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简先生,我从來都不给姐姐添麻烦的,是不?姐姐?”华小犀急忙澄清,岳茗冲讶异道:“小犀你也认识简先生?”
“……噢,是啊,我,我在清风馆的时候就听说起简先生了,还曾有人暗中爱慕着他呢。”
她啊了一声,嘴巴张成蛋形,“简先生你至今为娶妻该不会是……”拜托千万不要啊!
“我并非断袖分桃之人。”
她松了口气,听他继续说道:“至今未娶妻只不过是未曾遇到过入心的女子罢了,婚姻大事,自然得两情相悦才行,你情我愿,将來才能琴瑟和鸣,夫唱妇随,若是有一方被迫,那必然会琴瑟不调,有失和睦。”
“有道理。”她咂了咂嘴,很想问他:那简先生你愿不愿做我的枕边人呢?我不但可供你吃穿用度,还能时刻保护着你不受丁点伤害,瞧瞧我的手臂,虽纤细了些,却很有力气,再看看我的双腿,虽然肉少了些,也可以让你享尽闺房之乐。
“姐姐,简先生的衣裳都湿透了。”华小犀及时提醒她,以免她再一次陷入臆想之中出不來,她望向简凡,只见他端坐着饮茶丝毫不被湿衣所困扰,心里更觉得愧疚。
“小犀,去拿件干净衣服來让简先生先换下來。”
华小犀闻言匆匆退出去。
“简先生,先进屋脱下湿衣裳吧,小犀很快就过來。”
他先行走进里间,两人之间就隔着一道屏风,她站在这头就能隐约瞧见他的裸身,顿时喉干舌燥,背过身去,心猿意马地等待小犀送來衣裳。
“华姑娘。”
她刚转身,险些撞到他结实的胸膛,他就这么裸着上身跑出來,还离她这么近,是想诱惑她吗?她退了一步,撇开脸,又很无耻地往他的*上瞧了一眼,脸上涌起层层热气來。
“抱歉,失礼了,我怕我这身衣裳弄得到处都是水渍,还要劳烦姑娘带出去。”
“喔,好。”
她扭过头去,偷偷又瞟了一眼他的后背,原本以为他只是个柔弱书生,身材纤细,沒想到脱了衣裳,身形竟是如此好看。修长却不羸弱,结实却又不像玉郎国男人那般太过壮硕令人心生恐惧。真是多一分则臃肿,减一分则枯瘦,恰到好处的美态,秀色可餐,她真想扑倒他,直接带他入洞房呢。
“华姑娘衣裳也湿了,最好去换换吧。”
她只觉得他的话似乎过了很久才传过來,满脑子都是他精实诱人的*,根本无暇他顾。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嗯,沒事的,我等会儿就去。”光想着就心潮澎湃了,若是摸上一摸,不知是何滋味。她暗自嘲笑自己就是这么沒出息,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却临阵脱逃,如今这美色在前,只怕又是想想而已。
“简先生穿上我大哥的衣服还很合适呢,你们两的身形都差不多,不管穿什么都很合身英俊。”
“是吗?那依华姑娘來看,我和你大哥,谁更俊秀一些?”
她吞了吞口水,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试探她吗?若是说了实话,岂不是被他看白了,被他当成花痴笑话一番那可就丢人了。
“自然是我大哥了。”
语毕,华小犀默默地退到角落里,把自己彻底隐藏在阴影之下,这奇怪的举动让岳茗冲更觉迷惑,“小犀,你站那么远干嘛,快过來,你來瞧瞧,是大哥俊秀还是简先生俊秀?”
两人同时望向面色白皙目光闪躲的华小犀,后者只能硬着头皮,十分无奈地吞吞吐吐道:“我瞧自然是简先生更,更,对了,我看看厨房的汤好了沒,简先生,小犀暂且失陪了。”
简凡轻声笑起來,“华姑娘的兄长必定是这世上绝世无双的好男子了?”
“呃,这个,应该是吧,我虽见的男子少之又少,但大哥什么时候都顺着我,宽容我,即使他心里有气,也从不对我发火。”他敢吗?她倒是宁愿他不爽的时候骂她一顿,奈何他总是好脾气地什么都听她的,太过放纵了,让她觉得不安心,反而陌生得紧。
“华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简凡一壁吃茶,一壁漫不经心地问着,“是像华公子这般的吗?”
她摇头,找枕边人的话,自然不是要容夕那种的。要的就是能交心,能让她怦然心动,爱惜保护她,她错了也会指出來。她喝酒时,夺过她的酒壶,让她以健康为重。下雨了能想得到她是不是在淋雨,宁愿自己淋湿也要护住她……
能满足这些条件的,除了眼前这人,还能有谁呢?他说的沒错,两情相悦,可如今是她一厢情愿啊,对方的心意,她可不知呢。
这一生沒有姻缘线,她时不时地会想起这残忍的预言,罢了,若是有幸,即便沒有姻缘线,就这样凑合着拉拉扯扯过算了。
“梓潼书院有许多优秀的公子,若是姑娘有心,我可以牵线。”
她失望地叹口气,他这话,便是沒有怀着特别想法的意思吧?
“不用不用,简先生不是说了吗?你情我愿,缺一不可,这事,急不來的。”她的心里空荡荡的,狂风呼啸而过,果然又是她自作多情了吧?像简凡这么优秀的好男子,怎么会轮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