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枪声尚未消失,陶麦腰间有一股大力猛地扯她进怀,待她闻到熟悉令她安心气息之后一颗悬着心缓缓落下,转头看向那个劫持她人,正弯着腰一腿跪地上,他手中枪掉了地上,原本拿枪那只手此时鲜血淋漓无法动弹,而他一条腿膝盖住也中了枪,鲜血自那冒着黑烟裤洞里汩汩流出,他正伸出左手去够枪,但还未碰到,已经被李铭升一只脚忽地踢飞了。&&&&&&
孙雄上前就押着这人,嘴里高叫道:“你个孙子,有能耐给俺再跑,再跑?”
李铭升转而看向受到惊吓陶麦,只眼神里透出关心,嘴里却一句话未讲,林启辉仍然只当不认识他,而那个被押人被押伤痛之于还记得抬头盯着陶麦,眼里露出惊诧莫名神色,李铭升有意挡住他视线,和孙雄交换了一个眼神,拉着人朝着一辆接应车走了过去。
自始至终,李铭升和孙雄没有对陶麦说一句话,反倒是那个劫匪,一边一瘸一拐被押着往前走,一边回头看着她,那眼神,分明是认识陶麦意思。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时间,之后,受到惊吓其他路人纷纷散开,生怕再生变故辶。
一阵微风吹过,一丝血腥气飘进陶麦鼻端,她浑身一个激灵,仿佛这才从刚刚惊险一幕中回过神,她看向林启辉,一脸疑惑:“刚刚那个人好像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真奇怪。”
从李铭升态度中就可看出这件事透着蹊跷,想起刚刚危险,林启辉心中一阵紧过一阵,不由死死抱紧陶麦,把她全身心地护怀里,沉声道:“是挺奇怪,有机会找李铭升问问。”那个劫匪居然叫陶麦小姐,还一脸关切,可见是认错人了。但这劫匪看起来气势不凡,即使重伤也没听见一声哼哼,又是李铭升孙雄他们亲自追捕,可见身份不一般。这身份不一般,也就意味着犯一定是不同寻常大案,否则,怎么会劳驾尖兵中尖兵,兵王特种兵?
陶麦感觉到林启辉后怕,不由伸臂紧紧回抱住他,林启辉声音她头顶沉沉响起,“还好刚刚只是虚惊一场,吓死我了。澌”
林启辉勒陶麦骨头断了,陶麦艰难地抬头瞪着他下颚,她要是再不出声估计没把枪打死,也要被他勒死了,脸上漾起一抹笑,“我们已经到了情侣路头,我们会白头到老,你没事我又怎么会有事?”
清吟笃定声音,脸上带着希翼,仿佛白头到老就眼前,林启辉心中一动,点头称是。陶麦笑颜如花地他坚毅下颚落下一吻,两人相携回住处。
第二日,上午时分,林启辉和陶麦回到林家老宅时,没想到林爷爷正坐大厅里对着一盘棋,见他们回来了,忙从上到下把两人打量了一遍,那目光还特意陶麦腹部转了一转,窘陶麦直想躲到林启辉身后。
林启辉自是知道爷爷心思,未免被提问,忙抢先开口说:“爷爷,陶麦累了,先让她上去休息吧。”
这几天,陶麦疯玩,看起来脸黑了些,好像也瘦了点,林爷爷当即大手一挥,“去吧,去好好睡一觉,晚上好陪我这老头子吃一顿热闹晚饭。”
林启辉和陶麦相互看看,他们这一离开,爷爷差不多就成孤家寡人了,虽然家里有张姨、有警务员,但人到暮年,希望大概就是子孙绕膝,戎马一生林爷爷到了晚年也不例外。
“好,爷爷。”陶麦立刻扬起笑脸,率先走进屋里,和林爷爷又闲扯了几句度蜜月时看到风景有多美多迷人,而后才上楼休息去了。
而林启辉叫张姨帮忙拿了行李放好就被林爷爷叫住了,林启辉心下微沉,只得坐到林爷爷对面。
林爷爷一开口就是语重心长一句,“启辉啊,你们结婚三年多了,搬回来住也半年了,这夜夜一起,怎么也不见麦子肚子有动静?”
果然,他就知道爷爷会提起这件事。
林启辉漫不经心地端起茶几上茶,喝了几口才不意地回道:“爷爷,我和陶麦都很年轻,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林爷爷闻言,立刻扔了手里棋子,抬头瞪着林启辉,怒道:“你还嫌我这把老骨头不老是不是?我已经八十六了,没有多少可活日子了,你父母又是那么个情况,你们一个一个是不是都想气死我?”
自从父母离婚,爷爷确实老了很多,原本半白发丝如今已是全白,他看眼里疼心里,可陶麦身体状况根本不能……林启辉凝重地望着林爷爷,五指紧捏着茶杯,嘴上却只能道:“爷爷不老,爷爷一定能活到一百岁,到时候亲眼看着曾孙子满地跑,背着书包上学校。”
他这话说铿锵,可心中却是一片怅然,面上却又不能露出来,林爷爷闻言,眼里似乎浮现了一副美好画面,立刻扬高眉目说道:“既然这样,你还不点行动。”
林启辉垂眼看着茶几,怎么绕来绕去还被爷爷催促?再要拒绝,却忽闻张姨插话进来道:“老爷子说得对,启辉,你们也应该慎重考虑考虑了。”
张姨见林启辉一脸坚持,张嘴似乎又要说些什么,当即抢话道:“医生说老爷子心脏病不能再受刺激了,启辉,你可得慎重一点。”
张姨林家十几年了,林家又一向待人宽厚,张姨可以直呼小辈林启辉名字那是林启辉少年时就嘱咐过,这十几年下来,感情渐生,张姨虽是外人,却俨然是半个林家人,插话进来也没人怪她,只是凭添了林启辉为难。
张姨毕竟是个中年女人,见一向沉稳孝顺林启辉这件事上始终推三阻四,心中不由生疑,但当着林爷爷面却并未说些什么。</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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