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外面走廊走出大厅,深深吸一口气,方倾墨之母刚刚意思显而易见,是向爷爷告状呢,让她好有自知之明,好收敛一点,可她真是冤枉,从头到尾,她对方倾墨真一点想法都没有。
郁闷走至,大概稀里糊涂地走至了一片偏厅,里面传出隐约说话声,她脚步一顿,目光不经意飘过去,水晶吊灯下,映出徐蘅一张苍白脸,她穿着坠地长裙,看起来妩媚漂亮,此时却狼狈地弓着腰低着头,听对面沙发人训话,那人正是方母。
依稀听到方母说:“你既然跟倾寒身边不止一年两年了,就该知道他花心本性,他对谁都是玩玩,也知道自己将来妻子一定是跟他门当户对,所以你也不必较真,乘着自己还年轻找一个门楣好,一辈子安安生生做个豪门夫人,也算你造化。”
徐蘅脸色一白再白,垂身侧双手紧紧捏着裙边,始终没有抬头。
陶麦赶忙退一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方母明明言辞犀利,却一字一句说格外清透缓慢,手里甚至捧着一杯茶,那悠闲贵气样子,却又带着一股威严,直压得人抬不起头。陶麦咋舌,谁要是做方家儿媳妇,这个婆婆可不好相处。
刚退至一处没人地方,却又被一晚上没见程玲给堵住了,程玲一身高雅服饰,却掩盖不了她脸上苍白和皱纹,看样子这个年,她过并不开心,想想也是,晚年被迫离婚,待了将近三十年家再也不能回了,娘家人又都死得早,自己一个人住外面,那凄凉心境可想而知。
程玲看着陶麦,出口道:“陶麦,你不要得意,早晚有一天林家人会发现你真面目。”陶麦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挑眉,“什么真面目?”
“你不就是个孤儿,一心赖林家不就是图林家家世。”程玲厉声说。
陶麦双眼冒火地瞪着程玲,她说没错,她是个孤儿,但是她对林家人从来都是真心,从未想过林家家世能带给她什么,她感受到只有林爸爸对她喜爱,弥补了她心中对父爱渴望,而爷爷,就像一个威严长者,主持着家,让家里每一个人都有家感觉。
一个完整家,才是她心中意。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误会我?”陶麦看向程玲,皱着眉头,眼角余光看到异常美丽苏柔遥站不远处,答案似乎不言自明。
陶麦不等程玲回答,转身就走,却好死不死又遇上正走出来方母,方母身后跟着一位随时伺候年轻女孩子和徐蘅,徐蘅看到陶麦,脸上闪过意外,很低了头敛了神色。
方母迎面走过来,笑着和程玲打了招呼,而后看着陶麦说:“见到婆婆怎么不和她多聊聊?”
陶麦被问一脸尴尬,看方母神色似乎对林家事知之甚祥,她这也是明知故问了,“爷爷说我们要走了,我去找她。”
方母落落大方地点点头,陶麦抬脚就走,错身而过没走几步远却冷不防听见方母又出声道:“林少夫人,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倾墨。”
周围还站着不少无关紧要人,此话一出,陶麦只觉脸上被人当众打了耳光一样,身子一僵,面色不由一片苍白。
程玲目光很有点幸灾乐祸意思,苏柔遥远远站着,看戏一般。
陶麦僵着背,不知是转过身解释好,还是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走开好,正踌躇间,有一道声音身边人耳边炸响,“陶麦……”
方倾墨朝她走了过来,一步一优雅,那脸上俊美灼灼其华,一双凤眸光华璀璨,当真是俊美无边。
眼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近,陶麦连忙抬起头冲他礼貌一笑,“方先生,生日乐。”
说了这么一句,陶麦立刻与他错身而过,方倾墨脚步僵住,抬眼扫视一眼方母,沉声问:“妈,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错身而过之时,他眼尖发现陶麦脸色不好看。
“只不过闲谈了几句。”方母看着儿子回答。
方倾墨拧眉,看向陶麦离开背影,双手不自觉握了起来,转过身就要追过去却被方母出声阻止住,“今晚主角是你,你可不能离开。”
方倾墨缓缓转身,看着方母,一字一句道:“妈,没有她,我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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