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尔把心中的怀疑说了,但男人却摇了摇头,“这些布条我用了特别的方法来系,一般人很难模仿,我留下的一点魔法印记也没有被触动,布条没有被其他人碰过。”
维吉脸色一变,“怪不得我们走了这么久也到不了那里,原来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不可能!”阿尔德还是不能相信,“这里的环境明明就和刚才不同,我记得这条布绑的是一棵小棕榈树,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么高大的云杉?而且我还能肯定是绑在树枝上的,可你们看看,我手里的这条却是刚从树根上解下来的!”
安瑟尔凑过去,看了看布条,又抬头仔细看了看那几棵树,突然说,“虽然是从树枝移到了树根上,但粗细并没有变化,,对不对?”
几人一愣,用眼神量了一下几棵树绑着布条的部位,然后各个脸色怪异。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阿尔德问的异常艰难,他之前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森林,在巫师界里,就算森林中偶尔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猛兽,但至少森林本身没有问题,而这算什么,森林里的树都能自己改变外形品种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全身好像都不太对劲了,难道这些树其实都还活着,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看,只是一直都没有说话?
“也许是结界?”这时,维吉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结界是这样子的吗?”安瑟尔疑惑的问,他一直以为是一层膜一样的东西之类的。
“我也不知道。”维吉左右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很是苦恼,“我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接近过这里,这也是乱猜的。”
“不管它是什么,我们得想办法先出去。”男人皱眉,他们必须破开这种原地转圈的死循环,不然不论他们再走多久,也只会一直将时间和精力都白白耗在这里。
安瑟尔点头,蹲□,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开始画炼金阵,这是一个可以为迷路之人指明前进方向的小型阵,比较简单,没多一会儿就画好了,只见最后一笔完成后,从阵中央的地方射出一道明亮的白色光线,只有小手指粗细,向着东边的方向延伸了过去。
“有方向了,我们就顺着这边走……”可还没等安瑟尔高兴完,那白色光线突然一闪,立刻调转了一个方向,又向着西边指去。
“到底是指向哪里呀?”维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光线,怎么刚才还是东,现在就是西了?
可他话音刚落,只见光线再次一闪,竟然又指向了北方。
“……”几人都无语,围在炼金阵旁边,看那道细细的光线在短时间内就转了三个方向,不多时,意料之外的又突然变成了南方。
“是不是坏掉了……”阿尔德嘴角抽搐。
“大概……是这里磁场出了问题?所以失灵了?”维吉猜测。
“可这是炼金阵又不是指南针!”阿尔德反驳。
维吉不服气,“反正原理还不都是一样。”
“……”
“你怎么看?”男人低声问一直盯着炼金阵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安瑟尔。
“我在想,这里也许真的是个结界也说不定,”安瑟尔用树枝把炼金阵随意划拉掉,又在旁边的地面上开始画另外一个炼金阵。“我试试看能不能破解。”
于是三人都站在安瑟尔身后,围观他画阵,这次的炼金阵比较复杂一些,虽然没有上古魔文,但充斥着各种弯弯绕绕的弧线转折,让第一次专注的看安瑟尔画完阵法的维吉头晕脑胀,眼睛都花了,索性放松身体靠在阿尔德身上闭目养神,直接等待结果。
待安瑟尔最后一笔画完,炼金阵突然闪起一阵光芒,再次从正中央射出一道白光,但这次白光却直接脱离了炼金阵,向着某一个方向射去,几人顿时都打起精神,跟在后面追着,直到跑了整整大半天,才见那白光没入一根奇粗无比的巨大树干之中。
安瑟尔几人停下脚步,打量着这棵树,与他们之前所见的所有树木都不相同,不仅粗壮高大无比,还看不出品种。整棵树没有叶子,树干呈现上下细中间粗的梭子形状,最粗的地方目测至少需要六人合抱才能勉强抱住,树皮呈现土灰色,倒是看起来极为普通。
“这是什么树?”维吉上前推了推树干,没想到这棵树虽然看起来根部特别细,但木质却极硬,任他怎么推也纹丝不动。
“真是奇怪,难道要我们砍了它才能出去?”阿尔德摸不着头脑,询问的看向安瑟尔。
安瑟尔也来到树前,绕着它转了几圈,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摸了摸下巴,“也许你可以试试。”
阿尔德立刻伸出手,指甲瞬间暴涨,尖端闪着锋利的光泽,对着树干迅速的戳了下去。
“铛!”
只听一道金属撞击声猛然响起,阿尔德的指甲不仅没有如期没入树干,反而被弹到了一旁,而树干上却连一道划痕都没有出现。
“啧!”阿尔德咂咂嘴,甩了甩被震的都有些疼了的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棵树,还凑进了又仔细看了看被他戳中的那块地方,再次确定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不禁惊叹道,“这到底是什么木头,怎么比钢铁还硬?”
其他人也围着这棵树,面面相觑,阿尔德指甲的锋利程度没有人比他们几个更清楚了,别提一棵树,就真是在面前放了一块铁板,也能被他毫不费力的戳出几个窟窿来,但这树却一点伤都没有受?而且刚才那种金属的撞击声是什么,这树难道其实不是树,而是一个大铁块?
安瑟尔扣了扣树皮,却什么也扣不下来,树皮极为坚硬紧实,微微泛着潮湿,应该是活的树没错。
“刚才炼金阵里的那道光射到了树干里,是什么意思?”男人问安瑟尔。
“这棵树应该是破除结界的关键。”安瑟尔解释,“如果用炼金阵来比喻,那就是阵眼,如果能想办法破坏这里,就能打开结界。”
“可这树连阿尔德的指甲都插不进去,要怎么破坏?”维吉问。
“不然,你们放火烧烧试试?”阿尔德出馊主意。
“如果用火,烧到了其他树,不小心引起森林火灾,我们就都别想活着出去了。”安瑟尔翻了个白眼。
阿尔德摸了摸鼻子。
“一定要破坏才行吗?”男人突然问。
安瑟尔摇头,“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这结界是谁设的?”男人继续问。
“应该是生之一族。”维吉立刻回道,“这森林里只有他们懂得魔法。”
安瑟尔挑眉看向男人,“你想到什么了?”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打开斯莱特林的密室的吗?”男人盯着安瑟尔的眼睛。
就见安瑟尔的双眼越睁越大,“你是说……”
“你既然觉醒了生之一族的血脉,身体里就应该有他们的血,试试看吧。”男人其实也没有把握,不过有时候巫师的确会采用这样的方式来做出某些可以被同家族人开启的特殊密室,就如同当年的萨拉查,虽然不知道这异界里的生之一族的习俗是什么,但至少也算是一种可能性,在他们没有头绪的现在,倒是可以试一试。
安瑟尔听完这话也是极为干脆,拿出匕首就在手腕上割出一道口子,流出的血被他涂在了树干上。
只见树干突然发出一阵阵土黄色的光晕,有些暗淡,几个人还来不及高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是不行吗?”维吉失望的嘟囔。
阿尔德安慰它,“不过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安瑟尔却是眉头挑起,观察着那棵树的树干,刚才他的确感觉到了某种微弱的波动,果然他和维吉之前感应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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