记住我的话,不要泄露我的秘密。”
“你放心,神仙,我岳……”忽地收声,大家都有秘密,她怎么差点忘记自己的秘密了,险些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來了,连忙改口笑道:“你都说了,我们从前交情很好的,我绝对不会干涉你,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个,你还要跟王爷去看戏,那我就先出去了。”
拱了拱手,正要开门,心里却像是藏着一只好奇的虫子在疯狂窜动,深吸了口气,她转过身,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请问神仙,你是怎么做到的?嗯,我的意思是你是如何取悦王爷的,夜里,你也……”
她实在不好意思问的太过直白,尽管很好奇这个古里古怪的自称跟她交情不错的神仙,是不是夜里还负责给晋淮王那老贼暖床,但终归是别人的**、秘密,知道太多的话…….
“你想知道夜里就來瞧啊,根本用不着胡乱猜测,唉,真想不到你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可怜的凡人,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感到两道嘲讽的目光直直地刺向自己,岳茗冲立时感到尴尬无比,都怪自己太过八卦了,再这样下去,跟市井上的那些三姑六婆还有什么分别了。
为什么他会说她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那么她从前是个什么样子的呢?不苟言笑?冷酷无情?抑或是温柔可人?难不成是像鹿清雅那种类型的善解人意,知冷知热的?抑或是像百里今那种英姿飒爽一本正经的?
她自认为现在也不差啊,有个人就说过,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不管她多低俗、粗鄙、蛮横,他都不会嫌弃她不够完美,一想到那人,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抽痛起來。
“连妹妹。”
她的思绪停留在那人身上,上次因为猫妖的威胁,她说了那番伤人的话,尽管是迫不得已,可终归那话是从她嘴里说出去的,覆水难收,唇舌之箭,刺出去还怎么收得回來。
“连妹妹,你怎么了?有沒有听到我在说话?干什么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感到手臂猛地刺痛一下,她痛叫一声,低头一看,掐住她的那只手还來不及缩回來,“楚怀仁,你是不是想死?”她恼怒地甩开他,一掌推出去,他一个踉跄跌到围栏处,重心不稳,身子向后一仰,翻出围栏。
“连妹妹,我是想告诉你,我的罗盘有反应了,看來,我不过随口编出的谎话竟然成真了。”楚怀仁爬起來拍掉袍子上的湿露和泥灰,抱在怀里的罗盘正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动,他神色惊慌起來,三两步跳到岳茗冲身后,但又怕被扔到黑乎乎的角落里,于是自动地向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不是你的谎话成真,是这王府本來就有不干净的东西。”她双臂抱怀,靠着墙壁,悬梁上的灯笼忽明忽暗,但明明感觉不到有风,窗棂却啪啦啦响个不停,就像是有人躲在一旁故弄玄虚,故意制造出这惊天的响动。
难怪一早在王府门口,当楚怀仁说王府有鬼怪时,守卫会是那种反应,也正是因为王府内时常有不干净的东西骚扰,他们二人才能轻而易举就进到王府里來。
“连妹妹,你不该在这种时候走神的。”楚怀仁语气略带抱怨,他其实是想说,她不该在听到怪声之后还出门來,顺带把他也拖出來,他有几斤几两,她能不知道吗?这分明是要让他送死吗?可是,转念一想,他自告奋勇进來,若是不做点什么,那么不用等她整死他,晋淮王也要亲自出面了,那时候,他的名声,他的金银财宝……
“你的驱魔灵符呢?拿出來。”
闻言,楚怀仁急忙从腰间的暗袋里抽出一只红色纸鹤。从前的黄符虽然威力很弱,可是对他而言可是驾轻就熟,这红符可就不同了。几年前被汤圆噎死的师父生前也只是将红煞灵符的威力发掘出皮毛而已,更何况是他这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水货天师了,因他的能力有限,这红煞灵符在他手里搁得这么久根本都沒有派上过用场。
“连妹妹,你要这干嘛?”他把折成仙鹤形状的红煞灵符递过去,忽然慢半拍地想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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