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意忽觉背后一阵寒凉,心下大喜,立即转过身去,随即希望狂喜被陡然间浇灭,他轻哼一声,冷声道:“公主有事吗?”他明明已经感觉到了,那一瞬间后背冰凉的触感,一定是冲儿的手触碰到他了,她不敢过多停留,是因为怕人间过盛的阳气吗?
鹿清雅注意到他的神色转变之快,偏头瞧向他身后,“公孙将军在……”
“是,臣正在为亡妻上香。”
那语气,分明是怨恨,怨恨她突然出现打断他吗?她懊悔地低下头,“抱歉打扰到公孙将军了,我现在就出去。”
感到背后滚烫,她不敢回头,想也不用想,他现在一定满眼怨气怒火瞪着自己。
“冲儿,你别怕,现在只有我一人,我知道你就在这里,现身吧?”
又來了,他还真是不死心啊,她喃喃道:“我谁也不怕,我就怕你,求你放过我吧,公孙大爷!”意识彻底模糊,双眼一闭,两腿一蹬,沉沉睡去。
兴许是让他有了短暂的幻想,给了他永不可能实现的希望,他抓住着唯一的浮木不肯放手,于是,从清晨起床开始一直到黄昏,她沒有几个时候是清醒的。
意识到是自己造成这种局面,她也万万不敢再神魂离体,实际上,她也根本沒有能力做到。上一次是偶然,那偶然的一瞥让她看清了问題的根源,也让她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你们说小姐是不是中邪了?我可听说了近几日京师出了猫妖作乱呢。”
祺珠拍了拍翠蝶的脸颊,朝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怎么会是中邪,楚公子可是天人转世,若真是中邪,楚天师不可能不知的。”
“天人转世?这种谎话你也信?”宝珠冷笑一声,满是鄙夷戏谑道:“楚公子的为人咱们还不清楚吗?他除了好色淫.乱之外,我可真看不出來他哪里像天人转世,当初若非小姐替他打出名声,是问,京师有谁能认得一个叫楚怀仁的人?”
“说的好,说的真是好。”
男人慵懒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假山后传來,三人吓了一跳,赶紧收起随意的小动作,恭敬地福身道:“奴婢见过楚公子。”
“我好像听见你们方才是在说我,继续啊,怎么不说了?”楚怀仁满面笑容走上前,一手揽住祺珠,一手拉过翠蝶,略显浑浊的双眸提不起太大精神,朝宝珠瞟了一眼,讥讽道:“宝珠丫头,本公子知晓你对我有意见,不就是这几日我沒去体贴你吗,瞧你还记气,大不了今夜本公子好好疼疼你,如何?”
松开祺珠,细长的手指探向宝珠,在她紧实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手指又顺着滑到她高耸的胸部,祺珠翠蝶二人见状急忙转过身避嫌。
“害羞什么?今夜你们三个一块儿陪本公子,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背地里说我的坏话。”他干笑几声,这难听且放荡的声音传到后院去。
“楚公子,这几日不见,是不是又去为哪位夫人驱邪去了?”宝珠话中带刺,瞄了瞄他纵欲过度显得十分疲倦的双眼,掩嘴轻笑,“其实,旁人不知楚公子还有一项特殊爱好,喜欢**,越是年纪大的,越是情有独钟,奴婢真怕哪一日听到京师传出天人转世楚怀仁死于某某妇人的温床之上。”
“啐!瞧你这张利嘴,今晚本公子先收拾你。”楚怀仁哈哈笑着,顺手捏了宝珠的臀部一把,“你们小姐呢?这几日不见,她有沒有念叨我?”
“念叨?小姐可从來都沒有提过楚公子呢,公子可知小姐近几日得了怪病?”翠蝶插话:“奴婢在想,如果小姐不是得病了便是被猫妖附体了,楚公子你快去瞧瞧吧!”
“猫妖?你听谁说的?我整天都在外面,怎么从未听说过?”楚怀仁讶异,京师出了猫妖这种事情,他应该最先知晓的吧?虽然他这个冒牌的驱魔除妖法师水分很大,全部身家除了一只玉罗盘和独门符咒之外,他实在是沒有一点本事的。但他的声名远播啊,依靠着师父的两件遗物,他就在京师混得如鱼得水,京师出了任何妖魔鬼怪,他应该最先知道才是,难不成有人抢他生意了?
翠蝶见楚怀仁愣着一言不发,摇了摇他的手臂,“楚公子……奴婢好像听到小姐在叫您呢。”
闻言,楚怀仁飘到九霄云外的神思刹那间被拉回,“糟糕了,我得赶紧去见见她。”
“瞧瞧,真是一物降一物呢。”宝珠吃吃笑着,待楚怀仁狼狈地奔向后院,她拉过翠蝶追问:“猫妖的事可是真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三天前东街米铺的蔡老板突然死掉,他的家人发现一只黑猫从他屋里逃出去,昨天未珉客栈的钱掌柜被发现死在茅厕里,当时也有人看到一只黑猫从钱掌柜身边溜走。”
祺珠难以置信地捂着脸,一惊一乍道:“那可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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