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的。”林启辉趴在陶麦的肚子上,十分严肃地说。
陶麦呵呵直笑,“他才这么一点大,你就这么严厉,小心他以后不喜欢你。”
林启辉抬眸,眼里光华四溢,幸福不言而喻,“我是他的爸爸,他敢不喜欢我。”自豪而骄傲的语气,带着少有的意气风发,陶麦喟叹,果然有孩子才是完满的。
“等我们的孩子出世,你让妈妈回来吧。”
程玲一个人孤苦无依远走他乡,带着丧父失女之痛,日子过得怎么样可想而知,可她每次打电.话回来林启辉甚少接,即使接了也是寥寥几语,反倒不如她和程玲聊的多,程玲虽嘴上不说,可语气间的落寞和寂寥是显而易见的。
林启辉没想到陶麦会突然提到自己的母亲,一时语塞。
陶麦怔怔看到林启辉冷情的脸,难道他还没有原谅程玲?
程玲,妈妈,脑里一道灵光忽地一闪,陶麦兴奋地坐起身,过大的动作吓得林启辉立刻皱眉,伸手就扶住了她,陶麦拍手说:“你不是说苏柔遥要做亲子鉴定吗?我估计她最近忙于苏佟的官司一定没时间做,等到那时说不定我也生了,正好让妈妈回来,我就有办法彻底制住苏柔遥了。”
林启辉见陶麦说的十分肯定,但见她一脸不愿多说的神色也不勉强,拉了被子给她盖好,轻轻拍着,“很晚了,休息吧。”
陶麦甜甜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小声地说:“宝宝,你可得按时出来啊。”听的林启辉无声一笑。
夫妻俩相拥而眠,满室宁静温馨。
连续几天,林翼都未看到那个偷偷藏在学校外面的阿姨来看他,放学时好奇地问林启辉,“爸爸,那个阿姨被你轰走了吗?”
林启辉心里一紧,仔细去看林翼的神色,“小翼想让那个阿姨来看你?”
林翼撇撇嘴,“我才不高兴呢,像个疯子一样,怪可怕的。”
林启辉的心静了下来,温和地笑了笑,“她以后都不会再来***扰你了。”
林翼把脑袋转向车窗外,精致稚嫩的脸上浮现一抹深思,眼里的光芒也从未有过的深,看似在好奇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其实却并不是。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苏柔遥焦头烂额地天天跑警察局找律师托关系,真的没有时间再去***扰林翼了。
而年关将近,整个城市都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做着辞旧迎新的准备,人们更是加紧置办年货,到处透着忙碌和喜气洋洋。
林翼和祁悠放寒假了,祁悠时常拖着父母到林翼家蹭饭吃,生活过得平淡美好。
他们心情愉悦,苏柔遥却身处水深火热中,父亲年迈又有心脏病,居然还要面临牢狱之灾,所有的关系都走了,把手头的钱也快花光了,可他们却拿钱不办事,眼看着就要判刑了。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红色的灯笼和面色喜色的人们竟是那么刺眼,年轻的夫妻手牵着孩子,那孩子竟那么可爱,像是一块心头肉,只想让人好好去疼。
脑海里浮现林翼的脸,纯真可爱,会是她的孩子吗?会吗?
心里绞痛着,游荡在大街上,心里空荡荡的好无着落,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有一种腐朽的疼痛吞噬着她,让她无力反抗。
她怎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而父亲又怎么会面临如此凄惨的晚景?当初不是准备让他老人家安享晚年的吗?她身为子女,竟不能尽孝。
如果,如果她的姐姐,广恩美还活着,或者她现在会好过一点。
眼泪随着天空的飞雪一起落下,冰凉的感觉爬满脸颊,天空阴霾而望不到尽头,周围纷纷扬扬全是冰冷的雪花,狂肆的飞舞,跌落地面融化,消失不见。
抬手摸一把脸上的泪水,纵然再软弱无助,明天的审判也避免不了,她还须养足精神面对明天的事。深吸一口气,徒步朝着那栋清冷的租住房走去。
翌日,原本开庭宣判最终量刑居然被取消了,苏柔遥茫然地站在法院的台阶上,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到看见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从法院里走出来,她才恍惚明白,是林启辉,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